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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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嫂子来了!” “嫂子好!” “嫂子太美了!!” 池霖随身物件一样被柏森揽在怀里,伸出指尖与他们一一握手,从容不迫得像个情妇姨太太,乐队队员们喜滋滋地捏他又尖又细的手指,要是柏森“看管不周”,还能额外得到池霖活色生香的媚眼,人都能被电麻了。然而柏森的护食绝不是人类可以想象,察觉不妙,立刻蛮横地将池霖的手指抢回来塞进自己口袋,又将池霖的脑袋按在怀里,不给他乱抛媚眼的机会,没先去酒吧后台,先落座一个正对舞台的位置。 柏森在这片儿名气已经逐日发酵,仍旧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真实身份,想要合作的经纪人也全部吃他的闭门羹,负面名声传得比什么都快,柏森已是出了名的又冷酷又暴力,近日格外迷恋新交的小情人,旁人要是表现出一点对池霖觊觎的念头,他的高冷就大变模样,可以冲下来把人干翻,有时还要误伤友军。 所以池霖坐在前排,周围人都很避讳,连眼睛也不往池霖身上放,柏森满意这种效果,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能识相点把池霖让给他,他为池霖点了饮料和小食拼盘,都是池霖乐意吃的,然后就背起贝斯起身,留池霖在这填肚子。 他盯着池霖埋头吸果汁的模样,半天移不开腿,手指穿进细软的茶色头发揉了好几下,池霖仍然专心果腹,看都不看他一眼。 柏森忍不住托起池霖的下巴,手里的腮帮子还我地嚼得咔嚓咔嚓作响,柏森捏他的脸蛋,抱怨:“一会不要只顾着盯你的鸡,要看我。” 池霖故意想塞一只鸡翅进嘴,挑战柏森的“权威”,柏森截住他的嘴唇,伏下身舌吻到他嗓子眼里,亲得浓烈到让周围人受不了地别开头。 柏森很勉强才放开池霖,一步三回头,直到池霖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才总算一口气走进后台准备。 酒吧气氛正好,吵哄哄的,但不至于混乱无序,池霖独坐在此起彼伏的笑声里闷头吃晚饭,便显得像个初次进酒吧的青涩学生,要不是他是榜上有名的“名花有主”,绝对有成群的老手来搭讪他。 服务员突然在他桌旁站定,端下一杯五彩斑斓的鸡尾酒,放在池霖面前。 池霖挑起眉,抓着吸管搅动其中当当啷啷的大冰块,诧异道:“我没要这个。” 服务员露出标准职业微笑:“是那位先生请你喝的。” 服务员指了个方向,但池霖并没顺着去看,顺理成章地叼住吸管,饮掉大半酸甜冰爽的果味酒,好像买单的人本该买来给他喝一样,这样来者不拒的态度,直接导致他喝得差不多,就有新的酒送来,好像争抢着请这美少年喝酒,成了今夜兴起的热门游戏。 等柏森的乐队压轴上场,池霖已经脸颊泛红,眼神也有些不正常的浓重,因为服务员及时撤走酒杯,柏森完全没看出来池霖已经喝大了。 主唱在表演前作了简短的说明: “这么久,谢谢各位捧场,不过,今天要说一个消息。” 酒吧一瞬间噤声,都来听他宣布。 “——今晚是我们乐队最后一场,演完就解散!” 粉丝应援只哀嚎了半截,主唱和队员们却像宣布特大喜讯一样,脸上挂着不羁的年轻笑容,连柏森也微微翘起嘴角,突出一个好聚好散,音乐在毫无铺垫、突如其来的情况下燥起来,台下好几个忠粉稀里哗啦地哭,其余客人们被乐符带动起来,台上主唱在唱耳熟能详的经典摇滚,大家都成表演者,唱的跳的,酒精挥发成一片雾蒙蒙的炙热气氛,即使想置身事外都很困难。 柏森富有技巧地拨着贝斯,视线穿过躁动的乐声人声,穿过灯和酒,盯着台下一个位置,那里池霖一动不动地坐着,死死地回看他,像较劲一样,谁也不移开目光,池霖的面庞开始虚幻,只有眼角和嘴角那两颗红痣越来越鲜艳,让柏森产生某种又迷惑又恐慌的未知情绪,这样看着,他同这小狼发生的肉体关系、情感纠葛都历历在目,好像一齐发生在昨天。 池霖突然站起身,柏森心脏猛烈地颤抖一下,他们已经连演四首完毕,柏森忽然夺步到主唱的位置,抢下他的麦克风,有些女粉已经尖叫了,柏森没头没尾、凶巴巴地冲着池霖说:“我唱首歌给你!” 粉丝尖叫声齐天,其余人也在情绪高涨地看热闹,起哄声不绝于耳,连队员们都一脸惊呆的模样,柏森愿意开口献歌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就算私下聚会他也从没唱过歌,更别说正式表演。 柏森又抢声用麦报出歌名,池霖顿住脚,因为这首歌正是他那天晚上弹着吉他唱给柏森的。 队员们情绪要比观众还高涨,巴不得柏森立即开喉,调好琴立马拉开阵仗,台下的起哄声已经吵到一种境界,柏森今日不开口绝对下不来台了! 前奏娓娓道来,熟悉得让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到切入主歌,大家屏声息气的,看看柏森到底会不会怯场失败—— 富有磁性的嗓音悦耳地响起来,如果不是受过专业培训,就是天赋异禀: “I I will be king And you You will be my queen” 柏森像掐住话筒咽喉一样紧紧地攥着,他确实是头次在别人面前开喉,一来就是这样的场面,挤在台下好几排粉丝,双眼湿润、满怀期待和憧憬地仰望着他,无数的人也在唱这脍炙人口的歌词,池霖却已经被人群挤到靠后,但不妨碍柏森看清他每一点表情的变动。 柏森本该紧张的,但是开了口,他一点也不紧张,大家都一副捡到宝、手舞足蹈的模样,说明他唱得不错,精彩,可是也没有喜悦,反而池霖这样不动声色地盯着自己,让他突然紧张得要死。 池霖转过身往出走。 柏森的眼周感觉一瞬间失去了肌肉,又湿又烫,情绪这样爆发出来,他进化为合格的主唱,嘶吼着剩余的全部旋律。 “——And we kissed As though nothing could fall——” 池霖已经在他眼里穿过向着舞台挤动的人潮,像一抹幻影似的站在涌入大量人潮的门口。 “——we be heroes Just for one day。” 池霖走了出去,门外的寒风和雪片吹得他有一瞬间发懵,他回头去看热闹非凡的酒吧,柏森的歌声和乐音被蒙在这栋建筑里,从钢筋水泥间透出来,沉闷又模糊,好像和外面成为了两个世界。 池霖看了七八秒,扭过头迈开步子,没有停留的意思,将才喝的酒被冷风吹上头来,酒吧里摩肩接踵的,他等同被人挤出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小脑不协调了,这时在空旷的地上才知道厉害,左摇右晃,跌跌撞撞,最终摸上一面墙才得救,一边摸一边走,不管会走去什么地方。 一个热烘烘、同样散着一点酒气的人扶住了他,半搂半抱的,池霖眯着眼看过来,看到一张陌生面孔,他胡乱推了推:“你抱我干什么?” 这人殷切地笑着,并不收手,还将池霖搂抱得更紧了:“别怕,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池霖冲他挤眉弄眼:“你带我回哪?” “宝贝,你真有趣,既然愿意喝我的酒,当然回我那里,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 池霖倚到他怀里:“休息多久都可以?你不怕挨打呀?” 男人笑得更不怀好意了,恨不得将池霖抱起来就跑,挟着他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加快速度,池霖本就走不了路,这般折腾,一下绊了个趔趄,男人正好顺势要抱他,刚弯下腰,不知道怎么的,身体撞到了墙角里面,男人只看到眼前荧白色闪了闪,旋即就失去了意识。 池霖被抱起来,但凑近一瞧,原来换了个人,长着荧白的头发,透明质地的眸子,精致无暇的面孔,跟k似的。 他的脸也臭得同k一样的水平,挖苦着:“跟谁都能回家是吧?” 池霖搂着他的脖子,仔细地打量,突然靠近来贴着他的耳朵悄悄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你和一个人很像。” 这人声音发怒,显然不乐意和其他人相提并论:“谁?!” “他名字叫k,你也许不信,他是个吸血鬼,可以把人脖子上的血吸出来。”池霖说着,也觉得滑稽,不停地笑起来,以为这人也要跟自己一起笑,但是看去他的脸,却看见一副古怪的表情。 这人半天也没说话,抱着池霖掳到一辆炫目的车旁,打开后座车门径直丢进去,虽然车座很软,但池霖还是摔得酒精直冲脑门,晕晕乎乎想要爬起来,一个高挑的个子钻进来,将池霖牢牢地抱进怀里,那双白眼睛冒着寒光由上而下地瞪着池霖。 他慢条斯理道:“我就是k,你现在只有我了。” k使了个眼色,司机立即开动出发,车徐徐驶进正道,隐没入车水马龙。 k捏起池霖的下巴,反复确认是不是真的抢来了,真的抢对人了,他看着池霖这张小脸,什么都没干就如此惹他生气上火,绝对如假包换,k松了口气,摸出一个眼熟的试剂瓶,拇指将橡皮塞推掉,掰开池霖的嘴喂进去,一边喂一边哄他: “乔止给你的东西,你这么喜欢他,怎么能不喝掉?” 等喂干净,k扔掉试剂瓶,看着昏昏欲睡的池霖,心里窝火,凭什么池霖可以做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畜生?没人敢像他一样把他们耍成猴子。 k冷笑着:“你要跟乔止跑,我逼他打道回府;你想跟柏森跑,我告诉他你跟苏落瑾搞过,让他不要你,你再试试跟别人跑,到头来还是到我手里,你信么?” 池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k也不强求他来回答,自顾地喃喃出声:“你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