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沈若渝犯规矩
“老师，您晚饭想吃什么？”沈若渝进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东西，又来到正堂询问沈于渊想吃什么。“清蒸基围虾，西芹百合，鲜蘑虾仁汤，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沈于渊的口味比较清淡，菜里就连盐都要比较少放，昨天沈于渊吃的导演组点的外卖，外面的食物调料放太多，沈于渊嘴里一直不舒服。“是，弟子知道了。”正好沈于渊说的几道菜的食材，冰箱里都有，看来是家里的菲佣趁着综艺开始录制之前准备好的，都是沈于渊爱吃的食材。 沈若渝在沈于渊面前，要离开的时候需得倒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开，这一点沈若渝一直都谨记，这会儿也没有错了规矩。回到厨房，沈若渝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一一清洗。摄像头忠实的记录着沈若渝的动作，他洗的很快，切得也很快，整个晚饭都做的非常的迅速，这是因为沈于渊留给他的时间从来都不多，经不起一点点的浪费。 半个小时之后，沈若渝将晚饭端出来，然后又去打了一盆温热的水，双手端着，左手的手臂上还搭着一块雪白的毛巾，前往正堂。“老师，请您洗手。”沈若渝跪在沈于渊面前，高举脸盆，请沈于渊洗手。沈于渊这才放下手里的书，仍旧是那本，将双手没入水中。 “晚上你来守夜。”沈于渊洗完手，用沈若渝手臂上挂着的毛巾擦干，然后把毛巾扔进脸盆。“是，弟子领命。”沈若渝跪着退后两步，去倒了水，又请沈于渊去餐厅吃饭。这处处规矩的场面，短短一个白天，导演组几乎要麻木了，原来还有人是这样生活的？至于沈于渊说的守夜，导演组暂时没有意识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直接导致第二天直播间崩掉。 晚饭后自然不能立刻就回房间睡觉，沈于渊有饭后散步的习惯，于是这会儿就带着沈若渝出门了。岳阳路这边都是老洋楼，边上的环境和居民都透着一股子舒适休闲的色彩，并没有大都市忙碌匆匆的感觉。沈于渊走在前后，沈若渝落后半步，既不能越过老师，又不能让老师的余光看不到自己，半步恰到好处。“小渝儿。”“弟子在。”见老师叫自己，沈若渝立刻躬身等候吩咐。“给我捏捏脖子。”沈于渊今天看了一下午的书，脖子有些不舒服了，前面正好有一个石桌石椅，便坐下来让沈若渝服侍。“是，老师您下次若是想看书，看是叫弟子给您念吧。”沈若渝连忙将手搓热，然后附上沈于渊的脖颈。“你若是不在呢？”“那您说一声，弟子开视频给您念。”沈若渝是真心的，老师喜欢看书，总是一看就是半天，每次都会脖子眼睛不舒服，今天也是自己疏忽了，忘了提醒老师。 “小渝儿！！！啊啊啊！！！我又可以了！！！” “哥哥真的好乖啊～” “为什么哥哥会认只大了十岁的男神做老师呢？而且还这么听话？” “楼上的，我也不知道。” “同问。” “只有我一直惦记着守夜这件事吗？总感觉不简单呢！” “是的是的，刚刚哥哥都说用了‘领命’两个字。” “可以了，回去吧。”沈若渝用心给按了约有半个小时，沈于渊终于觉得好过了些了，站起来准备回去了。“是，老师。”沈若渝扶着沈于渊的手，将老师扶起来，然后一前一后回家去了，从始至终摄像大机都一直跟着，好在节目开始之前跟附近的居民都打过招呼了，所以大家也非常有素质的并没有围哄上前，都各做各的，没有有意的来打扰沈于渊他们。 回到家，自然就进入了晚上睡觉之前的流程，沈若渝将沈于渊扶着到了房间。“老师，您现在要洗澡了吗？”沈若渝这句话问出之后，弹幕再次刷屏，所有人都在问“洗澡还要哥哥伺候？？！”好在沈于渊并没有这个规矩，只是需要沈若渝准备好睡衣、干净的毛巾、拖鞋。“嗯，现在吧。”有了沈于渊的话，沈若渝立刻就去衣帽间拿了东西，然后将睡衣毛巾放在卫生间的架子上，方便沈于渊洗完澡自己取用。沈若渝打开暖风机，又打开水龙头，调试好水温，这才请沈于渊进去洗澡，然后自己捧着拖鞋在卫生间门口等候。卫生间里面也有拖鞋，但那是洗澡时穿的，等沈于渊洗完澡出来，自然是要换的，所以这才有了沈若渝手捧拖鞋这一幕。 沈若渝站了会儿，听到里面水声想起，知道老师已经开始洗澡了，便去打开房间里的中央空调，怕待会儿老师出来会觉得冷。“渝哥，您一直在这里等着吗？”摄像大机问。“是，我得等老师睡下了，才能去洗漱。”摄像大机得到了答案，于是并没有说话，只是直播间的吃瓜群众都可以看到画面上下动了两下，是摄像大机在点头。 十几分钟之后，水声停了，卫生间的门很快就被打开，沈于渊出现了。但是沈于渊走到卫生间门就站着不动了，这时候大家就看到沈若渝叫了声老师，然后跪下来给沈于渊换拖鞋。沈于渊刚洗过澡，脚和脚上的拖鞋都是湿的，沈若渝需要将沈于渊的脚擦干，然后再给套上拖鞋。“老师，您现在泡脚吗？”沈若渝给沈于渊穿好拖鞋，然后站起来问。 照理说，沈于渊被沈若渝这么伺候，即便没有特别高兴，至少也是比较舒坦的，但这会儿却是冷着脸，不搭理沈若渝的问话。怎么洗了个澡就不高兴了？沈若渝见老师冷了脸，立刻跪下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老师的脸色，脑子里不断地反省着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老师在洗澡之前还是正常的，洗完澡出来就生气了，难道是水温不合适？还是有什么东西没准备好？“老师，弟子哪里做错了吗？”沈若渝小心的问。“自己反省。”沈于渊不打算说，可沈若渝真的想不出来，只是选择用惩罚换答案。“弟子真的不知道，弟子去请戒尺。”沈于渊微微点头，于是沈若渝膝行着去自己房间，打开早上带来的那个箱子，从最底下拿出一把紫檀戒尺，上面刻着一个沈字。这把戒尺已经跟着沈若渝15年了，从沈若渝5岁那年沈于渊赐下这把戒尺那日开始，沈若渝就被要求日日要将这把戒尺带在身边，每日仔细保养，不得轻忽。 “这把戒尺看着就疼。” “这把戒尺看起来有些年数了。” “男神居然要哥哥膝行！” “楼上的男神可没说！这明显就是经年的规矩。” “所以，哥哥到底犯了什么错？” “同问。” “同问＋1。” 沈若渝拿着戒尺，再次回到沈于渊面前，沈于渊这时候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翻着似乎是一个剧本。“老师，请老师告知弟子，弟子哪里做错了。”沈若渝跪着双手高举戒尺，高度正好是沈于渊坐着抽打最舒服的位置。沈于渊拿起戒尺，啪啪啪连着三下重重的抽在沈若渝平摊着的双手手心上，顿时手心就红了。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沈若渝这是要挨打了，但是真的看到沈若渝乖乖平摊着手心挨打，节目组和吃瓜群众还是觉得心灵受到了震撼，大部分人都齐齐咽了下口水。 “你今年几岁？”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这么问，但沈若渝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弟子今年20岁了。”“你20岁的人，让摄像老师管你叫哥？”原来是这个，可是当时老师不是在洗澡吗？里面水声哗啦啦的，竟然也听得到？“弟子知错，是弟子托大了。”在这个圈子里，叫哥一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凭沈若渝的咖位，圈里大半的人都得管他叫一声哥，这与年龄无关。“等我替你道歉？”“不、不用，弟子这就道歉。”沈若渝知道老师最不喜欢自己不谦不恭，平时他在老师面前都特别注意，可最近一个月没回家了，他今天实在是忘记提醒节目组了。不过这事儿今天通过直播播出去了，回头圈子里应该大部分人都会注意称呼，不会再叫沈若渝哥了，总算也不用沈若渝时时注意着提醒别人。 沈若渝站起来，面向摄影师，90度鞠躬道歉。“对不起摄像老师，请您原谅。”“没事没事，渊哥，这事也不是渝、小渝的错。”摄像老师连连摆手，连带着摄像机也有些晃动。沈于渊不置可否，沈若渝再次跪在沈于渊面前。“老师，弟子知错了，是弟子这些日子在外，不够谦逊，求您教训。”“40下戒尺。”沈于渊也不耽误时间，手里的戒尺也一直没有放下，坐在椅子上直接就动手。沈于渊没有重复规矩，这么多年了，挨打时的规矩早就该刻在沈若渝的骨子里了。“是，请老师教训。”沈若渝摊平了双手，刚刚三下的威力还在，双手手心热乎乎的，这就要继续挨打了。沈于渊的规矩，挨打时是半点不能动的，一旦动了就视为抵抗惩罚，是要重罚的。这条规矩沈若渝从小吃了不少苦头，小孩子受痛了哪里会一动不动呢？可沈于渊就完全是铁了心一般的实打实的教训，到后来沈若渝就学乖了，心里学乖了，身体也学乖了，挨打时再不敢动一下，但有时候会有控制不住的情况，只是比较少。 直播间的吃瓜群众完全体会不到沈若渝手心的疼痛，他们只能帮沈若渝数着一下两下三下，等到四十下到了，沈于渊和沈若渝还没说什么，弹幕一片的“够了够了够数了！”当然，当事人是看不到弹幕的。四十下打完，沈若渝手心红肿一片，手心里的肉肉不受控制的一跳一跳的，摄像老师还特别敬业的把摄像头拉近，给了沈若渝的双手手心和紫檀戒尺一个特写。“跪省一个小时。”“是，老师，谢谢老师责罚。”沈若渝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哭腔的，他这人不耐痛，比普通人更怕痛，小小四十个手板就能把他打哭。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觉得自己太会哭，其实直播间吃瓜群众看到他的手心一个个都觉得若是自己肯定也哭哭唧唧了，沈若渝只是带着哭腔，完全是正常的。 沈若渝习惯在窗户边的墙前跪省，但此时那堵墙已经被导演组占据了，沈若渝只能选择房间门边上这堵墙。沈若渝倒是泰然自若的开始了他为时一小时的跪省，然而房间里的气氛确实相当的尴尬，导演组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人家教育孩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能说什么呢？好在沈于渊不尴尬，这会儿开始继续翻阅剧本，他手上的剧本其实有些年了，是他早几年前曾经演过的一个古装剧，他是男一号，男二号是本剧最大的反派，在难以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也就是剧本的一开始，肆无忌惮的欺辱男一，等男一长成了回去报仇，男二又特别没骨气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男一的大腿痛苦求饶。当时这部剧一经播出就好评如潮，沈于渊也凭借着这部剧再次拿到了一个影帝，而当时那个男二因为这个角色愣是被网友嘲讽了大半年，可见也是演得非常成功的。 沈于渊当时虽然因为这部剧再次得了最佳男演员奖，但他总觉得还有地方没演到位，这些年总会时不时的再拿出来揣摩一下。这一揣摩，沈于渊就陷入了情境中无法自拔，以至于一个小时时间到了也没发现。直播间弹幕一直刷着“时间到了！！”“哥哥起来呀时间到了！！”“哥哥不要怕！大胆的站起来！”“老师时间到了！！”“老师已经超过五分钟了！”“节目组提醒一下老师！”弹幕的疯狂最终还是引起了节目组的注意，导演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超过一小时了，连忙小声的提醒沈于渊。沈若渝其实知道一小时已经到了，他常年受罚，时间观念已经非常强了，完全不需要看时间就能知道过去多久了，但是没有老师的允许，他不敢站起来。 沈于渊听到导演的话，还有些没从戏里出来，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然后问：“几点钟开始跪的？”在场没人注意，节目组机智的看了眼弹幕，果然弹幕里都是答案。“渊哥，是20点05分的时候开始的。”“哦，那还有十分钟呢？”说完沈于渊继续沉浸在戏里，整个节目组加上吃瓜群众都是大大的问好，直到摄像机调转方向拍到了墙上的挂钟。 “咦？还真差10分钟？” “不可能啊……” “你们看墙上那钟是不是没走？！！” “！！！钟停了！！！老师！钟停了！” 眼尖的观众仅仅从墙上的钟出场的几秒钟里，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此时节目组并没有继续关注弹幕，这也就导致了没有人提醒沈于渊。沈若渝是知道时间肯定是不止一个小时了，但他戴罪之身不敢说话，仍旧老老实实的跪着，这一跪又是半个小时。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沈于渊终于从戏里出来，感觉有些睡意了，下意识的看了眼墙上的钟，发现时间还停在九点缺十分，皱了皱眉。 “跪多久了？”“回老师，约一个半小时了。”沈若渝立刻回答。“自己不知道说？起来吧。”沈于渊不轻不重的斥责了一句。“是，谢谢老师。”沈若渝扶着墙站起来，可以看到他的裤子膝盖处两团褶皱。沈若渝走到沈于渊身侧，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弟子犯了错受罚，不敢提醒您时间。”“这会儿倒是知道小心了，去换衣服。”沈于渊斜了沈若渝一眼。“是，弟子这就去。”沈若渝倒退两步离开，除了这师徒俩，别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又要换衣服？ “老师，弟子回来了。”沈若渝换了身衣服，仍旧是打扮得帅气的像是下一刻要去走红毯。“嗯，打水。”沈于渊想休息了，休息之前先要泡个脚。“是，老师。”沈若渝去卫生间拿专门用来泡脚的盆，接了略微有些烫的水来，放在沈于渊面前的地上。“老师，弟子服侍您泡脚。”沈若渝再次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沈于渊道。“嗯。”沈于渊再次应允了之后，沈若渝才敢伸手去托起沈于渊的脚，将拖鞋脱掉。沈若渝一手托着沈于渊的脚，一手从脚盆里兜了些水淋在沈于渊的脚面上。“老师，这个温度可以吗？”“嗯。”沈于渊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沈若渝这才放心的把沈于渊的双脚放进脚盆里，然后卷起自己的衣服袖子，双手没入水中，在水中给沈于渊的双脚按摩。 “我哥哥这捏脚的技术……” “是专业的。” “哥哥怎么又跪下了？刚刚还多跪了半个小时呢！” “心疼哥哥的膝盖！” “有一说一，男神的规矩有点大了。” “老师，需要加点热水吗？”渐渐地水温有些低了，沈若渝开口问道。“不必了，擦干吧。”沈于渊有些困了，泡起脚更加的困。“是，您再等等，马上就好了。”沈若渝看出来老师困了，加快了速度，给沈若渝擦干脚套上拖鞋，去倒了水，然后又去灌了汤婆子，拿着汤婆子来来回回的给沈于渊暖床，将沈于渊的床烫的热热的，然后才请沈于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