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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怎么就你一个啊,我妈这老娘们儿磨蹭什么呢。” 李才一听这声音差点儿没连人带箱一起滚到楼下,他眼见濮存熙一身整装待发在那悠闲吃早餐的模样就心烦,他妈的不是说不和他俩一起去的吗,嫌欧洲游俗,“婕婕还在上蜜粉,马上就好了。” “呵呵呵呵呵……婕婕。” 这从鼻腔里发出的笑声宛如狗喘气般的李才也是受够了,自从他和蒋婕婚礼这几天,每次他和她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在濮存熙面前,人家就一脸嘲讽-扯起嘴角,鼻翼耸动,眼皮翻天。今儿一大早又是这阴阳怪气的模样,那就怪不得他李才不顾所谓的“亲情”了。 “不是我说你他妈大早清的能不能给人舒坦点儿啊,你他妈那一脸矫情样给谁看呢?” “舒坦点儿?给谁看?某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Never mind. You wanna be fortable? Ok, good the fug m, Mrs.g.” 好了,他这一说激得人家直接甩刀叉往后推桌站起,然后右手一根大大的中指直朝他面门。 “……” 李才悲哀的发现不管是多少岁的濮存熙他都没有办法对付,小的时候粉雕玉琢,闹他也下不去手,现在长大了闹他也打不过人家,因为他犹记得那一拳是怎么砸在他下巴骨,然后他就歇了的。但主要原因还是濮存熙是蒋婕的儿子,蒋妤现在还没结婚呢,那蒋家的位置不用说就知道落在谁头顶了……他妈的他前一个月还想着结婚以后和蒋婕怎么乐呢,操! 六月的冰岛虽没有极光可看,但还是颇具可玩性的-冰河湖和南岸瀑布四季常有,鲁冰花漫山开放,哦,对了,想要稍微动一下身子的还可以去欧美大裂缝浮潜和骑那可爱的纯种冰岛马。那蒋婕自然是嘻嘻哈哈的,开心的不得了,嗯,李才也是。他不是装的啊,不知道咋回事,濮存熙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就真的是从恶劣转普通再到现在甚至有一点儿家人亲属的意味儿-他居然也能像蒋婕一样和濮存熙有早安贴面礼了,不过他老觉得哪不对,濮存熙似乎和自己的嘴靠的近点儿,一开口又是薄荷混着香草味儿,你说这家伙一大男人怎么老喷女士香水,真是…… 这逼是不是想什么坏招要整他呢?因为除了早安吻,李才还发现濮存熙在他面前故意露肉知道吗?就你下蓝湖就下蓝湖,在边上脱衣服行不行,上岸了也不好好系浴袍带子。其实这些都挺正常的,就是李才心里一直对人家的那双腿心有余念……想当初他就是一眼对濮存熙那腿定情啊,诶呦我去,贼长,贼白,从那一张相片里他都能品出一字儿-嫩!嗯,可以看出李才是一个十足的腿控了,他选择和蒋婕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女人差不多四十了但那腿还是白白嫩嫩的。所以当那俩母子一起从蓝湖上来的时候,李才都觉得是雪精灵他妈的又漂亮身材又好,哪像他似的,就他妈跟一头俄罗斯多毛黑熊横游北冰洋到冰岛野了。 然后就真的和一头畜生似的当众勃起了,他那用浴袍遮住下身的怪异模样惹来濮存熙的微微蹙眉-老子也觉得丢脸行了吧,要你管理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提醒! 总而言之,他这些神经兮兮的想法被上帝给发现而后小小惩罚了一下。浮潜的时候小腿居然抽筋然后立马溺水,等有意识时鼻子闻到一股薄荷加茉莉的香味儿,睁眼一瞧是濮存熙那张白脸了,还有他不断凑近的粉唇,香味儿也愈发浓烈了起来。 “咳咳咳……好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别他妈亲我了…”李才感觉自己再被这样的香氛给萦绕住就得又昏过去了,他好不容易抬手把濮存熙给一把推开。啊,怎么回事儿,浮潜都他妈能熊成这个逼样,转头一瞧蒋婕都没事儿呢,真是丢人。 “你是猪吗你,浮潜都能抽筋溺水。” 被他推开的濮存熙扔下这一句冷冰巴的话儿就站起走人没影了。 冰岛浪几天后那肯定是顺游而下去伦敦了呗,到了这儿,蒋婕才算开了真正的战斗力-和早已移民的闺蜜一起把伦敦大大小小的购物广场给刷了个遍,带的几个保镖都成衣架子了好像,哪哪都是购物袋。有时甚至连濮存熙也不能幸免于难-双手一共提了蒋婕买的六双鞋子,人家还让他轻拿轻放怕珠钻掉了就不好看了。啊,当然了,有时审女性美审累了的蒋婕也会好好看看濮存熙和李才的衣服,所以怎么着他俩还是能捞点儿好的-两百四十万的单里有四十万的濮存熙还有十万的李才。 啧,俗不俗啊,来伦敦就知道买买买,还大家闺秀呢,这地儿好歹也算是百年历史名城吧,不欣赏欣赏点儿塔桥,大本钟的哪说的过去啊!嘿,人蒋婕说了,早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无不无聊啊! “你这儿老娘们儿真是……” “啊呀,那宝宝可以带老公去嘛,老公好像一次都没有来过伦敦呢~我先走啦,说好要去取鞋子的~” 蒋婕也不管濮存熙现在脸色怎么,直接用那根白嫩细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家儿子的嘴唇就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就留俩尴尬的大男人在客厅里……不是说有所好转了吗???怎么又尴尬了,嘿,还不是上次李才把濮存熙给推开那事儿,他感觉他和濮存熙的距离一下又变成普通人了,早安就是一个堪称敷衍了事的贴面礼,他还没闻清楚濮存熙今儿喷什么香水呢人家就跟一出来捕食的蜥蜴舌头唰一下就退回去了。这不是他想要的正常吗?怎么如今还不适应了?真是有毛病……李才微微甩了甩头,便张口说,“那什么我今儿个还是自个儿出去吧/你想去哪?” 啧啧啧,瞧瞧这弄得更尴尬了,俩人的话语撞在一起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听啥。 “自己去有什么好玩的?你要上Google查吗?” 濮存熙那一句不无道理的话让李才一下低头,确实,平常听蒋婕和濮存熙说的那话就知道他俩真是已经熟到厌烦伦敦了,可自己一次都没来过呢……所以让濮存熙带他为什么不行啊。 可他俩刚从塔桥下来,这老天就落泪了,伦敦这天儿真是……李才还没反应过来呢,濮存熙那手一抓他的就跑了,对,就抓人手掌心的那种,他愣愣的看着前面那人飘来甩去的黑发,鼻子一耸好像又闻到人家今天喷的香水味儿了,一股橙子味儿…… 这他妈的也太不对劲了,他为什么老想着闻人家身上的味道还想知道是什么呢???等他想起要把手给抽出来的时候,一把打到后面也来进店喝下午茶的男人。英腔的excuse me让他意识到濮存熙早松手了,只有他自己还沉浸在那种荒唐又神经的感觉里。 “你怎么了?” 他看着濮存熙手上拿着擦干头发的毛巾居然一下想到那天薄薄白纱下蒋婕柔媚的脸,然后他是怎么将那层布料撩起亲吻着她弹润的红唇。“没有。这家东西好吃吗?你可别为了躲雨就随便进来了啊,这几天英国吃的东西我真来不了了。”以前他是以为网上一传十,十传百说英国东西难吃,其实并不。现在发现好像真的是他太过年轻气盛了,妈的,这来英国吃的东西是真他妈难吃啊! “……不差,会合你的口味的。你按照平常自己喜欢吃的来点就好。” 两人点完单之后好像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李才想接起前面濮存熙没讲完的塔桥故事,可他脑瓜子一动,妈个逼的,濮存熙前面讲啥来着???他好像就记得什么塔桥是17还是18建的了……成吧,不记也好,他也不想记,转头看了看怎么都没个美女啥的,这电影里头演的雨情艳遇怎么就不能是真的了。李才抓耳挠腮好一下,最终眼睛还是落在了濮存熙身上,不过是偷偷摸摸的那种,隔着一红茶杯。皮肤真白啊,通通透透的,二十岁的人从哪看都有一股子碾压他的活力。濮存熙睫毛又那么密,要是弄上什么脏东西洗的干净吗?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剩下这一切其实都是李才在胡思乱想,茶杯都挡住他想要看的一切了,他还在那不知所以然,那结果就是喝着喝着红茶液从他嘴里像毒蛇的牙齿流出从脖颈直到胸膛。 “我操!!!”他直接站起的壮硕身躯差点儿没把桌上的三层塔给摇歪了,濮存熙就抬起眼皮朝他那么一看……他立马去了厕所。刚想把水龙头给打开洗洗那因为擦拭红茶而有点儿黏糊的手,才记起今天他没把濮存熙身上的味道给摸个通透。橙子是什么东西,濮存熙不会就单纯喷一种水果的,而且他也闻到了不是橙子的味道。李才朝门口瞄了瞄,便把濮存熙牵过他的左手给放在鼻下好好闻了闻,他妈的,现在好像都被红茶味道给盖过去了。那这样闻不清楚,他就把左手给死死的压在鼻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自捂口鼻而亡。嗯……有橙子,好像他还闻到了柠檬???还有一种香味,是应该是花香,可他怎么也摸不透,等他准备想把鼻子给往上推变形的时候-门开了,是那个被他打到的洋鬼子,看向他的眼神十分费解。然后摇了摇头便径直朝马桶走去。 李才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个变态,真的。 如果说伦敦是位端庄美丽的小姐,那巴黎一定是位风骚自信的妇人了。几百年来,巴黎一词已经和浪漫两个字划上等号了,是个让蒋婕每次去都流连忘返的地方-让她全开的购物力再度加成,以及她每一年都满心期待的经典款式婚裙。拜托,她可是要在婚礼上光彩夺目的存在,以前穿过的怎么可以再上身啊! “蒋婕,你干脆住在这一排商店的门口好了。” “我也想的嘛,但是人家不给,而且好脏。” 濮存熙对于此等现象也就是动动嘴了,翻白眼他都嫌累。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今天也辛苦了。等会儿去吃东西啦,老公,这家餐厅你一定要尝一下,黑松露配鹅肝,fabulous!”蒋婕一说到好东西那声调就会拔高的特点真是像极了女孩子,李才摸了摸那细腰,真是不得不疼她。单纯的来说,蒋婕真是太好了,身娇体软,人美声甜,这模样比小三都强! ……小三,这词让他瞬间想到独自一人走在前面的继子,两人之间那真正背德的事情在前天首次发生了。 濮存熙亲了自己。 对,没错,是濮存熙亲了他李才,主动的。在隔有一层楼的蒋婕上面,濮存熙借着假位把自己给压在挂着的二楼男装上亲了。 是一个蜻蜓点水宛如他前段时间敷衍的贴面礼亲吻-说难听点儿就是嘴压着嘴过了一秒而已,但他还是尝到了薄荷加麝香味儿,是他俩那次上床时候的味道。 李才这脑瓜更是花了好几秒才想清楚濮存熙真正要做什么,他一下用手掌拍在额头上,可耳尖还是出卖了他泛着红。 他妈的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拳呢???操啊啊啊啊啊!!!! 是啊,为什么不呢?你们这儿可是比出轨还要大的错误。 脑想和手做有时候不一定连接的起来……亦或者是,潜意识里,他李才是不想的,不想,不想挥拳砸向濮存熙…… 毕竟能把丝质衬衫和乐福鞋穿出味道的男人不多,但也是奇怪,这么中性到家的搭配,李才看着那瘦白脚踝时却只能想到濮存熙是怎么把他双腿架起搭在肩上,然后下身宛如马达一个劲儿的往他屁眼儿捅。 真他妈是疯了。 他真不敢再看着濮存熙,怕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妈,你站过去一点儿,不然整个画面怪怪的。”此时的蒋婕与李才就像濮存熙手上的长枪短炮被他不断安排着,以便能有最佳成效。嗯,那想了想李才其实挺受蒋婕待见的,不然为什么她一定要濮存熙来和她一起度蜜月呢?想必就是借着濮存熙那过人的摄影技巧了。 “William,和我妈亲一点儿,你们现在不是在度新婚蜜月吗?” 李才不知道怎么竟又从濮存熙对他说的话里品出一点儿讽刺来,尽管濮存熙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李才一听人家怎么叫自己的名字就怎么觉得怪-轻声细语却好像在自己脖颈的大动脉磨着牙。 “这样行了吗?还是说我……” “你眼神怎么回事啊,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是要为我的portfolio加东西吗?” 好神经,明明前几天才亲过自己的怎么现在又让自己与蒋婕那么亲密,这算什么?玩弄还是别样的吃醋法?李才搞不明白了,所以计划在半天以内搞定和蒋婕在铁塔上互吻以便能幸福终生的拍摄迟迟没有结束,他不在状态,没有办法。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状似无谓的随便走两步,有时候还低头往下看了看。 后颈一凉,他被吓得回头一看-是濮存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就讨嫌。 “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你干嘛?” 濮存熙又拿那凉凉的手指碰他的后颈,李才不舒服的一把打开,干什么呢这是,没大没小的。 “别碰我。你手凉。” “那我这不是来找你取暖了吗?” 濮存熙根本就没把他的甩手当回事儿,又覆上去了。 “你有病啊,大夏天的,取什么暖?” “可你居然嫌我手凉……算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你就好好听我的话,然后我们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好吗?” 濮存熙期身上来,把嘴印在李才那蜜色的脖颈旁,便走了。 余留一阵鸢尾花香。 “你真是!有病啊你!”他这么激动,可也不敢大声,万一让别人瞧出个什么好歹来,他李才还活不活了???估摸着得现在就从巴黎铁塔一跃而下。 第一次,李才觉得在外旅游是这么难熬,这都在巴黎有六天了,蒋婕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可是还要去意大利和希腊的啊!本来还想推到去意大利的时候慢慢做堆积下来的公务,谁知道现在他就得开始不得不一天天的赶一点儿,关键是这个效率……最烦的就是濮存熙了!他真的是要招架不住了!一天到晚的跟他妈个发情的花孔雀在他面前游来荡去!就……诶,其实人家也没做什么,就单单纯纯的比以前亲近了他李才而已,怎么他好像说的人家在性骚扰一样?他到底怎么了??? 可是濮存熙干嘛要在卢浮宫牵他手???他被蒙娜丽莎盯着好不自在。这还不算完的,在凡尔赛宫的时候,濮存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亲他,嘴对嘴的那种,旁边的镜子更是把他的丑态给照的明明白白。 他妈的,他明明可以拒绝的,为什么啊?!他,他这…… 李才根本就不用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哇,宝宝你喷什么,我也要!”蒋婕本来都打算出门了,直到在客厅闻见今天濮存熙喷的香水,这不同于他往常的那种,因为真的太好闻了。她踮起脚在濮存熙旁边耸了一下鼻子,那馥郁的玫瑰香气便直冲耳鼻,蒋婕回想着她在品鉴香水课上所学的一切很快就有了答案。是一款非常经典的沙龙香-德瑞克马尔的一轮玫瑰。前调自然就是纯纯的玫瑰了,中调是红酒加蜂蜜,而后调则是玫瑰根茎与清新木质。God Jesus. 这让蒋婕又上了楼从头搞起-她现在非常想要喷这个玩意儿,所以得把妆容头发还有穿搭什么都都要换一遍……她根本就不管在客厅早已等的有点儿不耐的濮存熙与李才。 ……有必要吗这?当然有必要了,连李才这样的人都觉得濮存熙今天喷的香水特别特别棒,比他平常喷的还要上了一个级-今天的濮存熙非常够味儿,李才竟生出蒋婕今天最好能在楼上待到不下来的想法。因为他想和濮存熙就这么待在这里,私密的,独处的,两人空间,然后好好的仔细的闻濮存熙身上的味道。 或许他需要凑近那么一点儿,比蒋婕还要近,像是缺水的鱼一样紧贴着濮存熙那瓷白的脖颈。不行,就那样皮肤碰着皮肤还不行,他需要伸出舌头好好的慢慢的舔着那光滑的地方……这,才叫品尝。 “老公,你怎么啦?怎么开空调还出那么多汗啊?” 他妈的,他又勃起了。 李才深觉自己今天真的要去医院好好查查是哪里出了问题,脑子里想的东西太他妈不正常了。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今天做了什么,满脑子都是俩母子的香水味儿,这还不算奇怪的,他对蒋婕只觉得好闻,而对濮存熙……过于不可描述,一会儿是他操这香喷喷的继子,一会儿是他被人家狠狠的干着鸡巴喷尿。现已经是十一点了,旁边的蒋婕早已沉沉睡去,而他还在被肾上腺素给弄得根本就无法平静入睡……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这会儿早应该烦的下床了,但有人在,他只好轻手轻脚的宛如小偷。 他慢吞吞的下了楼居然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我去,这该不会是什么真小偷吧???李才还想着怎么来个突袭,可他从后看见居然是濮存熙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那双白嫩无毛的大长腿太他妈容易认了,那茶桌上有冰着酒的冰桶,杯里酒液荡漾显然是刚小酌过一口。当然了,旁边还有一个未开的烟盒,这年轻人大晚上的不睡觉是要吓死谁! “大晚上的还喝酒你是想干嘛?不睡觉了啊?” 濮存熙听到他声好像是被吓着了的模样,一下起了身,哟呵,这到底是睡还是不睡啊,袍子大开的也不怕窜了稀。 “低度葡萄酒有助于睡眠。况且都大晚上了,您老人家下来客厅干什么?” 李才被他看着略显不自在的坐下,不过下一秒就沉心了,被今天疯想了一天的香氛再度包裹,玫瑰红酒与蜂蜜,怎么能那么合拍?无声那么几秒,濮存熙转脚就朝厨房走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则是拿了一个勃垦第杯。 “喝吧,喝完你就上楼睡觉。” “……你怎么老是搞的娘娘的,喝酒都喝这么甜,香水也是。” “娘?什么叫娘?在我眼里好的东西是没有约束的,你说它甜,那它不好喝吗?你说它娘,那它不好闻吗?” “……”再度坐下的濮存熙让李才情感更甚,那说的话也是,他也感觉濮存熙望向他的眼神虽清澈但下一秒就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不知是一杯酒下肚的他太敏感还是濮存熙今天已经醉了,亦或者是,濮存熙从头到尾就是那么看他的-一个在玻璃瓶里四处瞎撞的飞虫,捏死他实在是易如反掌。 “怎么?还不走吗?那么快就喝完了酒不是急着上去陪我妈妈的吗?” “……你怎么说话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我?阴阳怪气?你才是那个一直对我这个作为你炮友的继子阴阳怪气的人……呵,现在大晚上的不在楼上,倒来客厅了……怎么?觉得自己一届土包子入得了我和我妈的法眼,很光荣是吗?”濮存熙那突然落寞低头不语的样子让李才一下慌了,他咋了这是,他这不是有好好遵守着作为继父的标准吗?虽然最近略有破功的迹象……比如就说现在,这样的濮存熙好似退下了他在外那锋利骄傲的模样,旁又有这满室的玫瑰香,李才感觉自己早上那疯狂的皮肤饥渴症想法又要来袭。 只要濮存熙能对他态度好点儿,什么都可以。 “我没有……”他看着濮存熙手拿酒杯站起而后在他旁边坐下,手一抬,透明且粉色的液体滑过那颜色相近的唇……李才的眼睛一直追随到那颗喉结。 “你,是个不守男德的坏蛋。”丰富的果香从濮存熙那相对饱满弹性的粉唇弥漫开来,可冰凉的酒杯却又被抵在他的脸上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你可得控制好了啊。 控制你妈呢,在这儿和老子说屁,濮存熙都作势要撤回去了! “好了,你快点儿……” 话没说完那漂亮的唇就被另一张嘴给堵住了,舌头很大,很厚,是个舔鸡巴的好东西,这么想着,濮存熙那狭长的眼睛里意味更浓了,不止是那好像狗舌头一样的东西舔的他牙床舒服。 李才看着濮存熙那渐渐软下来的身子,自以为是他吻技太好,所以就更加卖力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哪一个人身上能体会到媚眼如丝这个词的意思除了濮存熙……忽然李才感觉自己的脸被一手掌给推开了,他蹙着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人家,什么意思这是???勾完了就跑了???丧德行的! “我说够了…你确定要和我做吗?”他的手被牵引到濮存熙那勃发的肉棒处,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的粗大硬热……啊,是了,他怎么能忽略上一次是怎么被濮存熙暴操的?要濮存熙做零肯定要耍嘴炮,那要赢得过濮存熙的嘴巴的可能性又几乎为零,所以何必浪费什么时间?他现在也硬着呢。再说,和这样漂亮的人做爱,在上在下不需要计较那么多,他那根鸡巴又把自己操的那么爽。 李才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意思-转头含住那根细白的大拇指,好像在吃屌一样。 “骚货。” 那现在形式已然改变,李才看着濮存熙嘴角一勾骂他骚货的样子觉得自己牛逼坏了,被这样的男人操逼,有何不可?不过濮存熙这手指说真……香是够香了,但含着都有点略微发苦,每根手指都是。这家伙真的是够骚,大晚上的还要喷香水睡觉,男版玛丽莲梦露么。总而言之,濮存熙喜欢就好,因为他喜欢濮存熙这么看着他。 “你干嘛不动?想要不劳而获啊?快点儿来捏我的奶头。”但他的脸皮怎么样也是有个限度的,濮存熙那愈发露骨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骚的就像个站街的,太他妈不要脸了。所以他牵着人家那好看的手指来把玩自己那又大又骚的奶头,而自己则低下头把袍子扫开去舔舐人家粉色的肉粒……啊,我的天啊,这濮存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怎么哪都那么好看,怎么哪都那么香,怎么哪都摸起来一片光滑细腻好像奶油。 啊哈,重头戏到了,他前面是好好含了假屌,那现在到了真屌自然是要用百倍讨好了的姿势了,毕竟这奖励可比假屌上等次太多了。李才选择跪在地下来进行这次讨好,他把人家内裤给脱掉的时候又暗搓搓的楷了一下油-妈的,屁股真翘,难怪操人操那么猛,想着他就用手糊撸几下那翘起来的大货,然后一口吞了进去。 …… …… …… 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嘴,作死那么一下,牙差点儿没控制住要碰到濮存熙的鸡巴。可他实在好想吐,这他妈深喉实在不是谁都能玩儿的,下次吧,等他练练再好好对这香香的鸡巴,对,濮存熙连鸡巴都是香的。总之,这次就来个普通的吧,从头开始吃,特别是那马眼和龟头背,在不被操逼的情况下,被玩儿那两处是最爽了的……男人果真是最懂男人的,在他把那颗龟头给压在舌头下吸吮的时候,濮存熙的双颊的粉色都快藏不住了,嘴里更是发出几声粗喘还有他听不懂的法语单词……李才也觉得这次他吃的比上次美味,这香水真是勾的他整个人目眩神迷的,再退出来好好闻闻人家鸡巴上的味道,操他妈的他想这事儿多久了,得闻久点儿才够本儿啊! “我好想用你这对奶子乳交。” “唔啊…嗯嗯…啊…你多大了?想要做什么就去……不用问我。” 诶呦喂他这话说的,倒也真是不怕被濮存熙的鸡巴给捅死。也是了,李才自己的二十岁早已过了有十一年了,他怎么会记得那时候的他对操逼这件事是有多么上心……嫩滑的鸡巴与奶子在相互摩擦着,而他的鸡巴则被濮存熙的脚踩的准备喷精,前面还说顺着人家怎么来,等人家脚踩了就说不要-万一真的骚到要射精,那他不就丢脸死了?事实证明果真如此,李才在濮存熙面前能有几次风光过? “啊…你慢点儿…轻点儿…啊……啊……熙熙…嗯嗯…宝宝…” “你倒是喜欢当我爸,也学我妈这么叫我…呼…再深一点儿…不过啊,我可不认为我爸是个能被儿子脚踩射精的贱货呢?你说是不是啊?” 这濮存熙就是个缺德鬼,要自己回答问题要却一直往上挺,李才被他插嘴插的完全说不了话,但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又想当人爸又想被人操,贱不贱啊!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明白这个道理。 “你快一点儿好不好,拿个橄榄油又不是要你命了!”不知道是不是人上了一点儿年纪的缘故,射过一次后那腰有点儿没力,不过是被濮存熙给指挥着趴在桌上一分钟,他就有点儿受不了了。 “哥哥,你把我脚弄成这样,我怎么走啊,不爬回来算你运气好了。” 濮存熙那一步一步慢慢走还翻白眼的样子让李才觉得挺好笑,不过他有那么一点儿不舒坦。什么啊,第一次的时候还是他主动的呢,现在怎么又能嫌弃他! “我可是帮你舔干净了好不好!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呢!我还没嫌你不戴套儿呢!” “你少来啊,说的好像我上一次没有戴一样。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屁眼儿牛逼,咱油也不用抹了,怎么样?” “去你的……啊…你怎么那么抠儿啊…他妈的给老子抹多点儿…啊…疼…熙熙…爸爸疼…” “…呼…哈啊…我这是在锻炼你出水能力呢…人老了逼还不好操…你怎么和人家比啊?放心,吃过一次,没事儿了。”反正李才被那铁钳手给死扣住腰间也跑不了。 进入的时候,李才感觉濮存熙男人的本能被激发到极致,他的这个继子真的很懂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并且力度要有多大才能一直把他插的是哼哼唧唧的想要。啊,对了,说是继子,可他嘴里却喊着人家爸爸-特别是一边被人家那腰操的要飞出去的时候一边被狠狠的打着屁股,好像他真是一个犯了错的小男孩儿,被爸爸的肉鞭抽的是哭哭啼啼的。他还很喜欢被濮存熙骂,青年略微低沉的声线因为做爱而带有的沙哑骂着他是个婊子,骚货,站街的,出来卖的,李才尽数收入囊中当作是赞美,因为他知道平常的濮存熙起码面上总是优雅的,这种装腔作势在说法语的时候更是上了一层楼,那无端而来的慵懒让李才想一整个下午都靠着濮存熙睡觉。那时候只是想想,现在呢?他们都可以在蒋婕一层以下的客厅亲吻做爱,别的有什么不行?如此刺激的背德关系,李才已然忘我,难怪大家都爱出轨,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啊,不要…他的屁股…要穿了…… “……啊…老公…你操我慢一点儿…我逼不行了……啊啊…爸爸…爸爸…我操…爸爸……啊啊啊…嗯…” “你小点儿声骚货,叫谁来看呢!乖,再把逼夹紧一点儿,爸爸就射了,嗯?” “嗯……熙熙…呜呜……啊…老公…老公…Je t’aime…Je t’aime…Je t’aime tellement……”这是他向来对语言不敏感的脑子能记起的几句法文,这三句话的字面意思他自认是还不到的,但至于为什么要说,原因挺多……濮存熙停了那么一下,便继续了。 “Je sais chouchou.” “啊我操啊濮存熙你个公狗,老子被你操的想死了你知道吗?”他现在是动都不想动,只想好好在人家的裤裆里闻香水-真是被干服帖了,他李才一个活了三十一年,从头到脚都泛着粗俗特质的人居然感觉被一个白白净净的小青年给征服了,他妈的还是用屌?!可他被濮存熙左手扇奶,右手抓脚,中间那根大鸡巴挺胯狂干的时候那种被满足了的快感,让他真真正正知道了什么叫作男人-一个在床上能把自己干到失禁的大屌男,对,他就是俗还不要脸,一个被鸡巴操到犯神经然后就这么浅显定义男人的母狗。 “这算什么?骂人式的夸奖?” “操,你他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 “也是,你个多毛骚货。” “你他妈你是不是找干呢你!你他妈是不……妈逼的畜生……”被濮存熙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李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梦话,那厚厚的肉耳垂又少见的泛红了,操。 “好了,好了,再躺一下,五十你就上去吧,好好休息。” 目送李才边扶楼边眼放激光刀的模样,濮存熙就想笑,真的是有点儿可爱这多毛婊子……看不见人家那壮影后,他一下转回身去看着这客厅的狼藉一片,白牙轻咬着嘴唇,中指敲打着腿缝……啊,对了,这些等会儿再收拾,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还没有办,前面和李才的性爱让他不得不把计划往前推。 现在巴黎准备三点了,那美国那边应该是九点,发个massage应该很快就能收到。 The thing has been out of tr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