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已久
简辰宁带林濯潜了段距离,潮水渐浅,林濯从水里钻出来,海水没至腹部,浮力作用下,脚踩不实地,但扶着礁石勉强能站立,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转身去捞简辰宁。 在海里,简辰宁比他游刃有余得多,游鱼一般无声随后跟来,悄然抬手,林濯被他猝不及防揽进水里。 “抓到你了!”简辰宁狡黠给他渡了口气,抱着林濯破开海面。 “傻子!”喝了两口海水的林濯破口大骂,他湿淋淋的手指报复性摁进简辰宁嘴里,“尝尝!超齁!” 舌尖温热,来回在指尖打转,简辰宁舔舐的姿势实在色气,眸光似他身后黑压压的远海,幽然如惑,让人突然喘不上气。 猩红的软舌从微启的唇畔泄漏隐秘的风光,手指发热发软,林濯无声咽口水,指尖微蜷,他收回手,简辰宁锢着他手腕,将脸贴上林濯掌心,“这里有礁石挡着,宝贝,我们有几日没做了...” 礁石后的沙滩上有人在走动,林濯不由分神听脚步,他的下巴被简辰宁强硬掰回,目光顺势移回简辰宁脸上。 “林濯,你的目光只应看我,也只能看我。” “会被人发现的…”林濯颤声。 “只要声音轻,”简辰宁靠近,他的视线落在林濯唇畔,低头缓缓贴上去,“没人会发现我们的。” 简辰宁的食指勾拉林濯泳裤松紧带,“啪嗒”泳裤弹回胯上,林濯的脸跟着声响转红。 简辰宁愉悦的欣赏林濯的窘迫,掌心顺着他紧绷的腰窝钻进裤里,迫切难忍的抓捏饱满臀肉。 林濯吃痛,呼吸缭乱,潜藏的情欲轻而易举被唤醒,他能感受到火热躯体上蓬勃欲燃的力量,那是能带登顶快感的力量。 他探手去拉简辰宁的泳裤,动作急不可耐,两根硬物在水下对头厮磨,林濯单手抓不过来,动作了几下就尤显吃力,阴茎相撞的力道,恍惚让他产生自己已经被贯穿了的错觉。 呼吸越来越促,手上的东西也愈发坚硬,烫似烙铁,林濯头抵简辰宁肩膀,手下用力,指腹擦着龟头,掌心在铃口打转,滔天的热度狂涌到小腹,他咬牙,射出的精液被海水吞噬。 人在刹那失力,简辰宁的胳膊穿过腋下,将他捞起。 硬挺的性器直戳林濯的小腹,“宝贝,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礁石嶙峋粗糙,刮擦着裸露的脊背,海水的推助让简辰宁好似次次都能更深入,林濯站不稳,双腿蛇似的紧缠简辰宁的腰。 “你说你…”他咽下几不可闻的哽咽,抬手描摹简辰宁的眉目,“是不是给我下蛊了?我不想在外面做的!” “下了情蛊,让你生生世世只爱我!让我想在哪儿做,你都会和我做!”简辰宁亲昵地咬上林濯鼻尖,牵他的手触摸两人相连处,“宝贝,你咬得我好紧!” 巨大的性器撑得穴口光滑,每次抽插,都能带出丝丝缕缕的温热体液,再狠狠撞散入海。 沙滩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喂!看没看见简辰宁和林濯?” 是沈北知。 林濯心跳不已,他顿时紧张得身体僵硬,下意识收绞内壁,软肉挤压着埋在其中的肉柱,试图将它挤出体内。 阴茎在紧窒的肠道中跳动,简辰宁的呼吸粗重,不顾林濯的反抗,生生向里开凿。 礁石后的人终于离开。 热烫粗长的性器再也耐不住,急吼吼地冲破理智,反复强有力的顶撞让林濯臀尖麻软不已。 猛如虎的力道像是妄图直捅到胃,横冲直撞,性器在林濯的抗拒中变本加厉的研磨他最敏感的腺体。 神智被压倒性的快感击碎,林濯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苦苦压抑的喘息从唇角泄露,带着隐约的哭腔,被肆意的海风吹散。 既是羞耻的,又是糜醉的,林濯在粗暴的做爱中又一次高潮,前端疲累到吐不出东西来,但神经仍在狂烈的战栗,性器再一次昂首… 体内的性器抽出,林濯神智涣散,在被翻过身时,本能的拉住简辰宁胳膊,“别!我想看着你的脸!” 就算是有海水的缓冲,林濯的两条长腿还是被顶得有些合不拢,简辰宁握着他软瘫的腰,将他的双腿架到肩膀上。 “可惜不能咬你。”简辰宁无不遗憾的在林濯脖颈处留下轻吻,“不能留下印子。” “宝贝,我有时候好想…” 射过一次的性器再次顶进来时,比第一次要轻松,林濯身体适应了被性器贯穿,穴口也容易吃得下硕大的龟头,绕是如此,他还是闷哼出声。 “有时候好想撕开你的皮肉。”简辰宁啃上林濯的锁骨,不轻不重的咬他,“咬碎你的骨血,然后一点点把你吞咽入腹。” 阴茎在沉缓的律动,带来微妙的酥麻,林濯撩开简辰宁额角的湿发,静静望着他。 “我害怕我情不自禁的暴力。”简辰宁入到最深,饱满的囊袋撞着林濯的尾骨,“到时候,你会怕我吗?” 简辰宁睫毛在抖,忧惴难安的情绪传到林濯狠狠揪住的心上。 简辰宁居然开始害怕起不存在的隐患,幼稚又让人心疼,林濯抚平他锁起的眉宇,“你不会伤害我,我也不会怕你。” “因为你爱我,我也爱着你。” 林濯强撑上身,亲了亲简辰宁的湿润的额头。 箍在腰上的手倏然收紧,一记重顶让林濯刹那似昂颈的天鹅,被迫拱起腰肢,肉刃与内壁严丝合缝的贴合,没有慢速的缓冲,直接推林濯攀上高潮。 简辰宁嗓音沙哑性感,“宝贝,我想听你叫叫我!” “简辰宁!” “不是这个。” 简辰宁的胯快速律动,空气变得焦灼,身体在发热,和简辰宁接吻,连呼吸都不能自己,激烈的缠绵让林濯眼角滚下眼泪,“老公!” 林濯两瓣臀肉被蹂躏得红惨,布满指痕,似是被捣烂的水蜜桃在水下乱颤,他将自己全权交给简辰宁,被他顶,被他肏,被他插得下身水哒哒的。 简辰宁浑然不觉的累一般,赤脚抱着林濯走回沙滩别墅。 清理时,手指碰到闭不紧的穴口,宛若干柴碰上烈火,简辰宁扣着林濯的肩膀,两人在浴缸里又来了一发。 林濯精疲力尽,在浴缸里被简辰宁肏着还险些睡过去,晕乎乎的脑袋强撑精神,被擦干抱上床后,沾枕即睡。 厚重的窗帘遮光,时间仿佛被暂停脚步,屋内昏暗不知到了几时。 睡到傍晚,觉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饱,身子是整夜在马路上被卡车碾过的酸麻,林濯叹气,抬起手,左手中指上有个新鲜的牙印,始作俑者已经起床,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宝贝,醒来就出来找我吧!你能找到的!——老公】 什么玩意儿! 林濯没舍得把便利贴揉成团,他披了一件外套,迈腿的艰难让林濯又气又怨,恨不得拿个写着简辰宁名字的小娃娃扎他个千疮百孔! 空旷的沙滩上没人,林濯后知后觉想起,简辰宁把岛包了,昨晚外来的客人都已离岛,剩下的自己人估计都在某处拾掇着篝火晚会。 他眺望一圈,没看到简辰宁,转身便走,果然,在昨晚的礁石群上发现坐着吹风的简辰宁。 “简辰宁,你在我手指上留了浅牙印消不掉了!”林濯喊他,“等等还让我怎么去吃烧烤?” “给你个东西遮遮!” 简辰宁回头抛来个小盒子,林濯七手八脚的接住,打开一看,是枚银戒。 心跳停了半瞬,林濯全身发抖,他险些拿不住丝绒戒盒,紧紧撰住手心的盒子,林濯说话时肉眼可见的紧张,“这么随意?” “是随意了点。”简辰宁从礁石上跳下,取了林濯掌心的戒指,单膝跪地,“嫁给我吧?” “我...”林濯喉咙发紧,应该是海风太大,刮起的沙子吹进眼里,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快点答应吧!”简辰宁一瞬不住盯着林濯笑,“叔叔阿姨他们都看着呢!” 林濯豁然回头,沙滩边不知不觉围着一群人。 爸妈居然也来了! 林父穿着大红大绿的花短衫,在那头嚷嚷,“儿子别离海太近!水里的海鱼各顶各的凶!” “那边的能不能快点!”沈北知用手遮脸,“我没整防晒!要黑了!” “简辰宁,你不行!求婚都求得这么慢!”荀池摇头。 “濯儿!你让他跪!你们慢慢来!”李虎拿着油刷,“烧烤要好了!我要去抢澳龙!” “哈?海鲜要好烤了?” 人群作鸟兽散状,“不等你们了!吃烧烤!抢龙虾!” “宝贝!”简辰宁干着急,“烧——” “我愿意!” 林濯风风火火夺过戒指戴上自己中指,尺寸大小刚刚好,他无暇顾及,拉起简辰宁,语速飞快,“他们一帮饿狼不会给我们留的!要把你最爱的龙虾抢回来!” “好!走!抢龙虾!” 简辰宁嘴角上扬,拉着林濯的手,冲向人群... 【这是我家,休息到什么时候都行,早餐在厨房锅里,有事打我电话 152XXXXXXXX——简辰宁】 “我想约你,在我家。” 收到短信后的简辰宁后面几堂课没听进去,他走神了。 他在想一个男人,和他一夜情的男人。 思绪追随着神思里那人浪荡的呻吟飘渺,肌肤细腻的触感好似还停留在指尖,像绸缎一样滑,简辰宁猛然回神,他惊然发现,自己连未来两人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篝火在燃,沈北知不愧蹦迪小王子的名头,跳起了辣舞,气氛成功炒起来,荀池的脸色跟着一寸寸黑下来。 简辰宁望向林濯,对方也在看他,林濯挑眉,简辰宁笑了。 林濯啊林濯,你是我的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