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展示柱上24小时内擅动)
主城训教所是联邦星最大的训教所,里面各类设施齐备,占地面积较为庞大,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主城训教所位于离中心区较远的第七区,以避免占用过多主城资源。 主城训教所的大部分建筑多采用一种坚固的透明材质,这种材质不易损毁,既能防止奴隶恶意破坏,又能随时对外展示训奴过程,极大程度满足了主家的控制欲。还有一部分建筑是完全不透明的,连门窗都采用了单向玻璃,这就是主城训教所的B区,被安排在这里训练的奴隶是没有集体训教课程的,他们的主家会特殊要求,因主家不愿自己的奴隶被旁人看见,往往会联系特定的训教师或定期自行对奴隶进行训教。 主城训教所顶尖的训教师有五位,沈掠是其中之一,平日里注重规矩又不苟言笑,手法相当好,很多主家慕名而来,预约他做自己奴隶的特别训教师。 沈掠自从被评入顶尖训教师行列就不再负责集体训教课程了,因此呆在B区的时间居多,很少往训教所其他地方走,这次他刚好送走两名训教结业的私奴,顺便去主教楼给两个新人训教师做个简单的入职介绍。 本来这活不该他做,是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另一个训教师陆深临时有事,才托他帮忙。 去主教楼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大型的展示广场,展示广场中央立着几根墨漆的展示柱,上面装有精钢制成的镣链,专用来锁屡教不改或者难以驯服的奴隶。 被吊在上面的奴隶光溜溜的,整个身体都被拉伸得很开,仅能用脚尖勉强点地,单要保持姿势就消耗去不少体力,外加展示柱上禁食禁水,体弱一些的吊个几分钟人就脱力了。 曾经有一个奴隶创下最长的记录是三天半,最后还是生命检测仪发出警报才被放下来,后来就再也没见那奴隶出现在训教所,据说是被主人带走了。 夏日午后的阳光灼得人眼疼,沈掠错开日光,瞥向一旁的展示柱。 只有一个奴隶被高高地吊在那,他头低低垂着,墨色的短发都被汗浸透了,有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地上。 长时间的吊挂和烈日的暴晒将他折磨得没了力气,勉强撑着地的脚尖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手腕处也磨得近乎破皮。 在粗重镣链的衬托下,那人纤细得有些脆弱,苍白的皮肤为他增添了几分病态美,是那种最易勾起人施虐欲的类型。 似注意到了什么,沈掠皱了皱眉,朝那个奴隶走过去。 容澈感觉自己快要被烤化了,体内的水分迅速流失,身子越来越重,脚尖抖得厉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他有预感,自己快要撑到极限了。 就在他双脚一软,手腕即将承受整个人重量的瞬间,一只手扣上他的手臂,牢牢撑住了他。若不是这只手,他的手腕大概已经被镣链撕破了皮肉。 迷蒙间,低沉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撑好,奴隶。” 可容澈实在没力气了,全身重量仅靠一只手在支撑:“对不起,奴撑不……” “撑好,你是在受罚。”沈掠强硬地打断他的话,不给人任何反驳的余地。 容澈缓慢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随着视线一点点聚焦,目之所及是一双黑亮的皮鞋,以及……一截纯黑色的制服裤脚,是位训教师,于是他整理好措辞:“是,奴谢先生训示。” 这时,远处负责看管的训教师小跑过来,恭敬地行了个礼:“沈特教。” 沈掠等容澈终于撑稳了身体,才将右手松开,他看向来人,神色没多少变化:“嗯,罚多久了?” 训教师低头看看计时器:“七个小时零四十三分钟了。” “展示柱上24小时之内擅动。” 话音刚落,训教师还没来得及接话,只听铁链哗啦一声。 这奴隶未免太过大胆,还是欠教训。这样想着,沈掠皱眉,抬手捏住容澈两腮,迫使人抬头。 看到那张苍白布满泪痕的小脸时,沈掠心中微微动了一瞬。奴隶看起来又安静又乖,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神色间尽是被猎人捕获时的惊慌失措,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沈掠慢慢松了力,将人放开了。 不可否认,他心软了。 训教师站在一旁等待沈掠的安排,却见沈掠抽出腰间的伸缩式训教棍,扯都没扯开,直接朝那个奴隶身后挥去。 不轻不重的两下落在臀峰,容澈还没来得及反应,抽打声就停了。 “下不为例。”话音落下,人已经走远。 容澈脸上还残留着皮革的触感,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费力地抬头,视线触及渐远的背影,窒闷的空气中似拂过一缕清凉的夏风,风间隐约飘着木质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