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乱光（人体宴H）
1 乱光（人体宴H） 天顶上有不可思议的光。 那光不住地闪烁，像由万千彩色玻璃拼凑而成，它们流动着，从光谱的一头流向另外一头。 他呆滞地注视着那光，眼底深处像万花筒般绚烂又破碎。 “……” 这是什么？ 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莱诺难以找到答案，他浅浅地呼吸着，浑身的肌肉放松下来。 啊，不对，它们一开始就有些使不上力，他原本……就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 意识浑浊到他根本无法去想。 于是，他转而开始感知，传感器暧昧且模糊地传来感觉，他逐次理解了自己的状况： 他躺着，在一个坚固且平坦的物体上。 他浑身赤裸，片缕都未着。 他的双手被固定在身体两侧，手腕没有任何不适，但也可能是相关感应元件被拆除了。 他的双腿则被绑在稍下的位置上，身体以一个柔软到不自然的姿势打开着。 他的姿势让他的下身暴露在外，臀部从那平台上突出，悬在了半空。 “唔……” 这绝对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却也没有什么不适的。 迟钝的感官多半对此推波助澜了。 他接着感受。 敏感度最高的地方是下身，他能感觉到因姿势而大开的花穴，空气让那处微凉，显然那里潮湿一片。 而另一处穴口则完全相反：它被东西填充着，满满当当的感觉令人难受，入口的东西则堵住了他发泄的可能。 顺着那里往上，在他完全平摊的身体上，一些薄且凉的东西覆盖着，一层又一层，布满整个身体。 它们好似要让他降温似的……不过，并非如此。 那只是以他的身体作为基底而摆放着而已。 莱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在呼气时，他意识到了，他的欲望里也有些奇怪。 膀胱里也装着东西……那个器官对他们来说，原本只是个仿型，没想到现在却被用上了。 欲望顶端也坠着什么，沉重得让人不适。 胸口有些什么，乳头被它们压着，微弱的变形带来了同等程度的刺激。 “——” 莱诺闭上眼，又睁开来眨了眨，酸涩眼中流出泪来。 他轻轻抿了抿唇，舌头在口腔里无意识地来回转动着，舌尖尝不出味道。 不一会儿，他听见了些什么，他迷糊起来，而后才渐渐意识到，是脚步声。 还有说话声。 “……不过啊，把这种货色拿出来使用，可真是大手笔啊。” “毕竟虽然是珍品，但型号上来说已经旧了啊。” “说的也是。” 覆盖在身上的东西被夹起了一片，边缘掠过赤裸的皮肤。 呼吸不由得随之凝滞，接着，胸口被那冰凉的东西碰触了。 “嗯……”仿生人不由得低吟出声。 “味道不错。”说话的人正在咀嚼，声音有些含糊。 “为了维持温度，让核心体温下降了，感官能耗也做了调整。”另一个人说，“——刚刚听说的。” “呵，还挺用心啊。”又一片东西被夹了起来，相似的刺激重复着。 那感觉能让莱诺轻喘，却还远未能让他的身体变得燥热。 “身体里面装的是什么？” “酒和饮料的样子。”“呵呵”的笑声，“‘常温’的。” 又是一阵笑声。 声音在他的耳道里来回撞击，触动着鼓膜，有些痒。 天顶上那些怪异的光影又变多了，摇摇晃晃。 “前面呢？”一只手搭上花穴，“也能够——使用吗？” 原本就是微张的穴口被更加分开了。 潮湿的内侧粘膜接触到了空气而微微瑟缩。 “没装东西都可以使用，不是吗？” “哈哈，也对。” 手指探了进去，柔软的内里包裹住了入侵物，肉壁湿漉漉地缠绕着。 于是它进得更深，把尚未开启的内里也分开了，狭小的甬道柔顺地展开，身体分泌出液体帮助它进入。 “呼……哈……”仿生人的呼吸也终于粗重起来。 他的身体天生就适宜被入侵，像这样轻微的进入自然不在话下。 而此时此刻，下身的敏感程度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下身开始温暖。 那热度传递到了入侵者的指尖，他感觉到它开始抠挖，将内侧的液体一点点引导向外。 “喂，别弄脏啊。”另一个人抱怨道，声音轻佻，显然并非真正的埋怨。 “哈哈，说得也是，那就直接来吧。” 手指抽了出去， 仿生人少年还在迟钝地思索是怎么回事时，又一个东西抵了上去。 “咕咿……” 啊呀，是这样啊。 浑浊的脑海里朦朦胧胧地有了概念—— 那概念既清晰又熟悉，习以为常地刻在他的身体里。 接下来，他就要被那东西进入了。 这怪异的姿势正是为了方便这一时刻的到来，大张的双腿和悬空的臀部都不会带来任何阻碍。 所以，男人得以方便地入侵：最为粗大的顶端突破入口，先前被手指开拓过的地方又被它重新完成了一遍。 “嗯、嗯嗯——” 充填了。 满满当当的，被欲望充实着。 少年发出呻吟，细微的声音濡湿着在四周传开。 “反应很不错。”男人说道，“也不会反抗，调教得很好啊。” 反抗？该怎么反抗？ 核心体温下降带来的昏沉笼罩着他的身躯。 他即便张嘴也只能吐出微弱的呻吟，喉咙里的声响全然不受本人控制。 那欲望缓慢地贯穿到了子宫口，异物感在下身的敏感间变得清晰异常，它鲜明得如同在白纸上洒满了色彩。 “哈呼……哈啊……” 肺里空气的热度提升着，渐渐有了烧灼的感觉。 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挺身，却因为无力而坠了回去，眼睛里的光泛开了。 红色、蓝色、绿色、紫色、金色，所有颜色不断跳跃，随着下身感到的摩擦前后摇晃。 那东西近乎整根地抽离了他的身体，又完全地撞进其中，被撑开的饱胀感一路蜿蜒到了深处。 “嗯哈、呜……” 敏感的内里被触动后便开始颤抖。 肉壁包裹着欲望吮吸，渴求着它给予更多的快意。 然而到了子宫入口，这感觉开始显得轻微，那小口渴求着更多刺激。 ——它需要被狠狠撞击，被死死蹂躏，而后，才能感到愉快。 他的身体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在暴力中获得快感，令人不快的人造之物。 莱诺又吐出一团潮气，视线随头顶飘动的光影旋转，身体里那东西加快了频率，在甬道的褶皱间摩擦出了热度。 “啊啊嗯……！” 仿生人的声音变得高亢了起来，那姿态引来一阵窃笑。 男人们相互赞扬对方伟岸，那声音充斥着社交辞令的虚伪感，在这个场合下显得滑稽又可笑。 而仿生人无力地躺倒在平台上头，身体任由对方肆意地摆弄。 他的臀部被男人捏在手中，随着抽插，身体一前一后不住摇晃。 身体里的液体连带着一起被晃动了，无论是膀胱里的还是后穴里的，充斥着体内空隙的液体如同海浪般摇动。 “嗯、啊哈……” 后穴的敏感点发出惨叫，欲望在下方液体的推挤下想要发泄。 他这才多少明白了那些堵塞物是怎样的酷刑，它们完全阻挡了他的所有发泄冲动。 “咕哈……咕嗯……！” 难受。 高潮也无法高潮，快感又在发酵，身体连同意识正被卷向彼界。 莱诺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去过许多次那处，它是高潮的空无与清明间的一隅，是仿佛能将意识无限拉长的浑浊之地。 而他总是被迫向着那里坠落，一如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选择那般，他发出小声呜咽，在男人的撞击下灰飞烟灭。 那撞击正撞在子宫的入口上头，他的眼底被撞得冒出些许火花，暖流涌进子宫，他顿时开始颤抖。 快感如同电流般蹿过，身体里的器官为被碰触而欢欣鼓舞，但那仍是……不够。 不够粗暴。 莱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那想法毫无来由，像一根钉子死死凿进他的脑海，让他想要尖叫。 声音没有爆发，它只是犹如野兽低吟般盘旋，“唔嗯”、“唔嗯”地发出声响。 子宫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它们正由内而外地寻求着外物，它们让子宫的内壁传来一阵瘙痒。 “哈啊……！” 仿生人再度试图抬身，却又坠了回去。 他由是发觉无论自己根本做不到任何事，唯一的自主行动只是感受外界的刺激。 进入他的男人正在评论他的身体，抽插迎合着话题改变频次。 少年的呼吸被撞击得零碎，体温又升高了——然而过低的核心体温仍控制着他的身体。 它让他神志不清，除了那些许冒出的声响外，他宛如仍在沉睡。 “的确是个听话的盘子。”男人这样说。 “哈嗯……啊……”于是他呻吟着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 “那么，也玩得差不多了。”而后，男人又说道，“你也很期待吧？” 期待什么？ 少年迷迷糊糊地张大眼睛。 身体深处违背这意志地泛着微疼，子宫深处的蠕动攀附着宫壁。 “来咯！” ——毫无道理的高昂。 身体里的欲望跳动着，那是发泄的迹象，少年无比熟悉。 他的躯体近乎本能地做好了接纳浊液的准备，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就在这瞬间，男人射了出来，液体涌进少年身体深处，顺着狭窄的子宫入口向里灌去。 “呃啊……！” 少年艰难地呼出一口气。 气息是潮湿又炽热，翻腾着未消解的情欲，他眼前朦胧一片，光影错乱地交缠。 “啊……呜啊……”声音在喉头翻滚着，“谢……唔……” 他得说一些什么才行。 一直以来，他都被这样教育着—— “谢谢、您的……使用……” 虽然声音微弱，但少年的确这样说了。 男人们愉快地笑了，筷子又向他身上伸去，而下身的甬道内，白浊正因为自然的蠕动而被挤出体外。 不过，在那之前，新的欲望堵住了浊液的出口。 “嗯——……” 一定是一直在交谈的另一个人。 他的欲望不如之前那位粗，却比他更长，子宫的入口被顶撞开了，酸痛的快感一路蜿蜒。 莱诺因此又开始喘息，如果他能移动，身体一定已经扭动起来迎合抽插，然而在这个场合下，他只能被动地接受。 ——他的主人希望他如此。 他想。 记忆混淆不堪。 明明他已经告别了主人，那人已追随自己的目标远去。 可他却像是被严厉地命令了一样遵循着某种原则，敞开自己的身体供人侵犯。 “啊、啊啊……嗯啊……！” 而能想起来的记忆停留在河水中。 他被河水包裹、所有的一切都在冰冷间散去—— 啊呀。 所以，难怪现在的他觉得如此寒冷。 就算正在被操弄，体温也一直没有提升，乖顺地以怪异的姿势平躺着。 男人们相当满意他的状态，欲望尽情地驰骋着、发泄着，丝毫没有为仿生人带来更多快感的意思。 即便如此，那花穴依然会紧紧包裹入侵物，像要吮吸顶端般蠕动，因快感而颤栗地颤抖。 “被调教得很好。”男人说。 “不是‘调教’，是‘设定’吧？只要调整设定就好。” “哈，才不是那样，这种反应一定是经过深度学习的，大概是被很多人操过吧？” “呜咿……！”仿生人发出小小的哀鸣。 “你看，他赞同了。”男人笑了，“果然是个学习过怎么伺候人的玩具啊。” 摇晃。 头顶上光线不住地晃动。 他眼里聚集的生理性泪水落了下来，在他的呜咽声中把声响转化为了实物。 男人操得更重了。 “哈嗯、啊……呼啊……” 莱诺仰起脖子，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下瞬间这想法消弭于无形，他觉得自己身处于一片白光中，从暧昧不清的彼岸一下子被推向远方。 “呀啊……！” “噢，这家伙高潮了。” “可惜没法射出来，全部被堵住了，哈哈。” “搞不好会倒灌进膀胱里。” “别开玩笑了，仿生人的那个只是模仿而已，根本没有实际作用。” “——归根结底，这些家伙不是人啊。” 正因为并非人类才能被肆意玩弄，才能被丢进触手遍布的树林中而不去理睬。 万花筒一样的光线旋转着，莱诺眼底一片斑驳，他更多地呻吟出声，在男人的蹂躏下体会着快乐。 不一会儿，这个男人也射精了，子宫内里感受到了些许满足，古怪的瘙痒感褪去了，他稍稍地松了口气。 “谢谢您的、使用……”他喃喃着说道。 男人笑了。 他用手碰触着还含着欲望的化穴，而后说：“这里，得处理一下才行。” 为了不弄脏其它地方让人败兴。 仿生人发出小声的啜泣。 男人取来按摩棒取代欲望塞进那处，被操软了的阴道理所当然般地接纳了入侵。 “嗯、啊……” 振动被打开了，微小的刺激顺延着脊背流窜。 他颤抖着，不受控制地感受着下身的贪婪，他急促地呼吸着，在喘息的间隙里挤出了话语： “谢、谢谢……哈啊……” ——他可不能弄脏食物，他是个盘子，让客人可以随意享用。 他的主人这样告诉仿生人的，他的影子被水晶拉得老长，将莱诺彻底覆盖。 那阴影似乎说了些什么又似乎没有，现在的莱诺已经记不清那些，它们随着时间一切被归类为冗余数据进行了删减。 可他也有仍记得、永不会遗忘的事。 例如说。 那个曾经强行成为他主人的人，在第一次看到他的编号时，露出的鄙夷的目光。 “区区一个仿生人。”然后，他说，“竟然想自己逃离工厂吗？” 在大火中，从人工国际逃离的七个仿生人。 他们至今仍被悬赏的理由并非制造他们的东西有多特殊，而是因为他们的“逃亡”。 “咔嚓”一声。 梦境碎了。 莱诺猛地惊醒过来，因方才的梦而浑身冷汗。 “那是……咕呃……” 它似乎重构自他的过往，但寒冷确实是新近的记忆。 情绪的爆发甚至让他没能留意到那是场梦，而当他清醒过来时，梦的内容只让他想要呕吐。 于是他真的干呕起来，剧烈的恶心感让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就像被卷进河水中时眼前所见那般，一团漆黑。 “咕、咯……”仿生人死死咬牙，“徐明……” 那个黑发的少年怎么样了？ 追捕他的人呢？ 他在坠入河中前，听见的那一声枪响…… 胃里没有什么可吐的，他能做的就只有让自己的喉咙生疼，手指因为痛苦而紧紧地握住床单。 “……？” 床…… 莱诺这才突地警觉。 他是在一张床上醒来的，床并不柔软，但至少算得上舒适。 仿生人瞬间一跃而起，四周是个不大的房间，床靠着窗，窗外有潺潺流水声传来。 ——这里是哪里？ 他在什么地方？ 莱诺下意识地就想寻找防身用具，可他心底明白，若对方是人类，它们多半派不上用场。 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