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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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太过激动,殷付之似乎是呛到了,满面通红,呼吸不畅,江尧赶紧把他嘴里的布巾拿下里,他看着殷付之张了张嘴:“我……”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殷付之一口血涌了出来,接着便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来人!”江尧大惊,冲出门去让人去寻医师。 他的手下拉来了凤旸宫医堂里的医师,那大夫战战兢兢的,一看到殷付之躺在床上,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公子,宫主的身子一直都是落霞谷鬼医大人来料理的,不是小的不救,如今这般严重,小的诊不了啊!”江尧赶紧派人去落霞谷找鬼医。 江尧见殷付之脸色惨白,心中焦躁不已,早就忘了这番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他命人烧了热水端进殿里,亲自沾湿了布巾给殷付之擦身体。 到了后半夜,手下带着鬼医匆匆赶到。 鬼医见到江尧站着,屋外一群未曾熟悉的面孔,心下了然。他按下心思,背着药箱进了殿里,殿里的味道他闻见便知不妙,当他一看到殷付之面色,当即露出苦色。 江尧站在一旁紧紧盯着,鬼医搭上殷付之的脉搏,过了一会儿说道:“强弩之末。” 江尧大惊:“什么?” 鬼医打开箱子,拿出一方卷帘,“你且出去,我施针先为他解了药性,之后再做定夺。” 江尧虽然心有疑虑,但也只能照做。 “慢着,叫人腾出一间新卧房,切莫燃香,这里不宜再住了。” 江尧在门外站了几个时辰,月亮已经落下了,天蒙蒙亮的时候,鬼医打开了门。见他出来,江尧赶忙上前问道:“宫主如何了?” 鬼医看了他一眼,道:“你跟我来。” 二人坐在亭子里,商讨殷付之的情况。 鬼医问江尧:“你可知他的身体原本就已经难以支撑了?三年前一场打斗伤了他的心脉,一直用药调理。” “什么!”江尧只知殷付之经常喝药,却不知道他的身体如此不好,“他不是有九转天魔……” 鬼医道:“害他至此的就是九转天魔。此功越到高处,反噬越强,他十年前他就已经练至顶层,一开始的反噬还可用炉鼎缓和,而今之际,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把他的武功废了。若是不废,大概还有三月可活。” 江尧听了这话,心头巨震,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废了吧。” 鬼医道:“你废了他的武功和要了他的命没有区别。” 江尧攥紧拳头:“废了。” “既如此,明日我再为他施一次针。散功须得你从旁运功辅助。” “嗯。” ※ 殷付之在第三日清晨转醒过来,他觉得昏昏沉沉,周遭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江尧坐在床侧。 鬼医将金针理好,说道:“一切都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江尧会意,脱了上衣和鞋子,坐上床尾,把殷付之扶起来,摆成盘腿而坐的姿势。 “你……你要……做什么?”殷付之嘶哑着声音说道。 江尧道:“把你的武功废掉。” 殷付之脸色非常难看,他昏睡了多日,脸上几乎一点血色也没有,瘦的脱了形,“你……” 江尧不再作声,将他面对面地扶正,看这架势,散功之事势在必行。鬼医上前施针,随着金针刺入几大穴位,殷付之顿觉遍体生寒,他忽然面色由恨转伤,不再挣扎,他说:“江尧,求你,不要废我的武功。” 江尧低头看去,殷付之眼眶已然红了,是他从未见过的无助模样。殷付之向他摇头,一滴泪滑落出眼眶,他单手握着江尧的手臂,“求你。”江尧看着他的唇上下开阖,忽地脑中没了意志,他的手松懈下来,开始思索起殷付之的请求。 怎知这时殷付之忽然张开五指,呈爪状,冲他颈处大穴攻去。 江尧险险挡住了这一式,他一把握住殷付之的左手,这手上根本没有多少力道,要不了人命,估计只能让江尧身上破道口子。 他抓着这手,无意间看到殷付之的指甲,食指略长,那块的颜色与其他手指有些不同,江尧说道:“鬼医,你看看他的手。”鬼医仍是专注于自己面前那堆金针,他拿起一根看了看,说道:“毒药么?那是我配的。” 江尧气道:“你为何不说!” 鬼医挑眉道:“为何要说?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与我无干的我自然不会管。”说罢,他将这针刺入了殷付之后背。 江尧再不敢松懈,他配合着鬼医把金针刺穴施完以后,双掌运功贴上殷付之的后背,把他的缓缓散去。江尧不知是何时练的内力,竟然堪比江湖上行走了三十年的武林宗师,而且十分精纯,绝不是九转天魔这种邪功可以达到的。 殷付之一直睁着眼,感受着浑厚的功力一点点地被抽出体内,气府里一片空荡荡。江尧看着他落下泪来,脸上是痛苦至极的表情,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到了后面,殷付之体力不济昏过去了,江尧收了功,把他抱在怀里,张嘴想说什么,后来又闭上了。 鬼医见事情已经做完,收了箱子,道:“我写一个养身的药方给他用,另外……一月内不可行房。” 江尧道:“鬼医莫走,我在宫里给你留了间房,不若在此住上一段时日。“ “诊金双倍。” “自然。” 江尧给殷付之擦洗了一下,盖上薄被,自己到侧边上的小榻上窝着睡了,这几日他日夜不眠不休地照看殷付之,再加上运功为他散功,损耗过度,已经非常疲惫了。 过了晌午以后,殷付之悠悠转醒过来,他试着运了一下功,丹田里面空空如也,如今怕是连一个普通男子都打不过。藏毒的指甲也已经清理过了,浑身上下,除了两件贴身衣物,甚至连一件配饰也没有。 他转头看到江尧在塌上安睡,顿时露出了极度厌恶的神情。殷付之手臂贯上力道,想撑起身,刚起到一半便失了力气,复又倒在床上。江尧大概是被他的动静唤醒了,睁开眼看到他侧躺在那里,已经醒了,赶紧起身凑上前去:“感觉怎样了?” 殷付之看见他心中就泛起恼恨,当即把脸扭到里侧,江尧见他如此,也不继续说什么,到了门前让侍女去端吃食来。殷付之很久没有用饭了,只有在他昏迷之时江尧勉强给他灌进去些许。 粥是新熬制好的,端在手里温热不至于烫手,发出阵阵米香。江尧拿着勺子搅了搅,盛起一勺递到殷付之嘴边:“先喝点粥垫垫肠胃,半个时辰以后再用药。” 殷付之抬手打翻了粥碗,江尧把身前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叫人盛了一碗过来。 江尧端着粥,把勺子送到他面前,殷付之这次没有抬头打翻碗,直接扭过头去,他看江尧仿佛是看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还有满满的愤恨。 江尧放下碗,说道:“你恨我?”他冷笑了两声,“你凭什么恨我?生而不养,将我丢弃的人是你,把我带回来从不正眼瞧我的人也是你,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合该一点点还回来。” “你不愿进食也罢,我自有法子让你吃。” 说罢,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一把将殷付之捞在怀里,然后擒住他的下巴,将嘴对上去。殷付之不停地挣动,丝毫不愿意配合,但他气力实在太小,只能任由江尧施为。江尧以舌头叩开他的齿关,然后将粥渡到他口中,逼他咽下去。 这样还不够,江尧的舌头在他口中肆意纠缠了一阵子,又噙着他的嘴唇好一番啃噬,才将人松开。殷付之早已憋红了脸,甫一被松开,捂着胸口拼命咳呛。 江尧抹了一把嘴,说道:“如何?你还要我喂你吗?” 殷付之呼哧呼哧地喘息了一会儿,总算能发出声音了,“白衫呢?让她……来。” 江尧道:“我会让人带她来,但你要喝了这粥。“ 殷付之抖着手去够床边的碗,显然他没法好好地端着碗喝粥。江尧伸手把碗端了过来,舀起一勺,“喝吧,你端不住碗。” 殷付之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把勺子里的粥喝了。江尧看得出来,他强忍着恶心的模样。好不容易喝完了一碗粥,江尧把碗放下,拿了手帕来给他擦嘴,殷付之见他拿着帕子靠近,往后退了一下。 江尧看了看帕子才明白过来,他说道:“我是要给你擦嘴的。”接着,捏着帕子一角,在殷付之嘴角轻轻擦了擦,然后叠起来收到胸前的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