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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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除了第一节体育课的时候稍微为难了一下周勉之，之后的课都没有再搭理过他。 只是解散后她会坐在树下，默默地听着树的另一头，乘凉的姑娘们讨论这对CP。 再一抬头，看见不远处周勉之摸柳卿然的头，配合着耳边姑娘们激动的声音“嗷摸头杀摸头杀！！” 然后认可地点头。 嗯。 磕到了。 初三刚开学的时候，勉之在教室里看到了“老朋友。” 他的“第一个四年级”时的同学，也是他少有的朋友之一 ——吴错。 卿然也认出他了，毕竟当年时常一起吃饭，也算是半个饭友了。 吴错同学此时正坐在教室中间，一个极佳的学习位置。好像也是刚到不久，正满脸不爽地从书包里往外掏文具。 卿然上前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并发出了一个灵魂拷问：“你不是应该上高一了嘛？” 吴错：“……” 他看看卿然真的疑惑的表情，再看看听到这话后偷笑的勉之，而后挤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以眼神和周勉之交流：你媳妇儿可真会聊天。 勉之挑眉：你有意见？ 吴错：……没有。 在吴错的印象里，卿然一直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大哥哥的形象。 不是大家的哥哥。 是专属于周勉之的哥哥。 但没想到这时光无情的摧残啊，一个好好的暖男就因为跟周勉之丫的待久了，现在都学会杀人于无形了。 他稍有些脸红，感到丢人，但还是无奈道：“没考好，重读一年。” 卿然恍然大悟：“噢……这样啊。没事儿，勉之是学霸，他会辅导你的。” 勉之迅速接话：“我可没打算教他。要教也行，给钱。” 吴错：终究是错付辽。 勉之早就知道吴错要留级，这会儿也只是逗逗他而已。 他们之间很少刻意联系，只是偶尔会约在一起吃点东西打打游戏。 但聊天时却也从不隐瞒，对彼此的现状一清二楚。 勉之知道吴错家里重视他的学习，早早为他安排好了一切，但吴错并不喜欢这样。也知道这次留级就是他故意考砸的，无非就是盼望着能多一口喘息的机会，不用过早搭上父母为他建设的快车，去往他们理想中的罗马之都。 吴错也知道勉之父母离异，知道他和卿然相遇的过程，现在也一直住在卿然家里，更知道冷漠的他一早就爱上了宠他偏爱他的柳卿然。 他们分开的时候就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在一起时却又处处表现出多年老友的默契。 默契得卿然都感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卿然并不嫉妒他们之间的默契，正如勉之并不多干涉自己和青鹤的友谊。 大家彼此尊重对方除自己以外的正常人际关系。 升上初三后，重点自然是中考。 勉之当初转班，虽然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几年下来，卿然的成绩在他的监督下，也确实是有所提高的。 勉之就更不用说了，成绩妥妥的重点高中的料。 即便如此，柳家还是如临大敌一样对待这一年。 毕竟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孩子们终于遇到一个小门槛了，可得看紧了，不能让他们绊着。 夏卿卿每天窝在厨房和厨娘讨论煲什么汤，做什么菜比较有营养，比较补脑。 柳寒州也悄么声地问年长的下属，问人家孩子中考的时候心态怎么样，有没有崩，要不要叫个心理医生提前疏导下。 下属：“……” 管家爷爷打给了自己懂风水的朋友，问来了文曲星在东北角。 再看看东北角的书桌，桌上的书有点乱，于是找年轻的佣人帮忙注册了聊天软件，加了对方拍了个照片过去，按着对方的指点把书整理规整了，才稍感安心。 而后，管家爷爷每天都要到卿然房间整理书桌，闹得俩孩子以为家里来了田螺姑娘。 不然怎么解释每次出门前都乱放的书，下午回家后就会变得整整齐齐。 家长们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卿然正悠悠然地在图书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看漫画。 勉之被学校领导“带走了”，吴错在教室打游戏，青鹤也和她的好朋友红鸢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于是乐得清闲地窝在有空调的图书馆里看点热血漫画。 正看得入迷，有人敲他的桌子。 他抬头，是李一。 那个资源丰富的李一同学。 李一讨好地对他笑，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小声道：“卿然！你跟勉哥说下让他给我突击培训下呗？” 卿然疑惑：“培训什么？” 李一：“学习啊！还能有啥！这都初三了，我家老头儿说在被我气死之前，想看我成绩提高哪怕一次。你看他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这做儿子的……” 卿然：“……说人话。” 李一：“他说我要能凭本事考上市一高就奖励我一台车。” 李一说得极快，嘴都没张开，卿然只看到他的唇在动，他被这说话方式惊呆了，差点没听清他的话。 卿然愣了好一会儿，消化了下他的话，才问：“你要车干嘛，又还开不了。” 李一挑眉：“我转手卖出去啊！我要车干嘛，当然是钱重要啦对不对！” 卿然：“……” 这份孝心，有被感动到。 李一拍拍卿然的肩：“你讲话好使，这份重任就交给你了啊。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卿然：“赏啥？你要把车门卸下来给我吗？” 李一：“柳卿然你变了！你以前很可爱的！又聪明又帅气又机智，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卿然笑，笑他的彩虹屁吹得毫无破绽，但还是答应了回头儿跟勉之说下。 李一激动得挥臂，考虑到还在图书馆，于是只敢小小声欢呼。 卿然看他傻乐的样子，忍不住想打击他一下：“我只是提一下，你勉哥同不同意还不一定呢。” 李一揽上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卿然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吧？只要你答应了，四舍五入就等于勉哥答应了，这可是全班都会算的数学题。” 卿然正要笑说没有这回事，李一就光速收回了揽着他肩膀的手，咻地站起来。 一个极标准的站姿。 卿然看着他的动作想，体育老师看到可能会哭。 是勉之走了过来。 李一低头暗自懊恼，这学霸被校领导找上，都是这么快就放回来的吗？！ 学渣疑惑.jpg 还说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来找卿然，没想到被逮个正着。 勉之越渐走近，卿然好笑地看着李一对勉之谄媚地笑，还挥挥手说：“勉哥好我没找卿然干嘛就是路过而已那啥我作业还没做完我先回去了。” 然后就慌忙地离开座位，还贴心地把椅子拉开了点，方便勉之等下坐。 然后就同手同脚，脚下抹油似地开溜了。 勉之在李一原来的位置坐下，揽上卿然的肩，给他轻拍了几下尘，然后问他：“他找你干嘛？” 卿然跟他说了李·学渣·一同学的请求，还着重提了重重有赏几个字。 勉之挑眉：“赏什么？” 卿然笑着摇头：“不知道。反正不会是把车门卸下来送给我们。” 说完他又觉得好好笑，于是笑容更大了。 勉之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而摸摸他的头，也跟着笑了。 卿然又想到了李一说的另一句话，于是笑着对勉之说：“我跟他说试着跟你说一下，结果他说我答应了，四舍五入就等于你答应了。还说这是全班都会算的数学题哈哈哈哈” 勉之认可地点头：“嗯。这应该是班里人数学做得最好的一次。” 卿然：“？？？” “噢，错了一点。”勉之看向卿然。 “不是四舍五入，是百分百。” 卿然呆了。 他盯着勉之带着笑意的眼，实实在在地愣住了。 砰砰砰砰砰砰。 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心跳一瞬间就加快了，脑子里也乱成一团。 吃鲸！这家伙在说什么？！是在撩我吗？是想泡哪个姑娘所以提前找我练手吗？！ 那你还真成功了。 还真的……挺撩人的。 他感觉自己脸红了，暗骂自己不争气，然后赶紧把勉之摸自己头的手拿开，收拾好漫画把椅子推回桌下，噔噔噔就跑远了。 一句话也没跟勉之说。 就这么把人晾那儿了。 走远后，心还在砰砰砰地跳。 他捂住心口，感受着那不受控制的跳动的动静，暗自骂：“快别跳了你。” 青鹤挽着红鸢路过，见他这动作和刚才说的话，不由得笑出声：“宝贝儿，心不跳可就大事不妙了呀。” 卿然见是她们，松了口气，然后赶紧问她们准备去哪儿。 “上课啊，正准备来找你呢。” 卿然扭头看了眼，勉之正往他们这边走来，于是他扔下一句：“那走吧走吧快上课了。” 然后就像被鬼追一样迅速往教室方向走去。 青鹤和红鸢奇怪地看着这一远一近猫追耗子一样的两人，疑惑地同时问对方：“吵架了？” 然后再疑惑地同时摇头：“不知道啊。” 课间。 勉之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转头盯着卿然。 卿然正“十分认真”地做着笔记，一点也没有往隔壁桌看一眼的意思。 然后勉之缓缓开口：“我……” 刚说出一个字，他就看到卿然的笔突得划过笔记本，留下一条划痕。 这么紧张？ 他又凑近了一点：“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卿然往边上挪了点，和他保持距离，然后小声地开口：“你……你想说什么？” 勉之笑，缓缓，缓缓地说：“我……决定……帮大家辅导学习。” 卿然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又要拿自己练手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呢。 哼。不练也好。 爷还不稀罕呢。 他笑着回应回去：“很好啊。李一那家伙肯定很开心。” 勉之看他刚开始放松下来，紧接着却好像有些失落，笑得也勉强，于是笑意更深了。 “不只是帮他，是帮全班。今天老师找我也是聊这个，希望我带大家好好学习，争取大家都考上理想的高中。” 卿然：这是数学老师提的吧，真是敲得一手好算盘嘿。 但这样确实也很好，大家一起学习，争取向去年方芳带的九年一班看齐，都考上理想的高中。（然后过上更忙碌的高中生活。） 卿然放下胡思乱想的想法，认真点头认可这个方案。 于是一时间，九年三班的学习氛围就热火朝天起来，大家上课学习下课做题，走路背书午睡念词，惹得初三其他班级危机感大增，也走火入魔一样看书做题拼成绩。 初二的崽子们抱着篮球坐在篮球场，苦苦等待也等不来九年三班那帮倚老卖老身体不好的老人家跟他们一起打球。 于是叹气，深表遗憾。 并在看到某戴厚镜片的初三学子抱着书念念有词游魂般路过他们的时候，再想到自己一年后也会是这个鬼样子，这口气就叹得更重了。 勉之从不做班委。 尽管青鹤作为班长，一直想让他接替自己的职位。 尽管厚镜片作为学习委员，觉得自己和勉之比起来根本不配。 尽管卫生委员妄想着周勉之他那么喜欢帮柳卿然打扫卫生，说不定会喜欢自己这个职位…… 但勉之就是不做。 被各班委虎视眈眈了几年，在初三这说不定是最后一年做同学的日子里，勉之却几乎把所有班委的职位都包圆了。 作为班长统筹大局，作为学委解答问题，作为卫生委员每天给大家打扫卫生。 还给他们制定学习计划，尽量让他们把时间用在学习上。 班委们热泪盈眶，并表示不用当班委的日子真的很爽。 尤其是这种挂个名头，大家依然管你叫班长，学委，但你的工作却有别人帮忙做的时候。 李一同学也表示很开心，有周大学神的辅导，他的成绩终于可以看了。 但他还是不够放心，于是斥巨资买了一沓学习资料给卿然的前桌，跟人儿换了位置，好方便随时可以问学神问题。 而很不巧，他的新同桌，也就是勉之的前桌，吴错同学。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身边安静的书呆子变成了一只聒噪的青蛙，一天天呱呱呱地问一些小学生的问题，吴错同学表示很难受，并决定义气一把，帮周勉之解决这个麻烦。 下课后，他赶在李一转头之前，先一步揽住他的肩膀，强迫他保持着面朝黑板的姿势，然后缓缓开口：“李一同学，你的新同桌我，也是个学霸，所以你的小学生问题可以问我，不需要去麻烦勉之噢。” 李一才换了新位置没多久，一心只有学习，和这个新同桌并不熟。 但他消息灵通，还是知道这位新同桌是留级生的事的。并且留级原因不是打架斗殴，也不是吸烟喝酒，而是成绩太差。 所以他现在居然说自己也是个学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样儿，骗得了我？ 李一哼笑着扭头看他：“这位今年读初四的吴错学长，你好像是因为考太差才留级的噢？” 吴错嘴角抽搐。 这点屁事儿已经人尽皆知了吗？！他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忍不住暗骂自己：让你作！当年好歹也是个小学霸，这会儿居然被一个低年级的小学渣鄙视了。 他调整好表情开口：“就算我考砸了，这初三的书我都看第二回了，还是绰绰有余的好吗。” 李一掰开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边儿去。有我勉哥在，不用你。” 两人转头去看勉之和卿然。 这俩正“认真”地低头写作业。 但抖动的嘴角却出卖了他们。 勉之故做镇定地抬头，决定为好友挽回一点面子，于是对李一道：“他确实是个学霸。中考他是故意考砸的， 所以有问题你可以随时问他。他很乐意被你骚扰的。” 李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吴错，深表质疑。 自己求之不得地拼命考高分，还有学霸故意考砸的？？ 而吴错大咧咧地一边手肘撑在自己桌上，一边手肘撑在勉之桌上，敞开了任他看。 一副：爷当年可是叱咤初三的人物，的样子。 李一自己是不信的，但奈何此人经过了学神勉之的认证。勉哥很少开玩笑，考试当头，更不会开这种玩笑。 所以尽管他十分怀疑，还是暂且相信了这件事。 他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对勉之来说都很简单。 所以大义凛然地决定：把学神让给其他有很难的问题的同学们，自己就将就着用这个考砸中考的同桌吧。 然后他一脸不爽地把书拍在两人桌子中间，拿着笔指着题目问这便宜同桌：“这题怎么做？” 吴错还是“敞开怀抱”的姿势，听到他这话笑了，反问他：“这就是你问问题的态度？” 李一不耐烦地调整了下表情，柔声道：“请问～这道题怎么做？！” 卿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李一想瞪他又不敢，只好忽视。 吴错一扬下巴：“叫哥。” 李一气得把笔拍到桌上， 正要撂摊子走人，就被卿然按住了肩膀。 卿然小声念咒语：“学习要紧。靠车换钱。” 李一不动了。 深呼吸几口，默念了几句“学习要紧， 靠车换钱”后，就挤出了一个被绑架的微笑，对着吴错叫了一声：“哥。” 吴错表示身心舒畅，学习都有动力了。 于是就停止了作弄，给自己的便宜同桌好好讲题。 勉之转着笔看这对冤家。 一个成绩好，未来被家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个不学无术，家人最大的期望就是考试分数高一点。 吴错应该很羡慕李一吧。 在学校的时候，勉之会刻意忽略卿然，更多地回答其他同学的问题。 气得卿然表示，谁还离不开谁了。 小爷自己学一样上一高。 在学校可以和同学一起讨论，但到了晚上，卿然瞪着书上的数学题，企图和它建立友谊，大家互相认识认识的时候，数学题却浑身透着冷漠，一点儿和他互相了解的意思都没有。 气得卿然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勉之就会悠悠然坐到卿然身旁，离他极近，细致地给他扒开数学题的冷漠外衣，来个深入了解。（想啥呢想啥呢，想歪了的自己检讨一下。） 卿然听着他简单易懂的解题方式，无奈叹气。 看来我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学习能力…… 每当做对了一道题，勉之就会捏捏他的脸夸奖他：“宝宝真聪明。” 卿然扯出一个虚伪的微笑，内心毫无波澜。 他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骚话连篇。 某一天晚上，卿然正抱着书在房间里边走边背。 勉之刚好从浴室出来，眼见卿然马上要撞到墙了还一副沉浸在学习中的样子，于是赶紧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使他停下。 然后又伏在他的耳边嘲笑他：“宝宝，注意看路。” 深沉低哑，带着笑意的声音。 卿然呆住了。 而后下身的小花猛地颤抖，微微湿润。连带着心中有一股强烈的空虚感袭来。 勉之应是脱离了变声期，如今的声音深沉而低哑。 卿然还是第一次留意到。 这一留意，就被撩了个猝不及防。 他佯装不在意地拉开勉之的手，“噢”了一声，转过方向继续背书。 这家伙，怎么好像越来越撩人了。 尤其是这样脸带笑意，只穿着内裤站在那儿，就真的让人很想冲上去抱抱摸摸…… 打住打住，学习要紧学习要紧。 他加快了背书的速度，却不小心背岔了，于是只好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书上。 好一会儿，下身才停止了颤抖，心中的空虚感也逐渐消散。 期中考的前一周，班里的学习氛围更上了一层楼。 毕竟大家一直在周大学神的监督下努力学习，这是奋斗许久后迎来的第一个正式考试，大家都格外重视。 晚上睡觉的时候，勉之会抱得卿然紧紧的，很是疲惫的语气向他撒娇：“宝宝～这几天好累噢～” 确实，虽然大家学习得吃力，也很累，但毕竟这个累是分摊到了每个人头上。 勉之作为学委辅导大家，还要负责其他杂事，却是承载着所有人学习之外应承担的那份累。 卿然心疼地摸摸他搂着自己的腰的手，很疑惑一件事情：“你累的时候，下面会翘起来？” 勉之的下面正直挺挺地抵在自己股间，那别扭的感觉强烈到了卿然无法忽视的地步。 勉之闻着卿然的发香，感觉下面又涨大了两分。 他握着卿然柔软的手，放到自己凸起的下面，柔声哄他：“宝宝给哥哥揉一揉好不好？” 卿然用力一握，冷漠脸：“都说了我才是哥哥。” 勉之轻笑，依着他改了口：“好～那哥哥给宝宝揉一揉好不好？” 卿然被他逗笑了，还是心疼他这段时间的累，于是就着侧躺的姿势，手伸到身后那人的股间，给他揉搓玩弄。 勉之亲吻着卿然的侧脸，感受着他的手的抚弄，舒服得轻哼。 卿然受不了他的轻哼声，脸逐渐发烫。 勉之看他红了脸，感到心痒难耐，忍不住一下搂紧了他，吻上他的脖子，在上面狠狠吸出一个草莓印，而后细细舔弄。 卿然闷哼一声。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起立了。 以及那之下的花朵一张一合地，缓缓湿润流出水来，浸湿了内裤。 他惊慌得顾不上抚慰勉之的欲望，也顾不上颈间的草莓印，让他自己处理，然后就急急地躲去了厕所擦拭下身。 勉之感到疑惑，但也只是以为卿然害羞，还不太习惯这样。 于是只好轻笑一声，自己躺平了动手抚慰小弟弟。 卿然满脸通红地抽了纸巾擦拭下半身，面前就是全身镜，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动作。 他不好意思看，只好闭上眼凭着感觉擦拭。 闭眼的时候，他的脑子很乱，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儿，被同居的男孩儿无意中撩到，而后就可耻地湿了，只好慌忙躲起来擦拭。 又想起了那一天晚上，勉之从自己身后搂住自己，伏在自己耳边低沉的那一句：“宝宝，注意看路。” 再就是他刚才的撒娇，温柔的嗓音说着：“宝宝给哥哥揉一揉好不好？” 还有颈上红红的吻痕，以及那声性感到让他一瞬间就湿了的轻哼声。 越想他，就越感到心痒难耐，很想冲出去亲吻他，让他抱着自己插入，填满自己。 光是用手摸，就能知道他那里有多大。 如果被他插进来……自己的那朵小花……一定会受伤吧…… 但勉之这么宠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他只会好好玩弄自己，让自己欲仙欲死…… 卿然被自己这疯狂的想法吓到了，感受到下身流的水越来越多，根本擦不过来。 他害羞又生气地扔掉纸巾，双手捂住脸，企图用微凉一些的手降低脸上的热度，驱散一些脑中污污污的想法。 卿然在厕所待了半天，回来后依旧面红耳赤。 勉之也不再闹他了，规规矩矩地抱着他坠入梦乡。 卿然摸了摸脖子上的草莓印，有些头疼明天上学该怎么掩饰。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柳家家长就在餐桌上看到了穿着防晒衣，拉链拉到了最高，把脖子藏得严严实实的卿然。 老两口望着屋外的艳阳天，惊呆了。 “卿然，生病了吗？” “没事儿，天太热了，我怕被晒伤。”卿然不适地拉了拉衣领，尽量镇定地回答家长。又瞪了一眼正把脸埋入粥碗里偷笑的周勉之。 “噢……” 夏卿卿心想，有道理，要和张姨商量下煲些消暑的汤了。 柳寒州心想，这！一定是因为考前压力大太紧张了！心理医生！马上就让下属去安排心理医生！不！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我自己去约心理医生吧！ 后来，夏卿卿的消暑汤成功上了餐桌，而柳寒州请心理医生的想法，在理智的下属以人头担保下，最终还是没请成。 勉之照旧过着白天忙大家的学习，晚上忙卿然的学习的日子。 让他惊喜的是，卿然虽然依旧会对自己的亲密接触感到害羞，时常会逃走，但却并没有其他表示。 偶尔自己没忍住，在他脖子上种下草莓印的时候，他也只是无奈地穿防晒衣。 没有抗拒，没有不耐，没有拒绝。 他舔唇轻笑。 我的宝贝，终于开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