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笛,校长你好
程绣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苏笛正走在控江区控江三中校门外的林荫道上。 「dy 呀,下周三的时候,, 绾, 的临时发布会还是缺人呀。程姐也没办 法呀,三组都去河东了,六组业务这么忙,临时调度太难了,又没人,又要有经 验,又要有运动风格什么的……总部这里挑剔的要死,总不能只有逗逗一个T 级 的吧?你要不来凑一个走一下吧?」 这种算是公司内正规的模特业务,程姐并不专业,一般也是不太碰的。但是 既然她特地打电话来,要么就是「纨」的负责副总亲自找程姐要她帮忙,要么就 是总裁办的意思,无论是指名要苏笛去参加,还是真的只是凑个人数,苏笛也不 能不给面子,电话里,她就笑着无奈的应承了。 其实走「绾」的T 台,苏笛是心里没底的。 她从河西羽毛球队退下来之后,确实也有一段时间,专注在模特业务上,因 为长相甜美、气质娇媚,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非常醉人,所以也颇接了一 些够品的单子,在集团的小圈子里算是头牌了。虽然她也有能力应付一些T 台秀, 但是先天条件决定了,主要还是偏平面。晚晴集团以前所谓的「时装模特」,更 准确的定义其实是「服装模特」,因为集团公司的品牌「晚霞」、「晴空」其实 多是运动装,所以对模特的要求和真正意义上的时装模特,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但是前年开始,晚晴集团筹划的「琴」和「绾」两个新品牌,情况就开始不 同了。「琴」是高端运动装,目标市场是中产阶级甚至成功人士,这也就罢了, 苏笛之类T 级模特的应付应付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绾」,其实已经不是运动装, 而是「具有运动风格」的「高档时装」。时装模特,即使在亚洲,身高172 公分, 也是起点;甚至没有个176 公分和特别挺拔削瘦的身姿,还是显得不够专业。为 了这个,公司的模特部门还特地成立了一个「三组」,专业招聘和培养先天条件 吻合的时装模特应景。一来二去,其他模特部门未免嫌她们有点「装」,她们则 又忍不住嘲笑其他部门「LOW 」了。三组主要应付「绾」的需求,现在有了临时 加出来的秀,其他组自然要忍不住推三推四的。苏笛也知道,自己现在轻易是不 太接模特业务的,程姐特地来找自己这种其他组的「闲散头牌」充场面,也必然 是无奈之举的。 其实集团现在明显在力捧一个新人,艺名叫什么逗逗的。虚报年龄十八岁, 其实才十五岁,光看样貌身材,你怎么都不相信这是十五岁的女孩子,高挑挺拔, 气质非凡,纤瘦的身材,长长的腿,身高都有一米七八了,小胸脯荡悠悠、小屁 股翘起来,简直跟欧美时装界的新人嫩模可以一比;当然如果你细细辨别,还是 能从她的臀部和胸部的线条不够成熟,脸庞的轮廓上带着童意中,看出来未成年 少女的一些特质。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有一些有特殊兴趣爱好的人士,是迷的不 要不要的。就连苏笛,都忍不住想,这小姑娘要是能去绯红标个价,可以奸到这 样的拥有时装模特的身材,却又实质上粉嫩幼稚,有着小女孩的天然体质,只怕 尤其是一些宅男型的豪富,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价格……苏笛甚至听到传闻,有首 都传说中的高官都说要「尝尝」。不过集团似乎没有让这个孩子接外活的样子, 保护的跟水晶公主似的,越是这样,越是有点馋人了……这次的临时发布会,十 有八九,自己是要给去逗逗做绿叶的。 苏笛挂了电话,自嘲的笑笑。她今天是有「其他事」要办,程姐的事情,回 头再说吧。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还在头上别了一个蓝色的发卡,薄施脂 粉,尽量素颜,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妹妹。走过控江三中的门卫岗时,那保 安只是问了一句:「找谁」,她回首一笑「找我妹妹」……门卫保安一副骨头都 快酥掉的样子,苏笛非常轻松的就进了校区。 她没有去宿舍区,也没有去教学楼,而是转道去了行政楼,在楼道的转角处, 静静的等待着……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来这里、做这种事情。 一个多月前,自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的、带着生涩的 口音的老妇,颤颤巍巍的,问她「是不是陆咪的朋友?」。虽然其实和陆咪没有 熟悉到「朋友」这种程度,但是她也只能说是的。老妇说,他是陆咪的奶奶,陆 咪的父亲因为车祸住院,但是却已经两个月联系不上陆咪,家里人一开始以为只 是小姑娘学习训练紧张,也就作罢了;但是眼看就要暑假了,居然还是联系不上, 现在是反而担心起陆咪的安危来,只是想问一声孙女是否平安,暑假是否回老家。 也不知道老人怎么联系上陆咪在控江三中宿舍里的室友,但是室友似乎对这个问 题很冷淡,说陆咪其实根本就是在学校外住的,很少回宿舍去;家里人才觉得, 似乎根本不了解这个孙女的现状,更加紧张起来;后来好说歹说,那个室友只是 帮着翻翻陆咪的东西,找到了苏笛的这个手机号码。老人是万般无奈,才打电话 来看看,这个在孙女的通讯方式里记录着叫「笛子姐姐」的女孩,是否知道他们 孙女的消息。 本来,苏笛和陆咪也谈不上是什么太亲密的交情,但是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老人那颤抖的、局促的、小心翼翼、无可奈何却又是明显忧心忡忡的语气, 打动了她。她居然一时情动,含糊的安慰老人说,她会想办法帮着找找陆咪的, 让老人不要太担心。然后,她就去了陆咪以前玩过的几个吧,找她的熟人打听陆 咪的消息。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犯忌讳的,也容易惹来麻烦。但是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 样的情绪,让她莫名其妙的就选择了卷入这件事情。也许,她只是受不了那种凄 楚的语调背后的「疑惑」。在外面「玩」的女孩,有几个,远在他乡的家里人能 了解她们究竟在做什么。她们总有一套一套的谎言,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回家,为 什么会变得那么富有,甚至解释为什么连见见亲人都难。亲人也总有「疑惑」, 但是出于爱,出于亲情,出于某种自欺欺人的本能,亲人也只能掩饰这种「疑惑」, 一直到逼迫到无可奈何,才将这种「疑惑」宣之于口。 她有点受不了,她想帮帮陆咪的奶奶。 欢场中的女孩子,一般不太会交流各自的背景,反正就是玩呗,互相介绍介 绍客人,拿拿抽头。对于苏笛来说,陆咪唯一的联络方法就是一个手机号码,既 然打过去已经关机了,那么只能去场子里打听打听……这个叫陆咪的小姑娘,究 竟有什么其他背景渠道可以联络上她。 后来是酒吧里一个叫「铆钉」的混混,说起:「那个小妞啊,就住在六村, 长得是没话说,就是嫩了点……废话,当然是被人包的,否则一个高中生出来租 什么房子。她自己说的,其实包她的有两个男的呢,反正就那么回事情呗……一 个是个领导是个什么处长,在省体育局的。另一个,嘿嘿,说来刺激,就是她学 校的校长。就是蹭着领导出的钱包房子,偶尔来玩玩。」 事情打听到这里,苏笛也是无奈。她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更不是什么女侠客, 无论是省体育局,还是控江三中的校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一无证据二也 算不上陆咪的什么人,总不见得冲过去问这种领导打听消息。这种坏规矩的事, 弄得不好连自己一起搭进去都是有的。她也想过借助一下自己的其他关系,看看 有没有路子帮着找找人。不过程姐……压根不知道自己曾经介绍过陆咪给石少玩, 这会去问程姐,万一追问起这种关系来,自己就为难了。至于石少……按理说, 石少和陆咪也有过一小段,石少那么和气,帮帮忙找找人,倒是也可以和石少提 一下,问题是她虽然有一个石少给的电话号码,但是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石少, 为了这么一点事似乎有点唐突,也不知道石少是否真的能帮上忙。 本来这事也就搁下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夜夜梦里都是陆咪,有时候甚至会 梦到一些荒淫甚至恐怖的场景。 哪知道,就在昨天,又接到陆咪奶奶的电话,老人家居然说「坐了两天火车, 已经到河溪了,准备开始找孙女……」。 她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接近绝望的酸楚。她竟然很害怕,不是害怕陆咪出事, 也不是害怕老人家来麻烦她,而是非常害怕,老人家跑到控江三中去,那些刻薄 冷漠、也许还有些嫉妒仇视的室友,脱口而出,告诉老人家一些其实家人无法接 受的事。 「你的孙女不是个高中生,不是个运动员,是个鸡!」 她仿佛能听到,能感受到,当类似这样的话冲口而出时,家人的痛苦和绝望, 屈辱和灰心。 她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居然头脑一热,去火车站接待了那位老奶奶。 陆咪的奶奶年纪虽然也不小了,但是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意思,筋骨看着还挺硬 朗的,就是第一次来河溪这种大城市有点局促不安,囊中又是明显羞涩,甚至居 然背了一床铺盖……难道是打算睡马路么?经济上,对于苏笛来说不是问题,她 带了老人在一家快捷酒店入住,一口气刷了一个礼拜的房费。为了解老人心宽, 只说自己借过陆咪不少钱,花的等于是还陆咪的钱了。也不管老人信不信,就安 排老人住下。让老人耐心等两天她的消息。 她今天又打听了一下控江三中学校里的作息时间,暑假里控江三中有好几个 补习班,部分教职工都是上班蹭外快的。她就神差鬼使的,跑到控江三中来。 她要等一个人。 果然,等不了过久,五楼通向六楼的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一个四十岁上下, 干练深沉、成熟沧桑,稍稍有些黑瘦,却打扮的比较体面斯文的中年男人,拎了 个包面无表情的走了上来。 「费校长?」 「嗯……你好,你是?」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老师,似乎也被自己靓丽 清纯的外表震慑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立刻推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费校长,您好啊。真不好意思……我是高一三班的陆咪同学的姐姐。」 费亮本来是「目不斜视」的微笑着看着苏笛。苏笛熟悉这种「目不斜视」, 那都是好色的却要装正经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的一种本能。他们会刻意的 将目光从自己身体上最优美的曲线上移开,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正派平和,其实却 忍不住,只要自己的眼神稍微一个闪烁,他们会乘机,下死眼在自己的胸脯、领 口甚至臀瓣上仿佛要吞噬一般的扫射。 但是听到「陆咪」两个字,费亮的眼神却变了,他似乎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开始带着怀疑和冷峻的眼色打量了一下苏笛;只是在一瞬间,然后又恢复了常态, 甚至换了上另一副带一些冷淡的笑容:「哦,你好……有事么?」 苏笛虽然年纪其实也不大,但是久在外头跑,什么人没见过,她似乎是一种 本能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位陆咪的传闻中的包养恩客知道点什么:「费校长……是 这样的。我爸爸妈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上陆咪了……还有爷爷奶奶,他们 都很担心……所以我来学校里看看。」 「这样啊……但是,现在是放暑假啊……寄宿生也都回去了吧……要不,你 们去教学楼哪里找找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吧。她今天有课,好像在学校……」费亮 已经一边用钥匙打开了门,一边走了进去,但是并没有邀请苏笛进来的意思。 「我们去问过了……」苏笛哪里还在乎礼节,已经一闪身,跟着费亮进了校 长办公室的房门,「老师说她暑假前就已经旷课个把月了。宿舍里也不太去住。」 「哦?」费亮只管往里走,原来控江三中的校长办公室也分为内外两层,外 间有两张大办公桌四个办公位,似乎是类似「校长助理」之类的位置,然后还有 一面大书柜,一张木质的大沙发。内里还有两扇木门,一扇上面挂了个牌子「校 长办公室」,一扇上面挂了一个有机玻璃的牌子「会客室」。费亮回头看了看苏 迪还跟着,皱了皱眉头,还是选择了校长办公室,进去,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大靠 背椅子上。 苏迪是不依不饶,跟着进来了。 费亮拧开自己的茶杯,又在一旁宁可一个锡罐子,取出一小挫茶叶放到茶杯 里,却也不起来倒水,而是缓缓的带着口音,冷冷的说: 「这样啊……那你们就应该问问她本人了,又在做些什么事情……这位同学, 我告诉你,现在的学生啊……不比以前了。在社会上受到各种诱惑,也尽做些乱 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的钱……乱搞。有宿舍又不住……你们知 道有多少孩子,要争取学校里的宿舍名额么?结果呢,有需要的同学不能获得床 位,这些孩子呢,有了床位,自己还要去外面独立租赁。这样的情况很多,我们 学校三令五声不允许这样,很危险,又不利于学习。结果呢,稍微管教严格一些, 就跟我们说什么个性发展啊,素质教育啊……不少同学,男男女女在外面合租, 简直成何体统……所以我才说,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同样重要。甚至更加重要。 没有好的家庭教育,出了问题,就只会找老师,找校方……一个班级,50多个学 生,一个年级,8 个班级,怎么就个别学生的心理这么脆弱呢?……还有啊… …你们家长,不要动不动就给孩子太多的生活费……我知道你们有些家庭条件不 错,但是……」 他洋洋洒洒一般整理着自己办公桌上的杂物,一边坐下,似乎还要说下去, 却又似乎也发现了苏笛的脸色不对了,渐渐住了口。 「说完了?」苏笛已经变了脸,冷冷笑着。 「……」 苏笛笑着,笑着,优雅的迈着妖媚的步伐,靠近了费校长的办公桌,她那香 甜时尚、性感妩媚的气息仿佛要蔓延到费校长的鼻翼中。她走上前去一步……猛 地,哗啦一下,把费亮办公桌上书本、笔筒、电话、茶杯,用自己娇嫩的手臂一 个大扫荡,全都噼里啪啦的扫在地上。 「你……你干什么!?」费亮脸涨红了,立刻拍着桌子站起来,似乎要推搡 苏笛。 苏笛已经破口而出:「操你妈的!姓费的你跟老娘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他妈 的有没有睡过我妹子?你玩得溜啊你啊……人不见了两三个月了,我就不说你那 点破事,你一个校长就可以不闻不问,不报警?不主动联系我们家里说说情况 ……你他妈懂不懂出来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 么一大活人,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还跟老娘摆迷魂阵……你当老娘是你手下那些 愣事不懂的傻逼老师么?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给我找到我妹子。否则……老 娘这就带了奶奶,去……嘿嘿……去河西省体育局门口跪着哭去。对,你没听错, 省- 体- 育- 局!!!你脸白了?你他妈的知道怕了?不是你给拉的皮条么… …我奶奶这是找孙女婿说理去……没问题啊?我倒要看看,一个老太婆在体育局 门口哭诉,说你个做校长的拉皮条,给当官的拉幼女当小蜜,你他妈的挡得住么? ……老娘这还是客气的。我告诉你,黑白两道我认识不少人……回头马路上你走 路小心,不要给人拖到厕所里去蒙着头灌你一嘴尿了!」 费亮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大口喘着气,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半天,才开 口:「你究竟是谁?」 「我操你妈的,你管我是谁呢……」 「……」 「……」 「小陆是失踪了一段时间了,我们……学校里也很着急。但是小陆以前也有 过这种事。就在上学期,失踪了一个月。结果回来一问,一开始说是省队集训, 没有来得及通知校方,后来一调查,省队没有集训任务,才说是跟什么男朋友去 筑基旅游了……学校里没有开除她就不错了……只是给了记过处分……她不好管 教……在外面胡闹的事很多。你们家长要……恩……配合学校管教……我真不知 道她在哪里……」 「所以你们也不报警?」 「恩……也许她自己出去玩了。」 「……你能不能别再当老娘是幼儿园了。」 「我要告诉你。陆咪同学经常旷课、玩失踪。学校里是本着教书育人的态度 去对待每一个同学的。至于你诬蔑我和陆咪同学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只能表示 很遗憾。家里孩子出了事,家长要闹事解决问题。我认为不可取。即使有什么, 也应该通过法律的途径,正当的途径。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闹,我也没办法。我 明确告诉你,我带着7 个年级,2000多个学生,每天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家长 的胡闹也是时常发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可能因为你的威胁就胡闹。你如果 觉得可以报警,那么校方也一定配合你们。你如果觉得还要找一找,我等一下就 召集老师和陆咪的同班同学一起再打听打听……都随便你们。另外……如果我猜 得没错,你应该不是陆咪同学的什么姐姐吧?」 他用某种蔑视又有一些调戏的眼光上下扫了苏笛一眼。苏笛仿佛能从他的眼 中读出他的感受:「一看你就是出来玩的,打扮的清纯一点就能洗掉风尘气了?」 苏笛感觉到一股无名的愤怒和羞愧的感觉,脸腾的红了。但是此时此刻,她 却没什么心情来感慨自己在「姐妹」、「模特」、「外围女」之间的身份认证问 题。 她凑了上去,笑一笑,尽量让自己依旧漂亮,依旧自信,依旧妩媚动人,一 字一顿的说:「听清楚了,最后一遍……我不管你们那些破事,我只要我妹子平 安无事,你最好也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 她不需要说「否则……」怎么样,她知道不说出来最有威胁力。她别过头, 如同一个甜美清纯的邻家少女一般,冲着费亮挥了挥手,离开了办公室,扔下皱 着眉头发愣的费校长。 灯光明亮的餐厅里,赤身裸体的蔓枫和弘太太背铐双手并排跪在屋角,她们 的面前各摆了一个不锈钢食盆,里面装满了各种残汤剩饭。两人都撅着白花花却 又脏兮兮的屁股,大半个脸埋在食盆里面细嚼慢咽。 餐厅中间的大圆桌上杯盘狼藉,旁边的座位上却空无一人。两个凶神恶煞般 的大汉悠闲地在两个光屁股女人身边来回溜达,不时从桌上拣起啃过一半的吃食 扔进她们的食盆,偶尔伸手拍拍她们撅的高高的光溜溜的大白屁股,嘴里还不干 不净地随口调侃两句。 蔓枫嘴里叼着一条已被啃的七零八落的鸡腿,舌头嘴唇牙齿并用,一点点把 上面残存的肉啃净。虽然埋着头,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旁边同样埋头大嚼的弘太 太毫不掩饰的敌意,还有背后那时不时扫过的火辣辣色迷迷的目光。她对所有这 些早已习以为常,完全熟视无睹,只是专心致志地对付食盆里的残羹剩饭。其实 她的心里一直就翻腾不止。 刚才是蒙冲和阿坚在这里宴请将军。她们两个女人被带过来赤条条地跪在一 边。蔓枫知道,蒙冲是在毫不掩饰地用自己的身体诱惑将军。 从他们的交谈中,蔓枫已经基本肯定将军是B北的反政府军。她记起将军在 自己给他口交前曾无意中自称「都某」。当时精神高度紧张,并未留心。现在她 跪在餐桌旁,看着他们觥筹交错,还时不时拿自己和弘太太的身体打趣,脑子里 却紧张地运转起来。她几乎搜遍了自己记忆的每一个角落,绞尽脑汁才依稀想起, B北KS独立军的两个首领确实一个叫都恩,一个叫都迈。这么说来,面前的这 位将军应该就是都氏兄弟之一都迈了。 他们的交谈并未回避两个女人,大概在他们看来,这两个女人已经是行尸走 肉,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而已。这让蔓枫有机会听到许多有用的信息。 她已经听出了端倪,都迈此来是和龙坤集团谈判帮他们走私毒品的。而自己 似乎是龙坤手中的一个重要筹码。蒙冲正千方百计地设法用自己的身体取悦都迈, 而都迈似乎也确实对自己有兴趣,甚至是点名要见自己…… 她脑子里刚刚有了一点头绪,那边已经是酒足饭饱。蒙冲朝站在一边的一个 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从墙角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不锈钢食盆,端端正正地摆 在了蔓枫和弘太太的膝前。蒙冲顺手端起自己面前吃剩下的菜盘,回手就倒在了 弘太太跟前的食盆里面。然后朝都迈笑笑,端起他剩下的饭菜,倒进蔓枫面前的 食盆。倒完之后好像还意犹未尽,从桌上又拣起一条没啃完的鸡腿,扔进蔓枫的 食盆。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笑嘻嘻地对垂首跪在面前的两个女人道:「好啦,主 人吃饱喝足了,该轮到你们了。赶紧吃吧,都吃干净,一点都不许剩下!」 「是,主人。」两个女人低声答道,熟练地俯身撅臀,把脸伸到食盆里面, 细细地吃了起来。 都迈在一边看呆了。他虽然想象得到,蔓枫作为缉毒警在龙坤这个大毒枭手 里的遭遇会很凄惨,但他显然没想到,蔓枫每天就是这样,光着身子跪在地上, 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用男人们的残羹剩饭果腹的。 蒙冲看到都迈惊愕的表情,暗自得意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话里有话地说: 「老兄真是怜香惜玉之人。不过我们经常给她们加餐哦,保证她们一个个都是水 灵灵如花似玉……」 说着话头一转:「老兄,聊了大半天了,你还没有看看我们的货呢。来,我 带你看看小弟的家底。和我们合作绝对前途远大。」 都迈随口打着哈哈,眼睛在蔓枫白花花的身子上流连了片刻,看到蔓枫叼起 蒙冲扔在盆里的那条啃了一半的鸡腿默默地撕扯了起来,眉头微微皱了皱,不动 声色地站起身跟在蒙冲的身后走了出去。 都迈和蒙冲离开之后,餐厅里面归于平静,只有两个女人撕扯、咀嚼、舔吮、 吞咽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两个打手对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溜达了一会儿也 都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无聊地看着两个赤条条的女人撅着白花花的屁股埋头在 食盆里面大吃大嚼。 蔓枫手被铐在背后,只能口唇并用,费力地把盆子里面的食物吃到嘴里,但 她的脑子却也一刻都没有闲着。她不知道蒙冲会怎么利用自己的身体来满足那个 神秘的来客。她非常清楚,现在自己在龙坤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 玩物罢了,只要能对他们贩毒有用,他们肯定不会对自己的身体甚至生命有任何 怜惜的。 但这个被叫做将军的神秘男人却让蔓枫感觉到一些不同。她对B北的割据武 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们和龙坤、登敏这样的毒贩并非同类,虽然他们也参与 走私贩毒,但只是将其当作聚财的手段,是为他们的政治目的服务的。 刚才蒙冲虽然对自己百般戏弄羞辱,并强迫自己给将军口交,但蔓枫似乎能 感觉到,这个看似粗鲁的神秘男人对自己并非像蒙冲一样放肆,虽然接受了蒙冲 的「美意」,但和自己的身体接触却似乎一直有一定的分寸。 「莫非是个机会?」想到这里,蔓枫心头微微一动。这个将军和龙坤蒙冲不 一样,自己和他们并没有深仇大恨。而且好像他对自己确实很有兴趣。虽然不知 道究竟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感兴趣,只要蒙冲确实是要拿自己的身体和他交换什 么,自己就真的说不定有机会借此逃脱龙坤的魔掌。 当然,就算逃脱了龙坤的魔掌,蔓枫也没有可能再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了。 就凭那两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孩子和龙坤放出去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她对西万家族 就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耻辱和灾星了。可如果自己被转到这些人手里,自己并 非他们的仇人,而只是他们的一个玩物,他们对自己的看管十有八九会比在龙坤 手里松懈。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可以马上了断自己,这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想到这些,蔓枫的心头不由得加速,正在咀嚼的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了起来。正在此时,门砰地一下被人推开了。蔓枫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思绪, 大口地吞咽了起来。 门开处出现了一个大胡子面孔,眼睛在跪在地上的两个光屁股女人身上扫了 一圈,对回过头去的两个看守喊道:「嘿,他奶奶的,这俩娘们都在这闲着呢? 弄过去伺候弟兄们吧。那两个小妮子实在是不够用,我们那边弟兄们都快打起来 了!」 说着大胡子走到了蔓枫的跟前。他蹲下身子,一手摸着蔓枫高高撅起的大白 屁股,另一只手伸到下面捞起她一只垂吊着的乳房放肆地捏弄着淫笑道:「枫奴 啊,好多天没见你,弟兄们都想死你了……」 那两个看守见状站了起来,一个走到弘太太的跟前,朝她屁股上猛拍了一巴 掌喝道:「弘奴,快点,都舔干净!听到了没,弟兄们都排着队等着肏你呢!」 弘太太一边伸长脖子埋头在食盆里面卖力地舔着,一边不住地点头,嗓子里 含糊不清地「嗯嗯」哼个不停。 另一个看守走到胡须大汉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四,摸摸就算了,可 别把枫奴给捏坏了,老大留着她有大用呢!你把弘奴带过去伺候弟兄们吧。冲哥 留话了,枫奴留下,还有贵客等她伺候呢。」 「哼……」胡须大汉恨恨地哼了一声,抓住蔓枫乳房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把, 摸在她屁股上的那只大手也不老实地顺着她的股沟摸下去,在她温热潮湿的蜜穴 口上猛抠了两把,这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 看到旁边的弘太太已经把自己跟前的食盆舔的锃光瓦亮,他一把抓住她脖子 上面的颈圈,从旁边的桌子上抄起一根皮带,栓在颈圈上,拉起弘太太光溜溜的 身子,一扭一摆地出门而去。 听到脚本声渐渐消失在走廊里,两个看守又转过头,无聊地看着蔓枫一丝不 苟地用舌头清理食盆里面残余的食物。蔓枫虽然低着头,但也感觉到了在自己身 上来回游弋的那几道淫秽的目光。她一点也不敢怠慢,嘴唇和舌头并用,一点点 把食盆舔得光可鉴人。但看守不发话,她也不敢停下来。 看到食盆都舔干净了,大个子看守先站了起来,伸手抓住蔓枫的头发,把她 的脸拉出食盆,朝里面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蔓枫的肚子,啪啪地拍着她光溜溜 的屁股道:「好啦,枫奴,可以啦!吃饱了就跟我们走吧,别在这儿磨蹭了。」 蔓枫抬起头,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垂下眼帘低声道:「是,主人。」 矮个看守从桌子上拿起一条皮带,扣在蔓枫的脖圈上,两个人拉着她踉踉跄 跄地出了门。走了不远,路过一扇半开的铁门,里面传出男人闹哄哄的淫笑和女 人淫荡的呻吟。蔓枫垂下头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这间屋子她太熟悉了。这是洞里这群汉子的休息室,每天她就是在这里被他 们翻来覆去地奸淫蹂躏的。几天没来,这里还是这么热闹。她隐约听说他们不知 道从哪里又弄来了两个女人,一直在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警方的人。但刚刚 听到的女人的浪叫倒让她略略放松了一点。听那声音不像是正经女人,应该是职 业卖笑女吧。看来龙坤真的准备把自己卖掉了,连自己的替身都找好了。 脖子上猛地一抻,背后又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推了一下,把蔓枫从思绪中拉了 回来。两个看守拉着她拐进了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蔓枫心头不由得一动。她知 道,这条走廊上只有一个门,那是这个洞穴的中枢,蒙冲的卧室也在这里,是这 几天她来的最多的地方。 他们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用意不言自明。看来真的是要把自己弄到床上, 把自己的肉体交给将军,当作取悦他的工具了。想到这里,蔓枫的心跳不由得加 速了。 果然,两个看守牵着蔓枫走到走廊尽头那个不起眼的小门前,按了下门旁的 按钮。等了好一会儿,门无声地开了,露出了阿坚的脸。他看了看门口的三个人, 又朝他们身后望了望,这才闪身放他们进屋。 房门在他们身后无声无息地关上了。阿坚从看守手中接过皮带,牵着蔓枫穿 过门厅,走进了对面的一个房间。进到屋里,他指指沙发旁的地毯。蔓枫咬咬嘴 唇,屈膝跪了下来。 这几天,蔓枫是这里的常客。她知道,这是个大套房,他们进来的这一间是 个会客厅。客厅的一角有两个门,一个就是蒙冲的卧室,另外一个则是个硕大的 卫生间。而在会客厅的外面还有一个房间,应该是个书房,蔓枫多次见蒙冲在那 里和他的手下开会。 作为一个缉毒警,蔓枫心中非常清楚,这个书房应该就是整个洞穴的控制中 枢。以前每次查抄毒贩的巢穴,这样的地方都是警方关注的核心,绝对是搜查的 重点,往往也是发现线索最集中的地方。 现在,自己离那个房间只有咫尺之遥,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自己已经沦为 毒贩手中的玩物。这让她的心疼的几乎要窒息了。 阿坚挥挥手,两个打手退到了门厅里,背手挺胸站在门边。阿坚转身勾起蔓 枫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阴恻恻地问道:「枫奴,吃饱了?」 「是,主人。」蔓枫眼帘低垂,颤声答道。 阿坚蹲下身,一只大手顺着蔓枫高耸的乳峰摸下去,在她白嫩的肚皮上摸了 摸,又继续向下面摸去。蔓枫身子微微一颤,没等阿坚吩咐,把两条肥白的大腿 向两边岔开。阿坚嘴角一抽,露出一丝淫笑,一只大手向蔓枫岔开的胯间摸了进 去。 那只粗糙的大手在蔓枫柔嫩的花瓣上搓了搓,向上一旋,熟门熟路地插进了 热乎乎的肉洞,在里面搅了搅,抽出来一看,阿坚皱起了眉头:「枫奴,这么干, 一会儿怎么伺候贵客啊?」 「是……主人……枫奴…枫奴该死………」蔓枫咬咬嘴唇颤声喃喃道。 「哼,欠调教!」阿坚说着气哼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 蔓枫偷眼一看,立刻就咬紧了嘴唇。那是一个鸽子蛋大小的椭圆状器具,一 端还挂着连线。这东西蔓枫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阴道震荡器,是他们专门用来调 教女人的工具。蔓枫被他们用这个东西调教已经不只一次了。 果然,阿坚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拿出一管油膏,挤出一些在震荡器上,用手指 细细地涂匀,然后伸手到蔓枫岔开的胯下,扒开两片软塌塌的肉唇,熟练地把鸽 子蛋塞了进去。 他直起身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随意地把右手伸进了口袋,猛然间,一阵 几乎低不可闻的嗡嗡声在屋中弥漫开来。蔓枫跟着浑身一震,全身的肌肉都猛地 绷紧,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大腿。 蔓枫紧咬嘴唇,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那滑溜溜的鸽子蛋在她的身 体里一阵阵忽快忽慢地震动着,搞得她苦不堪言。她拼命地提肛缩阴,忍着浑身 的酥麻,用下身的肌肉紧紧夹住那滑溜溜的东西。 这东西她太熟悉了,刚才阿坚在鸽子蛋上面抹的油膏不用说是女人专用的强 力春药,加上这震人心魄的震荡,蔓枫知道,用不了多久,她的下身就会淫水横 流,面对男人,她就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看来他们为这个将军真是下足 了本钱了。 她现在必须全神贯注地对付夹在下身的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否则要是一个不 小心让它掉出来,等着自己的不知道会是多么残忍的惩罚。 正当蔓枫夹紧双腿屏住呼吸忍受着那小东西一阵紧似一阵的震荡冲击的时候, 外面的门忽然开了。蔓枫浑身的肌肉都紧紧地绷了起来。她是背对房门跪在那里 的,门口的情形她看不见,但她听到了蒙冲那熟悉的声音,还有那个将军。 「马上要被他们拉到床上去吗?」蔓枫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有热乎乎的液 体在慢慢地流淌。她忽然真的希望他们马上过来,把自己拉上床。这样,也许能 避免自己出更大的丑。 可蒙冲和将军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赤条条跪在客厅的蔓枫,随着砰的一声 关门的声音,两个人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蔓枫沮丧地舒了口气,这令人难以启 齿的羞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蔓枫浑浑噩噩地跪在客厅的沙发旁,紧咬嘴唇忍受着下身一阵阵传来的麻痒, 还要不时收紧下身的肌肉以免那变得越来越滑溜的鸽子蛋滑出来。时间一分一秒 地过去,蔓枫只觉得小腹以下都变得麻木了,两条大腿内侧却都已经湿得一塌糊 涂。膝盖跪的生疼,她也不知在这里跪了多长时间,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她觉 得自己马上就要跪不住了。 客厅旁边的那扇门吱地一声开了,蔓枫光溜溜的身体微微一震,下意识地咬 了咬嘴唇。一个男人来到她的身旁,蹲下身子。是阿坚。 阿坚伸手到蔓枫的胯下摸了一把,摸到一手黏湿。他抽出手看了一眼,又随 意地扒开蔓枫白花花的大腿,当看到大腿内侧一片片湿漉漉的痕迹和地毯上那斑 斑点点的粘液时,他嘿嘿地笑了。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乱草丛中一根不起眼的细线 慢慢地拉了出来。 蔓枫小腹和大腿的肌肉一下都绷了起来,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只见大腿根中 央那湿漉漉的蜜穴口慢慢张开了小口,一个白白的东西露出了头。阿坚轻轻一拽, 那个圆溜溜的鸽子蛋脱落了出来,沾在上面粘液滴滴答答淌在了地毯上。 阿坚把鸽子蛋提起来,上上下下看了看,淫笑着说:「枫奴好兴致啊。」 蔓枫满脸胀红,垂下头一声不吭。 阿坚把鸽子蛋随手放在一个手下端过来的白磁盘上,又从另一个手下手里接 过一副横七竖八的带子,在蔓枫眼前晃了晃说:「枫奴刚才好辛苦哦。主人怜香 惜玉,给你换个家伙,让你继续爽,怎么样啊?」 「枫奴……枫奴请主人发落……」蔓枫一边机械地喃喃道一边偷眼看去,只 见阿坚手里那团东西是几条不知什么做的肉色的带子,几条带子连着一块形似卫 生巾的肉色半透明软垫,软垫中央赫然竖着一根足有成人手掌长短、和婴儿胳膊 差不多粗细、表面疙里疙瘩的黝黑的棒子。 蔓枫的心头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带振动棒的贞操带」这几个字猛地出现在 她的脑海里。这是龙坤和他的手下修理女人最常用的工具,她自己就曾经体验过 这家伙的恐怖。可她一向乖乖地听任他们摆布,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忽然又把 这可怕的东西拿出来对付自己。 「一定是和那个B北的将军有关……」这个念头刚刚在蔓枫的脑海里闪过, 阿坚就已经熟练地打开了贞操带,一手扒开蔓枫湿漉漉的大腿,把她胯下粘糊糊 的蜜穴口撑开,一手举着那黑乎乎的棒子插了进去。 蔓枫忍不住「嗯」地闷哼了一声,下身的肌肉一下都绷紧了。虽然下身的蜜 穴被男人的肉棒不知插入过多少次了,尽管刚才鸽子蛋的淫虐已经让蜜穴深处黏 湿一片,但这么粗硬的一个异物硬生生的插进下身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 关。 阿坚拽起那横七竖八的肉色带子,三下五除二紧紧绑在了蔓枫的胯部,然后 一手托起蔓枫的下巴,一手抬起粘糊糊的手指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来回蹭着,笑眯 眯地说道:「枫奴好好爽吧,不要偷懒哦!过会儿老大还有奖赏要给枫奴呢… …」 「主人……枫奴…枫奴…谢……」蔓枫嘴唇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完整了。话 音未落,阿坚已经抹干净了手指,啪地打了个响指,伸手在贞操带绑带上的一个 不起眼的纽扣上按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又回到书房里面去了。 客厅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但在那瘆人的寂静之中却隐隐有一种难以察觉的 低沉的「嗡嗡」之声。此时的蔓枫脸色憋的通红、全身紧绷,紧紧夹住两条肥白 的大腿,高耸的胸脯抑制不住地在微微颤抖。因为那毫无规律时隐时现的「嗡嗡」 之声正是来自她的胯下。 阿坚离开前那个看似随意的动作,打开了插在蔓枫下身的振动棒的开关。与 原先的那个滑溜溜的鸽子蛋相比,这粗硬丑陋的振动棒要可怕的多。蔓枫刚刚落 到龙坤手里的时候,就尝过它的厉害,她的抵抗意志就是在那整夜的蹂躏当中差 不多被消解殆尽的。 一阵阵销魂蚀骨的震颤毫无规律地爆发出来,瞬间就传遍全身。蔓枫紧咬牙 关,强迫自己全身放松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越紧张,那恐怖的东西带 给自己的痛苦就越厉害。可她刚刚放松一点,就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洪流冲决而 下,慢慢顺着贞操带的缝隙渗了出来,不大一会儿紧绷在下身的软垫就几乎湿透 了。 忍受着那时断时续的麻痒酸胀的感觉,蔓枫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她本 能地意识到蒙冲如此折磨自己和那个将军的到来有关,但究竟他要做什么,她实 在也想不明白。要让她伺候男人,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了。蔓枫用自己的身体伺 候过的男人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了,蒙冲只要发话,她绝对不敢抗拒的。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蔓枫的下身一点点地变得麻木起来,她的额头沁 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子摇摇晃晃,几乎要虚脱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书房的 门又开了,这次响起了蒙冲的声音:「好啦老兄,我们一言为定。我可等着你的 好消息了。」 「好的,一言为定。走货的事老弟绝对放心,最多十天半个月,一定给老弟 准信。」蔓枫心头一震,听出这是那个将军的声音。 两人说着来到了客厅。都迈一眼就看到了赤身剪臂跪在沙发旁的蔓枫。他眉 头一皱,大步走了过去,眼睛瞟着蔓枫一丝不挂的身子,略一沉吟后对蒙冲说: 「这不是枫……枫奴吗?」他说出「枫奴」两个字的时候似乎卡了下壳,但马上 就恢复了常态:「老弟可否赏脸,都某今天就不走了,和这位美女春风一度啊?」 蒙冲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阴险的快意,他淫笑着摇摇头,俯身在蔓枫湿漉漉 的胯下摸了摸,假装遗憾地对都迈说:「抱歉啊,老兄。不是兄弟我不给老兄面 子,枫奴刚生过孩子不久,下面还在恢复中。你看,大夫还在给她的小骚屄做着 康复,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拿来肏. 实在让老兄扫兴啦……」 看到都迈眼中流露出的失望和郁闷的神色,蒙冲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 「老兄别生气,大夫说再有十天半月枫奴的小骚屄就能用啦。到时候保证第一个 就让老兄上手。」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都迈的反应,当他看到都迈脸上现出一丝郁闷时,又笑 嘻嘻地贴近他的耳朵说:「小骚屄不能用不等于枫奴不能用啊。枫奴浑身都是宝, 她可是还有很多伺候男人的绝活呢。老兄要是不急着走,我这就让枫奴陪老兄爽 一爽,怎么样?」 都迈楞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目光在蔓枫赤条条的身子上快速地滑过,马上 又闪开了,嘴角抿了抿,好像下了决心道:「好啊,借老弟的光,都某就见识见 识……」 「好!」蒙冲一拍手,神色也放松了下来。其实他刚才也很紧张,他知道都 迈对蔓枫很上心,但也生怕拒绝让他上手他会甩手而去。现在都迈点了头,看来 龙坤这一宝是押中了。他拍拍都迈的肩膀笑道:「晚上我给老兄接风。现在就让 枫奴帮老兄洗洗尘如何?」 都迈的目光还在蔓枫的脸上流连,却很少触及她赤条条的身子。听到蒙冲的 话,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蒙冲见状,阴险地一笑,朝阿坚招招手道:「你带枫奴陪将军去浴室,好好 陪将军洗个鸳鸯浴,帮将军放松放松。」 说着又转向蔓枫,伸手捏了捏她胸前挺翘的乳房,再伸手到她胯下摸着湿答 答的贞操带,皮笑肉不笑地说:「枫奴,卖点力哦!将军是主人的贵客,一定要 让将军尽兴哦!」 蔓枫强忍住又一阵袭来的强烈的震动,胀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是,主人 ……枫奴……枫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坚已经拽住她颈下的颈圈把她拉了起来,转脸朝都迈 笑着说:「将军,这边请。」 说着,拉着蔓枫踉踉跄跄地朝沙发旁边的一个小门走了过去。打开门,里面 是一个宽敞豪华的卫生间,迎门一个硕大的冲浪浴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好了热 腾腾的热水。阿坚往下一拉,蔓枫赤条条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回头对 跟上来的都迈说:「将军请便吧。枫奴十八般武艺无不精通,将军千万不要客气 哦!」 说完又伸手捏住蔓枫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一手伸到她的胯下摸了一把,举 到她的面前,淫笑道:「哈,枫奴,都湿透了!等不及了吧?好好骚一骚,好好 伺候将军。将军要是不尽兴,小心主人对你不客气哦!」 「是,主人。」蔓枫身子一哆嗦,小声点头。 阿坚松开手,转向将军换上一副笑脸:「将军,您尽情地玩,枫奴玩不坏的。 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都迈皱了皱眉头,朝阿坚挥了挥手,一声不吭地开始解扣子了。阿坚见了, 忙知趣地退了出去。 门严严地关上了,屋中充满水汽,一片难耐的寂静,只有零星悉悉索索的声 音。蔓枫心头猛跳,不知这个将军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朝自己走来,她偷偷地抬起眼皮,只见两条毛烘烘的小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 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等候他的命令。 谁知那两条小腿只在她面前稍微停顿了一下,抬腿就迈进了热腾腾的浴缸。 蔓枫想起刚才阿坚的吩咐,不敢怠慢,挣扎着站起身,偷眼看了看已经站在了浴 缸中间的将军。她一咬牙,怯生生地说:「枫奴伺候将军,请将军吩咐。」 她感觉到两到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晃而过,接着耳边就响起了低沉的 声音:「你也进来吧。」 蔓枫闻声赶紧抬腿迈进浴缸,心头却是微微一动。在将军的吩咐中她并没有 听出司空见惯的颐指气使和淫邪霸道,反倒似乎有几分怜惜。她实在有点猜不透 这个割据一方的将军到底是什么人,但在这个地方,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她都不 敢怠慢,所以双脚一站到热水当中,马上就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面前那个壮硕的身躯也默默地坐在了水里,却并没有对蔓枫发号施令。蔓枫 可以清晰地听到对面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她感觉到浑身上下火辣辣的,她意识 到坐在对面的将军正在端详自己的身体,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落到龙坤 手里这一年多来,这还是头一次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的裸体如此「彬彬有礼」的。 「他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此情此景反倒让蔓枫心里打起鼓来。她忍不住偷 偷抬起眼皮偷瞟了对面那个男人一眼,正好与他火辣辣的目光相遇,赶紧又垂下 了眼帘。在那灼热的目光中她清楚地看到了欲望,奇怪的是,她同时也感受到一 丝怜香惜玉的暖意。 「他难道真的能给我了断的机会吗?」蔓枫的心头一凛。可她马上就清醒了。 和龙坤打交道的人没什么好东西,最好还是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 蔓枫也看的出来,龙坤对这个将军肯定有所求。相比起来,自己在龙坤的心中已 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物、不折不扣泄欲机器罢了。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运 气。 想到这里,蔓枫心一横眼一闭,不待将军的吩咐,挺起白皙丰满的胸脯,向 对面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