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欲望（口交、舔阴）
莱诺并不清醒。 他亦不指望自己清醒地面对自己遭遇的一切，或者说——他宁愿浑浑噩噩地下去。 幻觉、幻想、为了保护自己而诞生的机制、偶尔会在脑海中失控的东西，他正在做着白日梦，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他—— “莱诺！” 看见了裘德的脸。 仿佛从一片混沌中破开了一处清明。 莱诺浑身僵直，身体转瞬紧绷起，下身触手的触摸因此变得格外明显。 可现在的他根本无暇顾及它们，因为裘德的手正掠过他的脸侧，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他的指尖有着撩人的温度，每滑过一寸都引发灼人的热度。 “哈、咕……”莱诺生生吞咽下了口中的喘息。 裘德担忧地看着他，而他则想避开那目光坐起身，却被对方坚定地摁了回去。 他意识到他正靠在一处倒下的树木上，脊背上正好是妄想中那粗糙的树皮。 “莱诺……”裘德的声音让他没有再陷入幻想，“你出了很多汗。” “我没、事——” “都现在这样了，你还逞什么强！” 莱诺因他的话而瞪大了双眼。 裘德距离他很近——他近到气息就那样打在莱诺脸上，他能感到对方的呼吸：他在生气。 他因为……自己而生气、了吗……？ 莱诺的身体猛地瑟缩，巨大的愧疚排山倒海向他压来。 随之而来而——却是同等程度的快感。 “呜……”他终于还是没有压抑住自己的声音。 “莱诺……？”裘德惊讶地看着他。 莱诺没有迎接他的目光，快感模糊了他的意识，却还是能感到一阵阵恐慌。 ——不要！ 别看！别……别注意这件事！ “莱诺！” “住手……住手！” “莱诺！！” 挣扎着的双手被摁住了，他的身体被完美地压制，他转瞬之间便已不能再动弹。 梦境、幻觉、狂想，所有的一切凌乱地覆盖上了脑海，莱诺眼中一下子涌出泪水，他分不清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莱诺……看着我。”气息、打在脸上，“没关系的。” “啊……”莱诺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裘德的面容，他蓝色的眼睛正映照着他的身影。 丑陋的、羞耻的、发情的、将令人厌恶的生物本能全然地体现在身上的。 莱诺在哭，他看到自己眼中有泪水滑下，裘德的眼睛也像是水，一望无际的水——他从未见过的、海的模样。 “没关系的！”裘德又说了一次，仿佛要将这句话彻底凿进莱诺的身体，“无论你发生了什么……都没关系的！” “裘……德……？” “我们被制造出来、被丢进这种森林里，我们被那些家伙视为天敌、被他们设下各种各样的陷阱针对……所以、没关系的。” 手指轻轻摁住他的额头，又逐渐向下滑去，莱诺眼角的泪水被它拭去，脸颊上冰凉一片。 “过去……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状况。”而裘德还在说，“所以，没关系的。” 他说了第几次这个次了？——莱诺没有计数，他只知道随着那些词，他似乎正一点点地安定下来。 身体的感受在这时又再度占据了上风，他的喘息又一次变得粗重，热气喷吐在了裘德脸上。 “呜……！” 不行，他不想这样。 莱诺猛地别开头，却被裘德强硬地掰回。 “莱诺，看着我。”他说。 “裘、裘德……” “你身上有那些东西吗？” 莱诺含着泪点了点头。 “在什么地方？”裘德没有等待他的回答。 他的手指开始沿着衣领向下触摸，指尖一一摁过他的皮肤——他在以物理方式寻找莱诺很上的触手。 “哈啊……！” 然而，这对莱诺来说无疑是另一种酷刑。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饱含情欲的气息胡乱地在空中飘散。 手指掠过胸口，乳头一阵发痒，他颤抖着咬住下唇，却又被裘德摁住。 “别咬。”他说，手指在下腹处徘徊，“别忍。” 莱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裘德对他报以安抚性的微笑。 “我说过的吧？”他说道，“没关系的。” ——就算叫出声也没关系。 即便把淫乱的一面展现出来也没有关系。 莱诺颤抖着。 裘德的手指触摸到了他的下身。 “原来如此……”手指触摸着大腿内侧，“是这种陷阱吗……” “咕、呜……” “莱诺，我现在要把你的裤子脱下来。” “——” 别、别说出来啊！ 莱诺的脸已经红得可以滴血。 可身体却相反地涌起一阵燥热，简直像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被裘德抱起来放在了倒下的树木上，莱诺这才发觉这棵树相当粗壮，他坐在上面，跪在地上的裘德刚好能碰触到他的下腹。 “呜……”他觉得更加羞耻了。 而裘德的手已经开始一点点扯下他的裤子，他的下身暴露在了空气中。 内裤上，黑紫色的触手一下子蹿入体内。 “啊、……” “这种触手会伪装成贴身衣物，等人穿上时就会现出原形。”裘德说道。 手指沿着布料的边缘描绘，指尖下的肌肤一阵颤栗。 “的确是种很讨人厌的陷阱……这些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学会使用这种东西了。” “哈啊……！” 触手在他的身体里翻涌，难耐的快感让莱诺下意识地合拢双腿。 然而他的动作被阻挡，裘德强硬地拉开他的双腿，将他的下身暴露在眼前。 股间的布料现在一定是一片深色，莱诺无助地想着，因羞耻而不住地颤抖着。 “莱诺、莱诺……”裘德呼唤着他的名字，安抚性地拍着他的大腿内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相信我，好吗？” “……” 相信是个很微妙的词。 莱诺紧紧咬着唇，将自己的下身暴露在眼前男人的面前。 触手向他的身体深处蠕动，它们拧成一股不断地抽插，他的股间泛滥成一团。 “拜托……”他小声地说道，“快点——” “嗯，我明白了。”裘德冲他笑了笑。 他低下头，温热的嘴唇碰触上他的股间。 “啊？啊啊、……” 舌头隔着布料舔舐过阴唇，又向上滑过阴蒂，整个下身似乎都被它的温度包裹。 裘德把自己彻底埋在了他的下身，牙齿轻轻啃咬着充血的肉粒，将它拉扯出原本的位置。 莱诺不由得发出了更多的呻吟。 他的阴蒂上原本盘踞着微小式触手，它们会在他每一次走动时骚动起来，狠狠折腾着他的下身。 “哈啊！……啊啊啊啊！” 热流一股脑地冲上身体，他几乎转瞬就被它席卷，呼吸再度被情欲的灼热充斥。 快感在身体里堆积，彻头彻尾地压迫着神经，他的身体狠狠抽搐着——就这样，达到了第一个高潮。 “啊、啊啊啊啊！”据说人类女性有超过一半以上的高潮是通过阴蒂得到的，“别、裘德……哈啊！……那里……呜……” 那里如同融化般传来热度，他的身体因它涌出了更多粘液，内里过敏地燃烧起来，直蹿进子宫和结肠之中。 裘德没有回应，但触手的确在游移着，它们从布料缝隙向外游走，一点点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咕啊！……哈啊……哈……”莱诺颤抖着喘息。 他意识中的一部分确实能明白裘德此时正在做些什么，他曾在救援亚当时做过同样的事。 ——让触手意识到有个更好的环境，它们就会自动地向那里游移。 至少在这方面它们已经恢复常态，裘德把进入他口中的触手吐在一旁杀死，又再一次俯下身。 阴唇被啃咬了。 “呜！” 那并不是很重的力道，再加上隔着布料，莱诺只感到一阵麻酥感，沿着尾椎流蹿。 “裘、裘德……”他发出颤音，舌头钻进了几乎钻进了肉缝，“呜哇……嗯……” 裘德忽地抬起头，望着他迷离的双眼：“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咦……？ 胸腔似乎涌上了截然不同的暖流。 但它们很快便又被快感席卷，裘德狠狠吮吸着他的下身，内里的嫩肉几乎被吮吸而出、被牙齿碰触。 莱诺放声尖叫，那啃咬一路从花穴绵延到了后穴，括约肌被啮咬，这下那块布绝对已经是一塌糊涂—— 然而他喜欢这样。 甚至不用言语表述，单是身体的反应就能昭示这一点。 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件都在为此而颤栗颤抖，呼吸因此一次次变得粗浅、他在喘息，他因此而缺氧。 附着在下身的触手正在挪动，它们的移动带来了新的颤栗，伴随着游移的唇舌一起移动。 “裘德……哈啊……裘德……嗯……”他无助地呼唤着男人的名字，声音被水汽充斥。 “莱诺。”身体和布料的紧密连接渐渐分离了，“我要把这件碍事的东西……脱下来咯？” “呜！”他怎么能说得那么轻巧？莱诺近乎怨恨地看着裘德，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没有丝毫的威胁。 裘德将微小式触手丢在一边，转身亲吻着他的下腹，方才舔弄他下身的舌头舔过半裸的肌肤。 内裤被一点点退到了脚踝，裘德甚至没有把它完全脱下，它挂在莱诺一侧脚踝上，挂在他抬起的脚上。 现在，他的下身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花穴与后穴都在没有离开的触手下敞开，欲望肿胀成青紫，让莱诺发出小声的啜泣。 “好……难受……”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发泄过了。 裘德的气息喷吐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他的吻一路下移，最终落在了欲望的根部。 而后——舔。 “呜啊！”莱诺惊叫出声。 舌头顺着柱身向上滑动，原本就已过分敏感的欲望立时传来一阵阵麻酥，过电一样在他下身徘徊。 接着，温热的口腔包裹了顶端，那上头的小口被狠狠吮吸，剧烈的快感冲上脊背。 他猛地抬起腰身，将自己的欲望送得更深，快感发疯一样地缠上了他，先前高潮后多多少少减弱了的热度再度翻覆，他的身体又仿佛坠入了火中。 “哈啊……哈啊……！” 柔软湿润的口腔任由他动作，裘德安稳地包裹了的欲望。 他配合着莱诺的动作晃动，不断将欲望含进又吐出，时不时地、欲望撞击到了他的喉头，些许的干呕刺激着莱诺，他发出如泣般的声响，双脚不由得紧紧缠住裘德的脖子。 还好他们并不需要那么多空气——他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裘德的手拉住了他的手，他拉着他碰触欲望的根部，血管在他自己的指尖下跳动。 那里的皮肤似乎比手上的要高上不少，他只觉得指尖一片炽热。 顶端被裘德的舌头顶开了，那舌头仿佛要顺势进入尿道般打着转，让盘踞在欲望内侧的微小触手一阵骚动。 “啊、哈啊啊……我、我……呜啊……！” ——它们在向外移动。 一点点地汇聚到更加温暖舒适的地方。 “咕啊……咿……咿啊啊啊……！” 手指被动地揉捏着欲望根部，射精的欲望一点点在身体里累积。 他的大脑再度被快感侵略，烧糊成一团，他喘息着、呻吟着、尖叫着，身体重重地摔在倒下的树干上，粗糙的表皮刺痛了后背的皮肤。 微弱的痛楚一点点地刺过神经末梢，整个脊背都泛着炽热的麻酥，双腿在几次抽搐后猛地绷直，在欲望中已积蓄许久的液体一口气爆发而出！ “——————” 莱诺的尖叫彻底变形失声。 裘德将他的液体悉数含进口中，而后连同那些触手一起吐在身旁。 可莱诺的爆发没有就此停下，他的手正不受控制地上下抚摸着自己的欲望，顶端的小口张开着，更多的浊液从中涌出，畅快的质感席卷着大脑。 “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被延续。 射精没有停下。 一直压抑着的高潮如同捆绑住他的绳索一样勒紧了脖子。 “好多……呜啊啊啊——我……哈啊……！别……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裘德注视着他不受控制的动作，他将他的身体摁在树干上。 莱诺的精液弄脏了两人身上的衣服，而他则因快感彻底地泪流满面。 “咕啊……哈啊……哈啊……嗯……” 爆发终于彻底停下。 他坠回树干上，失神地望着天空——这里的树木倒下了，他能看到天空的颜色。 “莱诺？”而后那颜色被裘德的面容覆盖，“你还好吧？”他轻吻着莱诺的额头。 “呜……我……”莱诺终于找回了些许神智，“我、刚刚……” 在裘德的注视下自慰并且高潮了。 射出的精液让他们身上都一塌糊涂。 莱诺耳根都泛着红。 “我说过，没关系的吧？”裘德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衣服，“喏——反正我们还有备用的衣物。” 衣服被一点点剥落，他的身躯赤裸，在碰触下又一次泛起了情欲。 手又一次被握住，裘德引导着他碰触自己的衣扣，察觉到他意思的莱诺一阵轻颤。 但他的手并没有停下，一点点脱下了男人身上的服装。 “呜……呜啊……” ——仔细想想，他也是第一次用手为人宽衣解带。 莱诺浑浑噩噩地想。 裘德正轻柔地碰触着他全身，像在感知莱诺的存在般掠过每一寸肌肤。 身体里的触手又在扭动了，它们没有因同伴离去而一道离开，还在如同先前一样在他身体里蠕动。 这么说起来…… 之前也是一样。 虽然大的触手被他的身体消灭，可这些小东西仍孜孜不倦地折磨着他的身体。 它们像有着自己的使命、没有别的目标就会一直完成这些使命…… 莱诺因快感而微微颤抖着，他因羞耻而僵硬，无助地看向裘德。 “莱诺。”然后他的名字被轻声呼唤了，“没关系的。” “哎……？” “说出来也没有关系。”他说。 “裘、德……？” “就算想做爱也没有什么羞耻的。” 一句话，正中他这些时日来结症的核心。 莱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裘德的手指向下身移去，它缓慢地拨弄着充血的阴蒂，又慢慢地向花穴中插入手指。 “嗯……”莱诺轻轻颤抖着，喘息再度变得粗重。 “莱诺，我们生来就被赋予了这些欲望，它是我们原本的模样。”裘德说道，“没必要抗拒……我们可以选择它。” “选、择……？” “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吗？”裘德说，“这是人类赋予我们的权利。” 莱诺茫然地看向眼前人，发现他正在冲自己微笑，眼睛像海一样蓝。 “莱诺，没关系的……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 深邃、又深邃的蓝色海底，将他包裹、让他缓缓向下沉去。 莱诺闭上眼睛，不顾一切地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拼命忍住胸腔涌上的羞耻。 “我……我想……！我想和你做爱，想要……因此、高潮……！” 裘德吻了他。 而在他的下身，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抵住了花穴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