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
安东从深眠中醒来。 快活的睡眠会让人迷失在舒适之中——被窝的温度略高但刚好,脸颊上泛出健康而蓬勃的血色,被子拉到了鼻子下方,深吸一口气中都是令人舒适但说不出哪里好闻的干净味道。在温暖柔软的窝之中懒懒而克制地拉伸一下身体,都能快活地颤抖起来,再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笑。 帕特里克缩在一旁的被子中更加快活地看着这只小雀儿睡饱的漂亮样子,他端详着睡出一颊红云的安东——在这时绝不会想起他之前的样子——健康的血色和漂亮的肤色,刚睡醒的孩子(在他眼中,安东总是他的孩子呢)舒舒服服而快乐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安东的腮侧,其中溢满了混杂又统一的爱。这奶猫样的孩子被温柔熨烫的手指揉的开心极了,露出了和巴勃罗被他们爱抚时一般的模样,只差张开嘴喵喵地叫起来。他愉悦地享受着这睡醒后的快乐服务,一切从喉管中流淌出来的语句都被揉捏成了咪咪的奶叫。 巴勃罗从帕特里克的头顶踩着软绵而深陷的羽绒枕来到了仿佛在用同族的语言召唤他的安东头顶,在被帕特里克顺手搔了搔下巴和耳根后,便融成了一团黑色的棉花,化在了安东的头顶上,大声地呼噜起来,直振的安东头顶都麻麻痒痒的。 “我也想要。”可怜巴巴睡在床尾的沙发上的希莫斯像只渴奶的猫样蹭到了安东床边,朝着温柔的奶奶和看起来睡的软绵绵热乎乎的妈妈提出请求,就像他还是三岁时那样——太过安逸的生活果然会使人堕落,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体长,就算是跪在地毯上也要巴着母亲的床沿,要他揉揉自己的头顶。 睡的太过舒适而大脑依旧没有上线的安东欣然揉了揉儿子的头顶,还顺带揪了揪他的脸侧,虽然成年Alpha的脸侧没什么好玩的,但他还是很亲昵地揪了一下,就像每一个疼爱儿子的母亲那样。 希莫斯趴到地毯上哭了,被吓到的安东只能把自己的手借给他的头顶,还儿子一个久远但绵长的梦。 至于一家人为什么会睡在一个房间,可怜的希莫斯又为什么要蜷在沙发上睡觉,这一切还要从埃勒维兹带了男朋友回家说起。 可以,爆点有了,那如果我告诉您,这还是个AB的GB故事,您会不会更感兴趣一点? 埃勒维兹终于熬到了假期,几乎是在时间转到能回家时的下一秒她就已经踩上了回家的火车的踏板上,在一天的火车旅途后,安东最宠爱的小姑娘(这里的最宠爱指女儿中的,希莫斯让我加上这一句)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帕特里克围着围裙端上了最后一盘菜,拍着手招呼小姑娘(埃勒维兹在他眼中也永远是个小姑娘w)尝尝家的味道。这时站在埃勒维兹身后的绿眼睛(不是佩雷兹家族的绿色,而是一种更为深的,接近于森林的那种绿色)男人终于开口介绍了自己:“您好,我是霍利斯。”“我的男友。”埃勒维兹替涨红了整张脸的男人补全了自我介绍,“我的军医。” “你好呀。”安东这时端起了慈爱母亲的样子,像是每一个母亲看向儿媳(这里没有性别歧视,只是这样更好形容罢了)时的慈祥,“我是埃勒维兹的母亲,安东。” “我是安东的母亲,帕特里克。”帕特里克解了围裙插进句俏皮话,“进来吧,准备了埃勒维兹喜欢的菜,希望你也能喜欢。” 埃勒维兹作为实打实的Alpha,口味偏向肉类,安东和帕特里克商量之后还是决定给常出门在外的小姑娘做一顿她上次说好吃的德国猪肘子,当然,他们真的不会做这么特色的菜,还是去附近的德国餐馆买的成品。脆皮的猪肘在切开金黄焦脆的皮时会发出清脆的咔啦声,内里粉色而嫩的猪肉能流出汤汁,切下一块连着脆皮,略带粘性和韧劲的油脂和又嫩又软的猪肉,蘸些许特制的芥末酱,或是配上些和芥末拌匀的凉土豆泥,都是极好吃的。 一旁还备了香肠和热乎乎的土豆泥,不同于前者是小土豆块,热乎的土豆泥搅合了些酱汁,细细地压碎,吃起来就是软乎又绵绵的。安东怕孩子们吃的不均匀,还特地拌了盆沙拉菜,一碟一碟地盛好塞到他们手里。一整桌上流出身的Alpha,Beta和Omega坐在一起快快活活地吃着好吃的猪肘,怕是在大宅中都不敢想的场景。 “听说用橙子皮当碗盛的猪血巧克力也很好吃。”端着杯餐后酒,配了块欧培拉蛋糕的埃勒维兹兴冲冲地讲着她听来的各色美食。抿一口甜滋滋的餐后酒,再吃一块巧克力厚重的蛋糕,甜味却莫名地冲散了甜味,只剩舒适的甜度,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新鲜的猪血可不好搞呢。”帕特里克点了点头,“听起来倒是真新奇。” “之前我和帕蒂去吃了冰淇淋,改天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喝的快活的安东兴冲冲地坐直身子,朝自己的孩子们提议到,那又冰又绵的新甜品又好玩又好吃,大夏天的也极解暑,比常吃的蛋糕甜品都要合适一家人出门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