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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恒绝不想要的社畜生涯16

    大抵是因为早已习惯亚恒温驯俯首的模样,塞万提斯几乎忘了在刚“确认关系”的时候亚恒究竟有多么热情。此时他被亚恒按在座椅里肆意亲吻,才产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亚恒怎么会是狮子身边不谙世事的瞪羚,分明是更加美丽、也更加危险的生物呀。塞万提斯忽然明白过来,亚恒所表现出来的顺从很可能只是对他的纵容,收起爪子的花豹不可能变成别的物种,亚恒也从未被他驯服,是他太过狂妄,认为自己能在短短数月的时间里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模样,实际上怎么可能呢。

    塞万提斯走神得太厉害,亚恒越过了两个座位中间的扶手,大大方方地跨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获得了主动权的亚恒几乎是在逼迫他打开牙关与自己亲吻,要是换个脑袋不清醒的人,怕是会被亲得丢了魂。

    但塞万提斯显然不是容易上头的小伙子,他一只手环住亚恒劲瘦的腰,另一只手温柔地撑着亚恒的后颈,看似满怀柔情的拥抱,实则将亚恒控制在自己的怀中。他不能改变亚恒的灵魂,但肢体是有记忆的,就像他设想的那般,当他控制住亚恒的身体、亚恒条件反射般放缓了攻势,这些许的迟疑给了塞万提斯扳回一局的机会,他轻轻按着亚恒的后颈,给予亚恒的亲吻非常细致又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可能,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塞万提斯发现亚恒起了反应,当然,他也是。

    被塞万提斯亲得气喘吁吁头昏脑涨的亚恒靠着对方休息了半分钟,方才强吻塞万提斯的胆量荡然无存,默不作声地羞红了脸,加上两个人的生理反应有些强烈,一时间继续待在对方腿上似乎不太好,挪回去也不像那么一回事,只好把脸埋在塞万提斯的肩膀上装傻。

    塞万提斯靠在亚恒耳边叹了口气,变成了双臂环着亚恒的姿势,将亚恒抱得更紧了些。

    奇怪的是,仅仅是将亚恒抱在怀里,塞万提斯就觉得自己踏实了许多。

    要是能一直在这样……倒也不错。塞万提斯有点心软了,他想再给亚恒一个机会,要是亚恒说爱他——哪怕是善意的欺骗也好,他都想把亚恒留在自己身边。

    “亚恒,你爱我吗?”他重复了清晨的问题。

    他怀里的亚恒变得僵硬起来,塞万提斯感觉自己的心正在缓缓下沉,但他仍抱着一丝期待,自然而然地命令起了对方:“亚恒,抬起头来,我要听你的答案。”

    “我……”亚恒非常迟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告诉他吧,告诉他你爱他”,这是他一直想说的话,可是他还记得上次吐露爱意时塞万提斯是多么的怒不可遏,他怎么敢再犯相同的错误呢?

    亚恒依言直视着塞万提斯茶色的双眸,这双漂亮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动人,亚恒却始终看不穿、也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安达卢先生,您真的……很迷人。”亚恒的声线颤抖起来,“但我不爱您。”

    如果“不爱”是留在塞万提斯身边的唯一条件,亚恒认为昧着良心说出这个词是可以承受的。

    从塞万提斯的角度来看,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塞万提斯极少暴怒,以至于他根本记不得当时刻意羞辱亚恒时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更不会料到亚恒居然将他没过脑子说出来的话当成金科玉律。于是当亚恒说不爱他的时候,他并不内疚,而是再次感到了如同被戏弄后的恼怒。

    “好,我明白了。”塞万提斯离亚恒太近了,近得能看清那双灰绿色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他可不像亚恒一有点情绪变化就绷紧身体,相反,他看起来很放松,甚至还有心思逗一逗对方,“所以我们能保持关系到今天,果然是因为身体上比较合拍呢。”

    亚恒点点头,想笑却完全笑不出来。

    实在是太悲哀了。

    “既然是因为这个,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塞万提斯克制着想把亚恒直接撕成碎片的冲动,并很庆幸自己能把极端的愤怒转化为性欲,“取悦我。”

    就这件事,亚恒还是很熟练的。尽管内心难受得早就皱成一团不成样了,他的动作依旧流畅,不过他觉得塞万提斯不太需要助兴的手段,放在西裤里的那玩意始终精神地抵着他的臀缝,亚恒需要确认的只有一件事而已:

    “在这?”亚恒看了眼美不胜收的流星车顶,他的脑袋很安全,只要不是动作幅度太大就没有撞到的危险,比起这个,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路况的司机更让他在意。

    塞万提斯笑着反问:“不可以?”

    他明白亚恒即便再热烈,在做爱的时候都是是保守的,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可以对亚恒做很多过分的事,但这种有第三人的环境还是头一回,亚恒自然会在意。

    只不过,既然他对亚恒来说只有生理上的吸引力,他何必在乎亚恒的想法呢?

    他说完后饶有兴致地望着亚恒,两个成年男人想在行驶的车里做点不检点的事不算容易,光是脱衣服就给亚恒带来了很多麻烦。塞万提斯盯着亚恒解开领带、松了衬衫纽扣的手,再看对方艰难地脱下西裤,始终没有出手帮对方。

    就连言语上的鼓励都没有。

    亚恒的身体非常漂亮,被衣物紧紧包裹住的部分相当白皙,就连乳头的颜色都很淡。此时亚恒的身上只套着一件衬衫,其余的衣物早就扔到了边上,他解开塞万提斯腰带的动作比脱自己的衣服时温柔得多,可惜塞万提斯显然没有太多照顾他的心思。

    塞万提斯的耐心只坚持到亚恒将他的阴茎从西裤里解放出来的那一刻,随后他扶着自己勃发的物事,在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下将之插进了亚恒的身体里。

    他很享受亚恒在感到痛苦的时候还得想办法放松身体让他长驱直入的特权,哪怕那双灰绿色的眼睛蒙上了疼痛带来的水雾。他的施虐心素来强,多数时间他会压抑自己——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这天他不打算继续忍耐了。

    在亚恒适应塞万提斯那直径惊人的性器之前,塞万提斯就挺动起来,顶得亚恒惊叫出声……也就这么一声而已,随后亚恒就配合地咬紧牙关,安静地承受这不应该到来的苦痛。

    亚恒感觉塞万提斯生气了,可他被顶得太疼,一时半会儿大脑运转不过来,完全想不到塞万提斯的愤怒因何而起。塞万提斯的动作幅度看似不大,每一下却都重重地顶到了亚恒的身体深处,以至于亚恒有点担心肠子会不会被捅穿。

    身体内部的不适感远没有身体连接处来得严重,塞万提斯的双手卡着他的腰,让他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当他望向塞万提斯的双眼时,茶色的瞳孔却冷得出奇,亚恒无助得弯了腰企图缓解疼痛,搭在塞万提斯身上的双手还顾忌对方那昂贵的衣物,生怕自己抓紧些会让它们带上难看的褶皱。

    当人陷入痛楚,时间的流逝就变得异常缓慢,亚恒很少经历这种完全没有愉悦感、几乎可以说是单方面的惩罚的性事,除了忍受外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塞万提斯像极了一只正在玩弄濒死猎物的猫科动物,每当快要攀上顶峰总会故意停下来缓一缓,再继续狠狠折腾亚恒更长的一段时间。他明明知道亚恒正在忍受疼痛——两条腿抖个不停,就连呼吸都带着痛苦的颤音,太明显了。

    玩腻了之后,塞万提斯才释放在亚恒的身体深处。

    他的阴茎依然插在亚恒的后穴里,他没有主动退出,亚恒也没有移动身体,而是靠在他的身上休息,仿佛体力已经被耗尽了。

    塞万提斯却了解亚恒远没有这么脆弱,但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可怜。

    换做另外四个人,绝对不忍心这么对待亚恒吧。

    塞万提斯总能把自己带到不愉快的繁枝末节里,他捉起亚恒的下巴吻了上去,原本他只是想再戏弄亚恒一番,亚恒却将这个吻当成了事后的安抚,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变得柔软。塞万提斯猝不及防地撞上亚恒迷离的眼神,他从里边看到了熟悉的迷恋,一如最初的时候亚恒望着他时。

    塞万提斯真的快要记不起,亚恒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天知道他有多嫉妒当时的自己。

    他扣着亚恒加深了那个吻,成功将亚恒亲得晕头转向,连带挑起了亚恒的情欲。如果没有算错,这大概是他和亚恒最后一次做爱了,怎么能不做个够本呢?塞万提斯阴暗地想着,开始主动抚慰亚恒的身体,这一招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好用——亚恒渴求他的身体,对他的抚摸十分敏感,事实证明得到性伙伴的配合有助于提升自身的愉悦感,塞万提斯很快度过了不应期,向亚恒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这次他一改先前的冰冷与粗鲁,一边用唇舌描绘亚恒的唇形,一边上下撸动亚恒的阴茎,亚恒在做爱的时候并不记仇,虽然残存的痛感还是让他有点不舒服,他却愿意配合塞万提斯,自己动了起来。

    上回射进去的精液随着动作从他体内滑出,打湿了塞万提斯的西裤,亚恒努力地取悦塞万提斯,希望这么做能让对方满意些。

    塞万提斯低下头,按住亚恒的身体后在对方的肩头落下了许多个吻,要不是刚被狠狠折腾了一次,亚恒当真会以为塞万提斯很爱他。

    一阵耳鬓厮磨后,塞万提斯再次射在了亚恒的身体里,亚恒的精液则打湿了他的掌心。事后塞万提斯还亲了亲亚恒的胸口,亚恒后知后觉,又害羞了起来。

    “时间正好,我们快到了。”塞万提斯往窗外看,发现车已经驶入了庄园。

    亚恒手忙脚乱地套上衣物,塞万提斯看不过去,帮了他一把。

    “身体会难受吗?”他明知故问。

    “不会,没什么。”亚恒很快否认了,他望向窗外,“这是哪?”

    塞万提斯笑着说:“这是我的家,严格来说,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庄园,城堡般的建筑伫立在花海的尽头,美不胜收却不浮夸。

    “我想你会喜欢这儿,所以带你过来看看。”他说。

    亚恒有些疑惑,因为他感受不到其中的逻辑关系,不过很快,对塞万提斯过往的好奇覆盖了小小的不安。

    烟灰色的豪车停在了建筑的不远处,亚恒和塞万提斯下了车,刚走出没几步,亚恒就感到有些尴尬了。

    那些还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让他很不舒服。

    塞万提斯见他脚步顿了好几次,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领着亚恒来到了距离最近的一间浴室,将亚恒推了进去。

    “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塞万提斯说。

    塞万提斯家的外观很古典,内里装修却很新潮,这间浴室的风格和塞万提斯的公寓类似,亚恒找到了熟悉的感觉,神经不再紧紧绷着,当真按照塞万提斯的意思好好洗了个澡。

    等他走到配套的更衣室里时,先前那套正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宝蓝色的丝绸浴袍,亚恒从不怀疑塞万提斯为他准备的东西,便将之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浴室的大门被人轻轻叩响,亚恒系上腰带,打开门后,果然看见了塞万提斯。

    塞万提斯微笑着搂住亚恒的腰,带着亚恒走了出去,亚恒转出去后才发现,走廊的另一侧还站着另一个人。

    另一个亚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亚恒,请容我向你介绍。”塞万提斯紧紧箍着亚恒,以防对方落荒而逃,他抬起头,眼神轻蔑地望向不远处的黑发青年,“吉尔伯特·弗里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安达卢家上一任家主没有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出轨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