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临时会议

    2点15分，莫涵走出电梯时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这也太早了，会议时间是3点整。她在心里嘲笑自己。

    找了个空会议室坐下。今天整层楼都空空荡荡的，只有隔壁大会议室时不时传出声音，看来老板今天安排了一整天的会议。

    真忙啊，莫涵心想，同时按下了一泵会议室里准备的消毒洗手液，两手交替搓着。

    今天是大年初九，在往年都是上班的日子，但今年因为疫情，全国人民都停工了。莫涵本来也乐得清闲，她的Dom跟她住在同一个小区，初五返京后因为隔离无事索性就住在了一起，刚商量好要试一试一直找不到机会的短期圈养。

    是的，莫涵是个Sub，极爱K9，热衷做狗。

    3天前，也就是莫涵短期全职做狗的第一天，早上她在专属狗笼中醒来，活动了下有些酸的手臂和腿，叮叮当当的项圈链条声吵醒了床上的人。莫涵缩了缩身子，要被揍了吧，她又害怕又兴奋地想。

    路擎是她的Dom，他们通过微博认识快1年了，见面前两人都不记得小区里有对方，见面后的第二天却在小区垃圾桶前碰到了，发现彼此居然住在同一栋楼，实在是很巧，一来二去，他们就开始了D/S关系初试。

    陆擎醒来后先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莫涵在笼子里跪直，忐忑又期待地等着。她在K9里最大的快感来源就是自己入戏，对方节奏好会锦上添花，对方节奏不好大概率也不妨碍她得到乐趣。

    过了几分钟陆擎走近笼子，拿着她的手机，“莫莫，你有两个未接电话，要不要回电？”他有些促狭地问。是要在我回电话的时候玩弄我吗？莫涵一边脑补一边浑身发热，她对着陆擎汪汪叫了两声点了点头。

    陆擎笑了笑，替她开了笼门，把牵引绳从栏杆上解了下来，牵着她去了卫生间，“好了，你自己洗漱吧，顺便回电话，我先去做早饭。”说完就关门出去了，莫涵跪在地上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入戏，瞬间乐趣全无只想立刻回家。

    她站起身，抬手拢了拢头发，看向镜子中只穿着束腰的女人。脸很小很圆，看着和实际年龄很不符，腰箍得很细，胸也被束腰托得很挺，脖子上系着皮质的项圈，拴着的链子从身前垂下，微微晃着从阴部滑过，那里被剃得光秃秃的，能隐约看到阴唇的形状。莫涵看着镜子有些恍惚。这个短期圈养要不还是算了吧，真没意思，莫涵心想。这个事情是她先提出的，反反复复提过好几次，陆擎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Dom，整段关系维持到现在，其实是她作为Sub在主导。陆擎扮演的更像一个普通的男朋友，可她并不需要。

    她拿起陆擎放在水池旁的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吃了一惊，是她的顶头上司陈奇，早晨8点连打了两个。

    她一时摸不清情况，赶紧回电，响了两声陈奇就接了。电话通了后他并没有说额外的话，只是告知她初九下午3点要做一个工作汇报，语气很急，“是给CEO汇报”对方强调到，务必让她提前一天整理好材料先发给他确认。

    挂掉电话时莫涵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CEO在这个几万人的公司里一直只是一个代称，她除了年会在台下看过对方发言之外，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这次汇报这么紧急，并且是跟他直接汇报。是好事吧？她暗暗地想。

    莫涵在这家商业地产公司做市场工作已经4年了，一直做着不直接带来现金流的边缘业务，虽说对公司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但在这家一直以来主要强于政府项目的公司，这份工作成就感一直不高。她是一个在事业上比较要强的女孩，这个状态让她难受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疫情影响，她可能已经投完好简历准备试试别的机会了。

    正在莫涵要回忆到那天她吃打完电话出去跟陆擎说，因为工作原因要暂停这次圈养，并且搬回去住时陆擎的反应。

    “咔嗒”有人转开了会议室的门，陈奇急匆匆走了进来。“你果然在这里，我看这里灯开着”，莫涵闻言正要回话。“刚给你发微信没有看到？”陈奇问，“老板上一个会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可以进去了。我看你不回消息差点以为你还没到”。

    “怎么会”莫涵讪笑，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不好意思，“我手机静音没注意到”，边说边赶紧起身跟上他一起走向旁边的大会议室。

    大会议室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莫涵在陈奇身边坐下后看了一圈，有招商部门的总监张立、自己和陈奇部门的总监、CEO的助理，还有，莫涵看到CEO的位置空着，人还不在。

    CEO的助理张罗着把材料投到会议室的屏幕上，陈奇和莫涵小声沟通着一会儿讲材料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按他们之前的计划，今天的材料由莫涵主讲。

    3点整，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门开了，傅梁才一边戴口罩一边走了出来。

    比印象中要高，很斯文，看起来最多只有40多岁，莫涵一边偷偷打量着一边想。

    “开始吧”傅梁才在座位坐下，莫涵正要起身。“陈奇你来讲”傅梁才的下一句话止住了她的动作，他没有看她，甚至不关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莫涵一愣，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手上下意识就把蓝牙控制器递给了陈奇。

    她有些沮丧，但又没有办法，一边消化自己的难堪一边默默地在旁边听着陈奇开始讲，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会议纪要。

    “你说引入展览类能带来的间接收益有多少？”傅梁才打断他“直接一点说一个你预计的数”，陈奇闻言看向莫涵，她正要做嘴型。傅梁才看到了他们的动作，接着目光转向她，“那你来说”。

    莫涵在那个锐利的目光下不自觉地坐得更直了，脸也有些发热“我们预计活动期平均销量会上涨30％，大型活动可能会超过50％”，她一紧张语速有些快，心想还好准备的比较充分。

    “长期呢？”傅梁才又问。“长期做出口碑，成为网红目的地的话，下期租金也有一定的上涨空间”莫涵缓过来了些，语速放缓补充道。

    “你怎么看？”傅梁才看向张立，对方看起来并不乐于参加这个会议，此时才把手机收起来回到“这个不好说，得看实际客流量的增长情况，并且需要全年稳定增长”。

    “恩”，傅梁才继续说“陈奇，这个项目可以继续推进，刚好目前在疫情期间给你留了比较充足的准备时间，我得到的信息是线下实体预估在4月后可以逐步恢复经营，你就用这两个月把相关环节摸清楚，提前布局同时随时准备做线上预热，疫情后我们城北的第一商圈往这个方向的转型。”

    张立有些诧异，插问到“老板，咱们在刚才的会上已经决定要减免部分租户的租金以协助他们度过疫情停业时期，再加上这件事，现金流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是会有些大，但陈奇这件事的预算是有限的，只有这个数。”傅梁才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下，“我跟Anderson提前沟通过，不超过这个数我们还是安全的”。他的手真好看，莫涵不由自主地走神了，目光追随着傅梁才的手指，如果他用这只手把我按在膝盖上，然后掀起我的裙子狠狠抽我的话。。。想到这里，莫涵发现自己湿了，下身的感觉汹涌到甚至有些痉挛。

    “既然财务总监都发话了，那我没什么可说了”张立说完耸耸肩，他的话把莫涵的意识拉了回来，她此时确认，她目前的业务级别基本上已经确定会上调了。

    “我们要考虑长远，未来上涨的客流和租金会补回租户和我们短期的损失”傅梁才笑了笑，“要未雨绸缪啊”。

    莫涵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目光有些着迷地落在了傅梁才的脸上，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好像看到自己一直以来幻想的形象具象化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一个可以轻易地让她仰视的人，一时间她被分不清的权利和欲望所支配。真想当他的助理啊，她暗自想着，她看了无数遍，此时电影里老板和秘书的形象被她的想象替换成了她和傅梁才。不对，这个幻想比电影还要过分，傅梁才是一个大型公司的CEO，而电影里的老板不过开了一个小型律所。

    正当幻想中的莫涵已经脱光了跪在傅梁才的办公桌下，蹭着他的西裤发骚。现实中傅梁才打趣的声音突然响起，“看来你们部门的小朋友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推进这个项目了”，莫涵猛地惊醒，她赶紧收回视线跟大家一起打起了哈哈。“她是长相骗人，大学毕业已经7、8年了，工作经验十分丰富”陈奇半解围半举荐地替她说了句话。她感激地看了陈奇一眼，心里了然，这个项目组她多半会主要参与。

    之后陈奇介绍了他们之前材料里的推进计划，傅梁才也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不再多说，只是让他们注意预算效率，会议就此结束。

    会后莫涵跟陈奇确认了会议纪要无误趁热发了出来，CEO助理也买来了下午茶邀请大家一起吃，看来这是老板今天最后一个会，莫涵一边想一边上前拿了一杯咖啡，跟领导们隔得远一些听他们闲聊，“这里多了一份小食，你吃吗？”她听到助理分完一圈最后问傅梁才。“不是说了我不要吗？最近媳妇逼着减肥”傅梁才回。“本来是没有，但陈奇部门的美女没有吃就多了一份，你要不要？”助理边开玩笑边打开包装盒，“那还是要吧，不要浪费。”傅梁才说着伸手接了过来，同时看向莫涵笑着说“谢谢”，目光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

    莫涵靠在会议室桌子边上，强撑着在他的目光中站直站稳，同时隔着口罩笑着摇头。心想“完了完了，这个眼神太让人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