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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陈慧慧在,她父母不说喜欢颜时,至少也不会随便八卦她的坏话。 “在聊什么?”颜时有点好奇,“聊我的…杂志?” 她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眼傅明衡,颜时以为他对这些不感兴趣的。 傅总一贯表现出来的都是无欲无求的模样。 别说娱乐圈的杂志,她真怀疑他对什么都不怎么关心,没有欲.望。 年轻女孩儿的真人比镜头更好看许多,整个人都在发光。 肤白貌美,一双眼潋滟的挑着,瞧着人的时候尤其漂亮,带着几分戏谑。 陈慧慧捧住胸口:“没,没有!颜时小姐,你能不能…给我签名啊?” 看到她期盼的目光,颜时挑眉,一想就明白了。 她还是很少在这种场合遇见粉丝,大方的伸手,“可以呀,我给你签。” 宠粉,对粉丝一直都很好很好。 陈慧慧按捺住尖叫的心,毕恭毕敬的送出准备的签名板。 连她爹都不知道她藏在哪里带进来的,也难为她穿着礼服裙还能偷渡进来。 颜时签好名字,就瞧见这姑娘又迅速的摸出一个。 当着颜时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给一边安静站着的傅总递了递。 “前夫…不是,”她尴尬的笑了下,“傅总您看看,您要吗?” 还好她包里塞的有,是颜时后援那里抽奖抽到的。 这位可是前夫CP的大粉,有钱有闲抽奖多,惠及无数颜时粉。 她毫不畏惧的和傅总对视。 确认过眼神,是带头磕CP超话的人。 这种新兴时髦的玩意儿她爹都不懂,但是傅总就很会。 打榜追超话,还知道她崽最近的杂志,陈慧慧有理由怀疑他还买过。 颜时下意识的伸手,想到什么,又没有拦下来:“傅总看看呢?” 她用轻松的,开玩笑的语气问他。 傅明衡抬手接了下来,垂眸看见上面的图案。 是两个被气泡圈起来的名字,一个是她的,一个是傅明衡的。 颜时看他在看,直接把笔塞到他手里。 “你先签,”她点了点她的名字旁,“一会儿我签,你想要吗?” 说不上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傅狗很开心。 比那张缺乏情绪的脸流露出来的要更加更加的多,更加更加的开心。 想要。 傅明衡利落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看颜时也签好。 后者不甚在意的亲手递给他,笑着说,“喜欢就留下吧,也谢谢陈小姐了。” 陈慧慧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捂胸口摇头。 我!不!配!我不配看到这一幕! 圈子里万金都难得博其一笑,严苛冷淡到残酷的傅总。 他收好那张签名,看向陈总,稍微话多了一点,“陈小姐很好,相信陈家也是家风很正,值得合作的对象。” 他被一张签名给收买了。 说出去没有谁会信的。 直到宴会结束,回到车上,颜时才侧头看他。 她实在是有点好笑,又调侃,“傅总,你很喜欢这个签名?” “以后给你签一百张,全当礼物送给你,也省钱了。” 她笑着说,却听见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 他说:“好。” 颜时瞪大眸子:“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这样不觉得吃亏吗?” 签在白纸上,可就是成本低到近乎于无。 傅明衡从小都是金尊玉贵,什么时候收到这样廉价的礼物过。 呃,就连颜时之前的桃宝包邮,最低也是两万起步的礼物。 傅明衡却并不像是开玩笑:“下回我准备纸,你来签。” 这张手幅是他出钱定做发放的,傅明衡垂眸。 他有无数次和颜时的其他粉一样参与抽奖,唯独这次,是被她亲手递过来的。 不需要隐瞒,没有任何欺骗。 就是给他的。 他、的。 对男朋友,颜时一般情况下很纵容:“好啦,给你就给你,想怎么签就怎么签。” 车辆安静的行驶在路上,前后的挡板被她拉了下来。 距离回到老宅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颜时有点忍不住想说的话。 她想了想,试图挑一个很委婉的开头。 “我刚才,在楼上,和江导聊了聊天。” 聊的是你,还隐约猜到了你心理洁癖的成因,目前想知道一下猜测是否正确。 真相过于血淋淋,连颜时也不想太多触碰。 没等她调整好措辞,男人侧头看她,已经察觉到。 “他告诉你我们成为死对头的原因?”他顿了下,“我想,他也就只有这个事可以告诉你了。” 除此之外,他和江鹤的交集近乎于无。 颜时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气息变沉,还是替江导说了句话。 “死对头是江导认的,不过他后来也知道自己有问题,”她想了想,“他其实…也不是对你很有敌意。” 简单的去问傅明衡,可能很久都问不出原因。 颜时没有料到会从江鹤口中听到,不过,比直接问要好的多。 傅明衡淡道:“我知道,我也从未把他当死对头看待。” 这才是傅明衡的为人处世,他不关心,也不在意。 从江鹤和他闹翻开始,他对这个人的底线已经没有了,他一点都不会分给注意力。 有什么暖和的东西往他身边蹭蹭,像是猫。 生命力旺盛,暖乎乎的,是非常明亮,又很灿烂的温度。 颜时道:“可是你允许,不去澄清死对头的流言,不还代表着并没有说的这么冷淡吗?” 换成是她,真要是厌恶谁,是绝对不会让地位不配的人踩着自己抬咖。 江鹤到底够不够格和他并列,这么简单的道理,颜时不觉得他不明白。 傅明衡:“……” 有胆子说话这么直白不客气的,是不多见了。 “那只兔子。” 男人静默片刻,才继续道:“是我收到的第一个宠物,很可爱。” “柔软,听话,暖融融的,还会吃我喂的菜叶。” 十二岁的傅明衡对此充满新奇。 他没有接触过这么柔软无害,却又没用的生物,这和他的世界不一样。 他从这只雪兔身上,感觉到了“生命”。 “我也并不想把它冻死在雪地里。” 十二岁的傅明衡因为违背父母,在日记本写下了整整十页的惩罚。 直到被和兔子一起关在门外之前,他都难得的,心存希翼。 “和兔子玩有什么出息?玩物丧志!” “你还小,没有做主的权力,爸爸妈妈不允许你养,你就没有资格养。” 少年傅明衡不置一词,看着兔子被丢掉冻死。 从此之后,他的手指始终是挥之不去的黏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