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殷澄 贰
书迷正在阅读:怀孕的黑老大天天给老公戴绿帽、借种(父子换妻)、我闻到了秋天的味道、小狗、玫瑰和人鱼、三十岁老男人不会梦到死库水少年、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狗、骚受行军史、含爸爸乃头睡觉的高中生、协议妻子、御女心经
(番外二) 殷澄 贰 殷澄终日无趣,去找了几次殷付之。不是江尧在那里,就是江尧抱着雪儿在那里。若是殷付之一人,他还能和殷付之聊上几句。只要江尧在,他就像个多余的人似的,浑身上下不舒服,只想即刻就走。 这不,他在这亭子里刚坐下一小会儿,椅子还没热乎,江尧又来了。他抱着酒坛进了来,大咧咧坐下,也不行礼,“今日新出的果酒,你尝尝?”酒坛上还带着新出土的封泥,他放在桌上拍了拍,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殷澄这么个人,歪头问:“师兄要不也来点儿?” 殷澄道:“今日殷澄有口福了。” 江尧打开酒坛,“我叫奉玄叔也过来了,他马上就到。” 果然,很快亭中来了一个壮年男子,他穿着一身朴素服饰,像个普通人家的汉子。这人进来说道:“宫主,听闻你这里有酒,我来喝上一杯。”他左右看了看,又问:“小雪儿呢?” 江尧道:“雪儿睡着了。” 左护法听了好像有些遗憾:“我好久没抱过它了。” 左护法看到坐在一旁的殷澄,打量他一眼,说道:“这位是武林盟代盟主?” 殷澄起身道:“在下殷澄,前辈如何称呼?” “苏奉玄。” 两人入了座,侍女端了琉璃酒盏进来,斟上四杯,殷付之道:“尝尝。”这果酒甜香沁鼻,倒在琉璃杯里,黄澄澄的,十分好看。 殷澄饮下一口,顿时觉得甘甜舒爽,冰冰凉凉的,夏日里若能有每日这样的酒水,定然快活。苏奉玄尝了以后也赞叹不已,“江尧你酿酒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殷澄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这酒是出自江尧之手,堂堂宫主弟子,每日不是泡茶、酿酒,弄些吃喝,就是抱娃娃,殷澄觉得这行径似乎有些失了武心,只是他不知,江尧从来也没什么武心。 饮酒的功夫殷澄注意到,江尧只喝了半杯就把杯子放下了,他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方折扇,一下一下地给殷付之扇风。初夏的天说热,倒也不算太热,但确实不凉快。 苏奉玄见着这情景见怪不怪了,泰然自若地喝酒。殷澄却觉得怪怪的,这徒弟怎生如此殷勤?又是采雪泡茶,又是酿酒,又是打扇的,还给师父哄孩子。若说是徒弟孝顺师父,江尧这行事里又少恭敬,肆意得紧,哪里像是孝顺? 可他不过一介外人,看他们一派祥和,只得暂且压下了心头的疑惑。 一坛酒,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见了底,苏奉玄称还有其他事情,先行离开了。殷付之喝得微醺,脸颊泛红,一手支着下巴,江尧一边打扇,一边看着他。三人一时无话。 殷澄起身告退,殷付之冲他摆了摆手。殷澄转身离开,远远地听到身后二人耳语了几句,只是太远了听不甚清楚。 他们太不像师徒了。殷澄心中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又没什么能解释。 或许是他思索太多,一时沿着园子里的小路慢吞吞地走,不知走到了何处,处处种着茂密的竹子,还有水声哗哗的。果酒还是有些后劲的,殷澄抚着头在水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这里幽深静谧,几棵竹子掩映下,有间小木屋,殷澄晕乎乎的,心想,如果没人,我便在里面休憩一会儿。他抬步往小屋走去,只听见里面飘出几句人语,他顿时止住了脚步。 “你那侄儿怎么天天往你这跑?”听起来是宫主的徒弟江尧的声音,这话一股抱怨的意味。殷澄听了心下一顿,这说的不正是自己吗?明知这样有失君子行径,心中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弯下腰去细听。 “你和他置什么气?”这声音里像是有些醉了。 “如花似玉的小郎君,天天在你面前晃荡,你说我置什么气?” 再听下去,没了人说话,却是传来濡湿的吮吸声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嗯唔……” 殷澄还没成亲,却也从偷看过的风月话本里知道这是在行什么事,他顿时心如擂鼓,烧红了脸。想速速逃开,双腿又像长在地上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屋内的情事愈演愈烈。传出一阵像是舌头舔舐和嘬弄的声音,“你都有了雪儿,怎么这里一滴奶都没有呢?” “啊……你别……”殷付之的呻吟声沙哑又撩人,一下一下攒取着殷澄的神经。这位小叔叔未免也太过勾人了。 没过多久,这声音变成了“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夹杂的呻吟更加媚惑,殷澄听得心砰砰乱跳,仿佛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腰直起来,拔腿跑走了。 一时间,江尧所有的行径,殷澄都想明白了,这哪里是徒弟的孝顺,分明是爱恋和占有。 师徒之事说出去大抵是惊世骇俗的,也难怪他们遮掩。只是,不知江尧每日抱着宫主和别人的孩子,心头是个什么滋味…… 殷澄有的没的想了很多,回到住所时脑中还是一片复杂。 第二日清晨,殷澄连请安都没去,他害怕自己见到殷付之,由于心中尴尬而失态。午间,白仪来请他过去,说是原虎先生来了,宫主为他引荐。 殷澄磨磨蹭蹭地,终于是到了书房。他低着头进了屋内,对着主座行礼,“江尧见过小叔叔。”抬头见着殷付之正坐在那里,江尧站在他身旁,右手下坐着一年轻书生,这大约就是原虎了。 殷澄只看了一眼殷付之,心头打了个突突,再不敢看他一眼。 殷付之介绍道:“暗灵堡堡主,原虎。武林盟代盟主,殷澄。” 殷澄赶忙行礼,“见过原虎先生。”出于敬重,江湖都称原虎一声先生,而不是堡主。 原虎点头道:“请坐吧。” 原虎此人果然不俗,看着温和,实则心中野心和实力兼具,殷澄仅仅与他交谈了片刻,便觉得大为震撼,越发崇拜起他来。 次日,他跟着原虎一起离开。 离开前他亲自去殷付之那里跟他拜别,“小叔叔,此次多谢您的帮忙,大恩不言谢,今后有用得着殷澄的地方,请一定要捎信给我!” 殷付之道:“好,你去吧。” 殷澄这才抬头仔细看了看他,这位素来只存在于说书先生话本里的小叔叔,风姿绰约,行事不俗,果然不应是他这种家族中人。或许往昔的经历对他来说,是另一种天地罢。 在这里仅仅住了五日,意识到要就此离去,殷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江尧送他与原虎出宫。走的时候,殷澄听他们二人攀谈才意识到,江尧与原虎关系很好的朋友,而且原虎对江尧十分敬重。这位不勤武学,无甚名声的师弟竟是江湖风云人物——原虎先生的至交好友,这不得不让他十分吃惊。不过,想来他能做殷付之的徒弟,也绝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在宫门外,江尧对原虎道:“原虎,我有话与这位公子说,你稍等片刻。”原虎应下后先行上了马,在远处等他二人。 殷澄有些莫名,又心中紧张,他面上稍显镇定,说道:“师弟,有何指教?” 江尧态度十分认真,他正视殷澄道:“师弟当不得,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是。”这就是疏远的意思了,江尧接着道:“他少时的事情想必你已有耳闻吧?” 殷澄想了想他话里的“他”,自然是殷付之了。殷澄点了点头,“小叔叔的事我粗略知晓一些。” “他与殷家早已没有瓜葛,与武林盟更是毫无干系。原虎他说了会帮你,自然不会食言。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搅他。” 殷澄只道他不喜自己,原来竟是因为背后的殷家。他有些无奈,当年之事发生时,他还年幼,但也确实是殷家之过。如今厚着脸皮来求,已经是不妥了。 他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以后再不会来打搅叔叔,请江公子放心。此行,也要多谢江公子,万望叔叔与公子今后平安顺遂,殷澄就此别过。”殷澄作了一个揖,转身上了马。 殷澄在马上转头又看了一眼这一方天地,大抵自己再也不会来这里了。他的小叔叔,也只会永远留存在他记忆的角落里,不再被提起。 “殷公子,咱们走吧。” 烟尘飞扬,一行人就此远去。 * 某人眼里只有老婆,练武、称霸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毕竟这些我老婆都做过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