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罗曼甜肉，口交舔穴骑乘）

    莫吉托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两个人挤在旅馆过于狭窄的单人床上，莫吉托赤裸着像只猫咪一样安静依偎在主人身侧，很快就沉沉睡去。他睡得一动不动，不翻身，不打呼也不说梦话，除了胸脯的起伏之外再没什么能证明这人还活着。

    罗曼却难以入眠。身边萦绕着劣质玫瑰香精的轻佻味道，是从莫吉托身上散发出的。柔软的发丝弄得他很痒。被子也不够大，他必须搂紧莫吉托才能将两人都裹在被子里。

    那是一具如此柔软、光滑、白皙的肉体。在他的怀中睡得香甜。罗曼感觉下身阴茎似乎又要勃起，连忙闭上眼，假装自己怀中的只是一只长得太大的猫。

    但他仍然难以入睡。他在想莫吉托是男是女，想他为什么要和自己上床，想他高潮时怀有怎样的心情。莫吉托并不爱他，这一点罗曼看得分明。他不爱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

    第二天罗曼醒来时身边并没有他人的痕迹，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春梦。他走出去，发现剧组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和莫吉托上了床。那些人毫不遮掩，大声谈笑，下流的目光在罗曼胯部逡巡。他从脖子到脸一片通红，尽量作出若无其事的姿态从人群中经过。

    已经过了往常开工的时间，托特却还没有出现。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作为一个导演，托特的确不怎么够格。他既吝啬汗水又缺少天赋，因为宿醉或是狎妓而睡过头的事也经常发生。

    莫吉托在化妆间，精致的脸被伊芙琳抬起，柔软的眼线笔在眼皮上勾勒出魅惑弧度。罗曼的到来并没有让莫吉托作出什么反应，反倒是伊芙琳似乎向他翻了个白眼。她两笔完成工作，将眼线笔重重甩在桌上。莫吉托的手指攥住她的衣角，将布料揉成一团。

    伊芙琳离开了化妆间，屋里只剩下他和莫吉托两人。头顶的白炽灯投下刺眼的光。桌子上凌乱地堆着很多化妆品，黑的红的白的粉的，方的圆的大的小的，让罗曼想起了美术学院教学时使用的几何方块。

    “可以帮我一下吗？”莫吉托仰着脸平静地说，手心托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是红色的粘稠液体。“我一个人不方便涂指甲。”

    罗曼很想说自己没有给别人涂指甲的经验，但他说不出口。他无法拒绝他。

    那只白皙的手落在罗曼的掌中，手指长而单薄，白到透明的皮肤下血液在淡青血管中奔涌。罗曼扭开瓶盖，刺鼻的油漆味充斥着化妆间。他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指甲油溢出在甲面以外的皮肤上画出七扭八歪的印子。莫吉托什么都没说，玻璃珠一样的眼中倒映着罗曼的身影。

    渐渐地，十片指甲被深红所覆盖。莫吉托抬起手，目光缓慢地从每片指甲上略过，深情得如同上面镶嵌的是宝石。“谢谢你，”他这么说着，“好漂亮。我很喜欢。”

    奇异的满足感涌上罗曼心头。他从未如此快乐而有成就感，即使是自己的画作被导师称赞的时候，他也不过报以颔首和微笑。他终于知道那些画作不过是对过去那些人的模仿，是腐朽的灵魂在画布上留下的脏污，是披着彩色布片游荡的骷髅。它们是死的，自己也是。

    冲动之下，他脱口而出：“我想和你做爱。”

    莫吉托眨了眨眼：“现在吗？”

    罗曼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请求有多唐突。晕红又爬上了他的脸颊。“不……我不是……”

    “托特今天不会开工的。”莫吉托轻盈地站起来，尚未风干的指甲油沾上裙摆，在纯黑上留下一抹血一样的红。“来吧。”

    灯光下，那具瓷白身体比起罗曼昨晚所见要更加迷人。毫无疑问，莫吉托的身体更偏向女性。他的面容秀美、体格纤细，皮肤光滑柔软。他的喉结很小，胸前却有丰满的乳房。

    他比罗曼所见的任何一个人都美，无论是男是女，衣冠楚楚或浑身赤裸。他比油画上的女神还要美，简直就是长了阴茎的维纳斯——不，也许维纳斯本来就应该有阴茎。

    罗曼的手指抚上莫吉托的面颊，然后向下，从他的喉结滑至小腹。“求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莫。”

    莫吉托靠过来吻他。他的唇很软，同样柔软的乳房被压在二人身体之间。罗曼沉沦在唇舌的舞蹈中，等两人分开时，他的下体已经涨得发疼。他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将同样一丝不挂的莫吉托揽入怀中，二人相拥着，倒在柔软的床上。

    莫吉托趴在罗曼身上，卷发垂下来将人包裹。他的阴茎充血挺立，与罗曼的那根并在一起，腺液混在一起打湿了两根性器。花穴也湿了，但他暂时并不想理会。莫吉托小口小口喘着气，下体无意识地在罗曼的腹肌上蹭动。

    罗曼将他压在身下，吻他颤动的喉结。当嘴唇终于移开时，那里已经湿漉漉的泛着水光。他又去吻莫吉托的胸口、乳房，吸吮挺立的乳首，然后嘴唇移到小腹，舌尖探入肚脐。

    莫吉托发出一声惊叫，不安地扭动身躯。他下身的阴茎立起来流着水，戳到了罗曼的下巴。

    然后他的阴茎被罗曼吞入口中，被粘膜包裹吮吸，被舌尖挑逗顶端的小口。莫吉托蜷起双腿夹住腿间的头颅，手指深入罗曼的发中难耐地收紧。他望着天花板，灰色的眸中泛起雾气。

    下面的花瓣被分开，露出嫩红单薄的小阴唇、珍珠一样的阴蒂和微微张开的穴口。他的女阴被罗曼的嘴唇温柔地包裹，舌尖在阴道口周围试探着进攻。莫吉托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口泉眼，水液似乎永远不会干涸，源源不断地汨汨流出来。罗曼的指尖插进他的穴口，没有及时修剪的指甲让他感到了一丝疼痛。

    莫吉托闷哼，按住罗曼的手：“别……”

    于是穴里的手指离开了。罗曼细致地舔过穴口、两片花瓣和阴蒂，将莫吉托推上一波温柔的浪潮。他圈住莫吉托的阴茎，问：“想用这里吗？”

    莫吉托没有回答，但两人都已知道答案。床头的柜子里就有润滑油，罗曼倒出一些在手心里，然后伸到身后扩张自己的后穴。莫吉托伸手抚慰罗曼的阴茎，深红的性器热得惊人，在他手中膨胀。薄薄的皮肤下是滚烫的涌动的血液。

    罗曼抱住他，让阴茎深入自己的后穴。他扩张得不够，即使莫吉托的阴茎并不大，也还是让他神情带上一丝痛苦。莫吉托也被他青涩的甬道挤得发痛，但仍是快感占了上风。他腰肢摇摆，下体在穴中轻轻抽插。罗曼配合他的动作，深深呼吸，小幅度地上下起伏。柔嫩的内壁逐渐松软，有规律地吸吮阴茎。

    莫吉托的乳房被罗曼握在手中揉捏，挺立的乳头被指甲轻轻抠弄。阴茎上传来的快感如浪潮一般，涌上来后将他卷入海水中，和着海浪一起被抛到顶点再直坠而下。他闭上眼，放任自己沉入深沉欲海。

    他的阴茎在罗曼体内射出精液，下面的女穴也抽搐着流出一大股水。罗曼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吻他颤抖的眼珠，将人搂入怀中，骨节粗大的手指轻抚他的卷发。

    莫吉托张开眼，他看见面前的罗曼，但他心中仍是一片空茫。罗曼温柔地对他说：“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