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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搜出来的,是从前薛慕娴戴过的,这足以证明,推我入水的事与薛氏她们无关。” 沈文茵凝眉思索,“会不会是有人想将事情陷害给薛氏?” 温映寒摇了摇头,“开始我也曾这样想过,可若是打着陷害的主意,不是应该期待别人早点发现湖边的耳坠吗?怎么反倒把东西偷走了?” 她说着拿起了其中的另外一枚,轻轻捻了捻上面的玉珠,“这耳坠子乍一看很相像,可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拿这样的东西去陷害很容易被识破的吧,只要薛氏拿出她真正戴过的那对,便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了。” “也对,想要陷害,不如直接拿一件芙湘宫里的东西扔在湖边显眼的地方。费这么大周折,最后完全无效,这根本划不来啊。” 沈文茵此外还曾怀疑过是柳茹馨做的,只是转念一想,她那人虽然平时自私爱算计了些,念着那么多年温映寒待她的情谊,也不应该会下此狠手的吧? 更何况,沈文茵也听说了,这回丢耳坠的事,柳茹馨是有完全不在场的证明的。 她咬了咬唇,“只可惜那枚能当作物证的耳坠子丢了,不然还能暗中再查问一番。” 这话倒和温映寒的想法有些一致了。 温映寒轻轻开口“所以……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沈文茵一愣,“什么事?” 温映寒将耳坠推到她面前,“你也是知道的,我工笔画很是一般,这两幅耳坠终究有些不同,想拿着这个寻人略有些难度,所以想请你……” “请我帮你画出来原来那个?” 温映寒微微点了点头。 沈文茵顿时无奈,“这么客气做什么?秋竹,去取纸笔来。” 若论画工,沈文茵的工笔画在从前也是极为出名的。工整写实,极为精细。宫中虽还有画师在,但人心难测,恐留后患。更何况,沈文茵曾经见过那枚丢失的耳坠子,画起来应当比旁人更顺手些。 “我可能需要点时间,也是许久没作画了。” “无妨,你看看,能不能回忆起来些许。”温映寒将耳坠递到她手中,让她类比着思索。事已至此,她已经沉下心来了。 “那你稍等片刻,我先……”试试,这两字没能出口,忽而在望见门口站着的人时收了回来。 柳茹馨往后退了半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矮桌。上面的花瓶倾倒,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也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柳茹馨神色惊慌,赶紧福下身来,“嫔、嫔妾不是故意的,正要给两位姐姐请安,一时没站稳就、就……” 外间值守的小宫女忙上前收拾花瓶倾倒后溢出来的水迹。 华怡殿里的小宫女比不得温映寒宫中那些都经过精挑细选,除了近身伺候沈文茵的几个是她从烁国带回来的,其余的宫人都是本就在这行宫中做事的。 如今,竟也没通传,就放了人进来。 温映寒和沈文茵面面相觑,不由得微微蹙眉。柳茹馨手边还挎着个剔红的食盒,明摆着是有备而来。 “……” 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第116章 外间做事的小宫女看见自家主子的神色, 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赶紧低下头匆匆收拾退了出去。 无人通传,也不知柳茹馨究竟在门口站了多久了。 温映寒不动声色地望了沈文茵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地将那对耳坠子攥到了手心里,在柳茹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将东西放进了腰间系着的荷包中。 沈文茵眉心紧蹙,带了几分不悦朝门外开口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淑妃来了竟也不知道通传?” 小宫女吓得一阵瑟缩,“长公主恕罪,是奴婢疏忽了, 还请长公主恕罪!” 沈文茵打量了一下柳茹馨,深知症结还是在此人身上。无故来她宫中,不是冲着温映寒,难不成还能是专程来看望她的吗? “罢了, 你们先下去。” 在外面收拾水渍的小宫女很快仓惶退了出去。 柳茹馨将手中的食盒递到了身侧的翠栀手中, 上前几步,眸光闪烁似是带有几分委屈。 屋子里再没了旁人, 她低低地福下了身子,“妹妹突然造访,打扰到两位姐姐了。” 她用得是旧时在闺阁中的称呼, 刻意想拉近些关系。 温映寒垂眸地望着她, 已记不清她多少次在她面前是这副样子了,正欲开口, 却听身旁的沈文茵轻轻嗤笑一声。 “淑妃这样就不妥了, 你既已经成了淑妃, 便该规规矩矩地唤寒寒一声皇后娘娘,唤我为长公主。直接以姐妹相称这事若是传出去了,旁人该说淑妃不懂宫中规矩了。” 柳茹馨明显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但她知道此行必躲不过沈文茵的言语讥讽,她也意不在此。 早先在林萦殿外,沈文茵就同她将态度表明的够清楚的了。可她这次前来冲着的是温映寒,只要目的能够达到,任她沈文茵再有本事,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 这段时间柳茹馨将事情考虑得很清楚了,帮沈宸卿将解药投给温映寒,弄得好了,可以说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若是温映寒真的能像沈宸卿说的那样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疏远了和皇上之间的距离,她便有机可乘,再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落入被动。 不仅如此,在沈文茵没有回来之前,她明明才是温映寒最信任的人。比起早些年便和亲别国的沈文茵,明明她才跟温映寒待得时间更长些。想要重新取得温映寒的信任,再进一步按照她的计划来办,就是现在这个时机了。 柳茹馨随即调整了一下神色,略过沈文茵,直接望向温映寒。 她声音满是愧疚“从前妹妹做事多有不妥的地方,让两位姐姐误会了。事后想想也极为懊恼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寝食难安,很多次想要登门致歉又生怕自己唐突了……” 她确实比前一阵子清瘦了不少,“寝食难安”这四个字倒是不假,不过那是因为沈宸卿的逼迫,可与“良心”二字没半点关系。 柳茹馨敛去眼底闪烁的眸光,回身去拿翠栀手中的食盒,也不等旁人开口,主动上前将东西放在离温映寒较近的矮桌上。 “妹妹每每看见这糕点,就想起从前与两位姐姐在闺阁中相处时的场景,姐姐们别怪妹妹不懂规矩,实在是无人之时便会念及往事,忍不住怀念起过去。” 她说着打开了食盒盖子,望向温映寒,“还记得从前许多的赏花宴,都是姐姐带我去的,过后其他贵女们都归了家,姐姐总是邀我一道归府还备下些甜食什么的。妹妹记得两位姐姐都喜欢桃酥的,今日便做了一些。” 温映寒未动,“你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