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寻觅（自慰）
莱诺带着地图与物资在林中穿行。 他已经离开了那间木屋，但他在屋里留下了字条，若是主人前往那里就会知道：他们需要好好谈谈。 以他对主人的了解，他认为主人不会无视他的留言——然而，以往的他，也不认为主人会抛下他们离开。 莱诺总觉得有些失落，他努力把那些感觉转化为寻找主人的动力。 因此、他开始造访各个触手的聚集地，他仍旧宁愿相信是触手带走了他的主人。 虽说已经拿到物资的情况下，他不必再把自己当作工具去对付它们，但莱诺还是记下了那些聚集地的位置。 ——以前好像还从未有人做过这事，他想。 起码他在深度学习网络中没有找到相关资料：他们所知的所有关于这片森林的情报都有些滞后了。 一开始，人们还能派遣无人机进入树林，但后来，触手们开始击落这些不速之客，人类很快就失去了远程得知情报的途径。 接着仿生人被制造、投入与触手的战斗中，他们成功遏制了森林的扩张，最终双方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那就是现在的状况——人类更多地致力于研发更新型、高效的仿生人，而触手们也减缓了扩张脚步。 双方都陷入保守，是以他们现在所知的关于触手的情报，几乎全部是来自于那些当初进入森林后没有损坏的仿生人。 莱诺叹了口气。 在他把那些地点标记在地图上时，他忽地发现眼前的团有些奇 地图上一个个圆点犹如一串珍珠项链，巧妙又紧密地包裹着树林深处。 若向往森林中心去，就必定会经过某个聚集地的周边，而众所周知，那种地方总是分布着大量触手。 莱诺觉得不对劲。 他觉得它们像在保护着些什么。 可他从未听说触手会那样做，那些东西在他看来是纯粹破坏与淫欲的代名词。 怀着困惑与隐隐的好奇，莱诺沿着那串项链的边缘行走，他有种直觉：主人的失踪与这件事有关。 既然是直觉就一定没有缘由，但他的手头没有任何其它线索，他最终决定遵从这一想法。 现在，他离开那间木屋已经一天有余，他又绕开了几个触手聚集地，此时此刻，正在寻找着夜间休息的天翻地覆。 天已黄昏。 他拨开眼前的树枝，忽地发现前头有些与众不同的景色。 “那是……”村子？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废弃的村落。 布满爬山虎的建筑鳞次栉比，若没有被废弃，这里大概会是座漂亮的村落。 莱诺略微思索后便向最近的一栋房子走去，那是栋带院子的屋子，从院里疯长的树木来看，房主原本大概在那里种了不少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试着开门，却发现门几乎完全锈死了，他费了好一翻工夫才进入其中。 屋子里的自来水已经停了，原本供暖的镀锌管已风化开裂，洗手池里已长满真正的植物。 一只蛇从屋子的角落悄然游走，几只八色鸫把屋顶当作巢穴，正在外头欢快鸣叫。 ——触手不会以鸟类为猎物。 这里也没有触手。 莱诺推断着时间与情形，这里应当是在森林扩张后被废弃的村子之一。 当人类意识到靠近树林相当危险后，他们离开了，于是树木疯长，没过多久便吞没了附近的村落。 莱诺并未亲身经历那段时光，但在网络上，那时新闻的标题是“人类输给了森林”。 而现在，连触手也放弃了这里，唯有对像鸟儿和植物来说，这里成为了天堂。 又走过几间屋子，莱诺发现了一些罐头，它们都还在保质期内，也能够充当自己的晚餐。 他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屋子，掀开床上的防尘罩——这东西在，说明房子的主人没有放弃回到这里。 可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莱诺在房间里翻出了些碎布铺在床板上。 这些布条显然是触手蹂躏下的产物，现在它们可以为他提供一些柔软。 他倒在床上，一天来跋涉的疲惫转瞬就将他包裹，他重重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在这样廖无人烟的地方，夜空总是布满星辰，透过那些从屋边长出的树木的枝叶，他便能望天那些遥远的摧残。 再过几年，这些树木就会掀翻房屋，把这里彻底占据；在它的末日到来前，屋子本身却先得格外安逸、宁静。 莱诺用手盖住自己的双眼。 在踏上寻找主人的旅程之前，他从未离开过城市，也从未看过星空。 甚至，住在那间木屋里时，他会想：这样的生活更适合他。 偏远、没有人烟、不理世事…… 莱诺带着这样的想法渐渐入睡，夜色将他包裹，温柔而恬静。 ——而后，尽管没有过任何约定，梦境还是到来了。 他忽地发现自己回到了与主人同住的家中，那是他的房间，柔软的大床包裹着他。 房间的一角有仿生人调节仪，主人说，如果他想，那他可以调节自己的设定。 莱诺从未用过那一起，可现在、在梦中，他居然看见自己不受控制地向那里走去！ 虚拟面板在他眼前展开，经过身份认证后，他进入了设定前的准备工作，他看见自己调整了其中一项内容——只有一项。 身体敏感度。 他把它调节到了最高。 “不……”莱诺喃喃出声。 “这是个梦”的概念在这瞬间跃上脑海。 但是梦也阻挡不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耻感。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在这里！ 他躺进调节仪里，陷入短暂的无意识，当他再度醒来时，身体设定已经被变更。 极度敏感的身体甚至在衣服摩擦下就感到了过电一样的快感。 “哈啊……”他轻喘出声，呼吸伴随着热度，“嗯……” 他把衣服一件件地剥下，每件衣服滑落都激起一串颤栗，他的身体迅速攀上了高温，让他觉得躁动无比。 转瞬之间，他全身就只剩下了薄薄的内裤，他望向自己下身，欲望早已撑起帐篷，顶端甚至已泛开一片深色，昭示着这躯体的亢奋。 莱诺的喘息变得更加粗重，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团深色。 “嗯啊！”过电般的快感迅速流窜而过，莱诺只觉得自己眼前跳动起了五光十色的花火。 他的双腿也随之失去了力量，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疼痛也在设定作用下变得强烈，他张口喘息着，缓缓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等不急了。 现在的他可没办法回到床上。 已经被粘液糊得一团糟的内裤被脱下，莱诺随手把他丢在一旁。 莱诺尽可能地张开双腿，下身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到了一片舒适的凉意。 “嗯、嗯嗯……”他低声呻吟着，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股间由是变得更加暴露了，两个入口兴奋地开合着。 下身黏糊糊的，他想，脑海中一片混乱。 极度的敏感、暴露的身体、痛苦带来的快感。 所有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内里，阴道和肠道深处都仿佛在烧，呼吸因此变得不畅，而这加重了快感。 手指颤抖着沿大腿内侧下移，沿路在抚摸中引出一串快感的涟漪。 而后它们掠过膨胀的欲望根部，快感如潮水般涌上，疯狂撞击着他的大脑。 “啊……！”他忍不住揉捏起了下方的囊袋，呼吸几乎因此而有一瞬的暂停，“哈啊！” 另一只手则继续向下移去，阴蒂已在衣服布料的婆娑中进入状态，他将它剥出，用手指一点点地摆弄着顶端。 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响，莱诺下意识地挺腰想要获得更多。 他的脑袋顶在地面，发丝在地面摩擦，在耳边发出瘙痒般的声响。 “唔嗯……哈……”他不住地喘息，眼睛失焦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电灯。 ——对了，这里是主人家里。 这个念头犹如一盆冷水猛地向他浇来。 莱诺猛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竟在快感中完全将这事忘在脑后。 “不……停下……！”可他的手并没有因此停下，“住、嗯……住手……！” 一只手握住欲望，另一只手变本加厉地揉捏着阴蒂，两者都已经完全充血，稍一碰触便让他愉快的惊喘。 “嗯、嗯啊……别……”呻吟完全停不下来，“我不要……这样的梦……哈啊……！” 他在抗拒之中达到了第一个高潮。 精液溅上胸口，白浊液顺着肋骨流下。 心脏飞快地跳个不停，它的鼓动似乎 他的指尖划过欲望顶端的小口，指甲短暂地掐进了尿道中，又沿着柱身向下移动。 “咿、哈啊啊——！” 莱诺爆发出短促的尖叫。 却又因自己所处地点的缘故拼命压抑住了声响。 他被羞耻与快感冲刷得什么也不剩下，在颤栗与压抑中仍挣扎着寻求情欲。 双手都开始继续下移，十根手指摩擦过阴唇，粘液甚至已泛滥到了这里，他触手便是一片腻滑。 “嗯啊……”喘息声又开始小小地上扬，“嗯嗯……” 手指分开了阴唇，它们尽力地把它拉开到了最大，内里的花穴因此而变形。 被扯开的肉缝感觉到了外头的空气，亢奋顺着微弱的凉意涌进深处。 他把手指探入其中。 “嗯——”呻吟被拖长。 莱诺眼里涌出快感的泪水。 肉壁疯狂推挤着进入内里的手指，身体因终于被入侵而欢快不已。 他努力想撑起身体望向下方，却因为快感而失去了力道——现在的他简直像被触手禁锢住时一样，他全然没有身体的自主权。 糟糕的梦。 即便它并非真实，也足够令人讨厌。 莱诺呜咽着，全然无法阻止自己的手指侵略身体。 它整根没入阴道又飞快抽出，隐约的水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手指却在这压抑中变得越来越快。 身体从下面开始燃烧，火光点亮了他眼前，视野被白茫所笼罩，呼啸而过的悸动推动着他塞进第二根手指。 “啊……啊啊……” 两根手指撑开内里。 现在若有人正在他面前，一定会看到阴道淫乱的内壁。 肉色的、充血的、淫荡无比地紧紧咬住入侵物，又在入侵物的作用下不情不愿地张开，开合间沾染着淫靡的丝线。 “哈啊！”不要……他不想被人看到，“嗯、呜啊！” ——尤其是在这个家中的人！ 他不想看到主人的目光，也不想今后看到圆滚滚时看见自己淫乱的身影。 这个地方明明是他最包裹他最为宝贵的地点之一，为什么他的梦境会把这里作为淫乱的场所？ 不要……住手……！ 第三根手指插入，来自两只手的三根手指以两种频率飞快抽插着内里。 他小声地尖叫起来，被压抑在喉咙间扭曲变形的声音带来了别样的快感；他全身都因为这抽插而起伏，弓起的脊背被汗水彻底湿透。 “呜、哈啊！呜啊啊啊！” 强制性的快感。 被碰触一下便腾起无端热度的身体。 “想要更多”与“想赶快醒来”两个念头一起在脑海中盘旋。 “别……呜……别再……”拇指摁上了阴蒂，“啊啊、太快……呜……！” 他的手指完全不怜惜他本身，指节弯曲着抠挖柔嫩的内里。 快感瞬间便如同一把利剑将他狠狠贯穿，它从下腹部插入、一直贯穿到了脑髓，他眼前彻底失去了房间天花板的模样，变为了另一个世界的光景。 手指全力推进着，他们全部没入到了根部，他只是手指的突入并不深，但曲起的指节却足够大。 而两手的拇指一起、用力夹住了那充血的肉粒—— 快感如同山崩般向他砸来，每一块石头都是一串的颤栗，抬起的身体猛地砸在地上，所有的力道都在达到顶峰后一下子退散。 ——莱诺达到了梦境中的第二次高潮。 仿佛在雪中行走时被白雪与天光迷住了眼睛，即便知道前头可能有危险，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这里。 “啊、……啊啊……哈……”无法吞下口的唾液顺着嘴角流淌，“呜……嗯……” 他抱着自己的双腿艰难地呼吸，肌肤的热度紧贴在小腹之上，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燥热。 然而真正需要热度的并不是这里，他的身体深处燃烧着一团无名之火，他需要更高的热度……才能浇灭那团火…… 失神的莱诺慢慢地取回了身体的使用权，他艰难地吞下了下口水，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身体里因高潮而抽动。 “我……啊……”他喘息，“我……不是……” 他不想要。 不，他的身体说着截然相反的言语。 内里不断呼喊着新的入侵，它要被狠狠贯穿，无论前面还是后面。 只要他满足了它们，它们会给他以更加亢奋的高潮——而不是现在这样。 不是这样即便高潮后还会空虚、渴求、饥饿、烧灼的东西。 莱诺流着泪，那泪水一半来自生理，一半来自心理，他的呼吸都带着痛苦，他的灵魂与肉体被彻底撕裂。 “我、呜……”声音都变成啜泣，他尖叫着不要，那声音最终变得欺凌，“我、我……” 字节苍白无力，手指在内里不断抠挖，细微的快感破碎着每一个音符。 呼吸无端地泛着疼痛，他抽气，空气在鼻腔迅速被捂热，再往深处去就变成了彻底的热流。 ——这里可是主人家里，那些他最不愿意被看到这副模样的人此时此刻就在门外。 只要他稍抬起身体，就能看见那扇门，如同一双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他淫乱的模样。 莱诺颤抖着，被那目光碾得粉碎。 反正、这是个梦。 赤裸裸地将他恐惧的东西剥露眼前的梦。 “我……想要……”细碎的呢喃终于从口中飘出，“我想、被操……” 在被看着。 主人也好、亚当也好，甚至触手也好。 有什么东西正在不住地注视着他，他放荡的声音、大张的双腿、开合的花穴。 他正在他们眼前被操弄，他是个仿生人，生来就该沦落至此—— 有东西一下子贯穿了阴道。 莱诺突地发出尖叫，他的手指协助了那东西一下子深入体内，虚无一下得到了胀满，过剩的快感一口气直冲脑门。 “啊、啊啊啊——！”他疯狂地发出尖叫，内里被搅弄得一塌糊涂，被抽插时液体四下飞溅，足以昭示这躯体的主人淫乱至极。 ——是他自己让自己变得如此淫乱的。 莱诺几乎因此失去了意识，负罪、愧疚、痛苦、难过全部在他的心头翻涌。 “呜……哈啊！对不起……”他喃喃念道，“对不起……嗯、……对不起……！” 他是在向谁道歉呢？ 一边被操得发出淫荡的喘息一边将道歉的话语夹杂其中？ 自己掰开双腿请求操弄的同时又对此满怀歉意？ 在节节攀向高潮时抗拒着这些？ 门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主人的声音： “莱诺？没事吧？——我进去咯？” “啊、啊啊啊！……” 把手转动。 莱诺瞪大了双眼，在门打开的同时，迎来了梦中的第三个高潮。 ——而就是这个刹那，他忽地惊醒过来，双眼猛地睁开。 在他眼前，另一个他就在那里，大张着双腿、被一根触手狠狠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