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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压低声音粗声粗气地说话,“只是莫名地燥,想喝些冷水。” 翠娥愣了一下,接过了水壶却并没有出门,片刻之后说道,“客官,是否吃了这楼里的吃食,又没有特意交代要干净的?” 杜书瑶也愣了,“这楼里的吃食难道还不干净?!” “非也,”翠娥看了杜书瑶一眼,表情有些复杂,“只是若没有特意交代,食物中都会放一些助兴的……” 杜书瑶这回总算明白了,气得够呛,在地上转了一圈,问翠娥,“那可有解药?” 翠娥摇了摇头,“不若……让翠娥伺候二位吧。” 杜书瑶表情一言难尽,翠娥又说,“客官其实不用担心,只是有很少量的助兴,对身体并无害处,只消消解了便好……” “不用你伺候,”杜书瑶简直要疯,可闹出这种乌龙,也是无奈,毕竟她不是窑子的常客,不知道还有这种隐藏的规矩。 她重新拿过翠娥手里的水壶,“你睡觉吧。” 转身又回了里屋。 对身体没有影响,那也不用消解吧,杜书瑶又喝了两口温水,舔了舔嘴唇趴回了床上,这次没有盖被子,打算就这样晾一晾,看看能不能撑过去,反正确实也像翠娥说的那样,剂量应该不太大,她也没有觉得扛不住。 只是杜书瑶不知道,这少量的助兴,对于女子的作用确实不太大,可对于男子确实很大的,尤其是……像泰平王这种,根本不会自我疏解,长期禁欲的人来说,简直像是置身火中。 杜书瑶在床上趴着,侧头看了一眼泰平王,他还是在贴着墙,杜书瑶索性也没有叫他,闭上了眼睛静下心,准备硬睡。 可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就要睡着的时候,泰平王却突然间翻了个身,将她给抱进了怀里。 他整个人都在抖,杜书瑶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给抖醒了,侧过头叫了他一声,“串串?” 他就倾身压住杜书瑶的半边身子,贴着她的耳边哀求,“瑶瑶……帮帮我,我好难受啊……” 杜书瑶心剧烈地跳动了两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滚烫滚烫的,简直像是在发烧。 她试图推开泰平王,可泰平王却把她抱得死紧,鼻尖一直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我要热死了……” 泰平王说,“瑶瑶身上好凉快。” 杜书瑶拍了一下他的头,脸色发黑,“你给我滚起来!” 泰平王又哆哆嗦嗦地把她放开,但这次没有滚到床里边,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杜书瑶。 杜书瑶和他对瞪了一会儿,“我不是教过你吗,你自己解决呀!” “我不会……”泰平王眼泪汪汪,“会疼。” 杜书瑶坐起来,他也跟着坐起来,侧身抱着杜书瑶,可又怕她生气,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轻微地颤抖。 杜书瑶现在只要花一些银子,就能找来姑娘,可是杜书瑶心里是真的别扭,别扭得要死。 串串一直在抖,抖得眼泪也掉下来就砸在她的肩膀上,一颗一颗的滚烫又无助。 杜书瑶手指抠着床边,深呼吸两口气,把泰平王按倒,糟心地拉上了床幔。 “你老实一点……不要乱动,我帮你。”黑暗里传来杜书瑶咬牙切齿的声音。 第44章 你学什么?! 这种操蛋的事情, 在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杜书瑶就发誓,再有一次, 她就是把自己的手剁了,也绝对不再帮忙。 但是泰平王眼泪顺着他发红的俊脸滚下来, 无助又可怜地看着她, 杜书瑶知道他确实是不会,确实是扛不住了,这才求她, 他嘴角都难受得咬破了, 她能怎么办? 杜书瑶全程闭着眼睛, 可是这一次同往常不一样, 有药力的作用在,她手臂酸得不行, 泰平王却只是带着哭腔地哼唧。 杜书瑶要疯。 不,她已经疯了。 可她又不能半路撂下, 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管。 可是她是真的两手酸得没办法, 自暴自弃地躺平, 咬牙启齿地抓着床边, 抠得木头咯吱咯吱响, 让他自己来。 泰平王眼神蒙着水雾, 抓着杜书瑶的手腕,牙齿硌在她的肩上, 散落的长发几乎将她包裹住, 两个人的长发在枕头上难舍难分, 纠缠得不分彼此。 等到杜书瑶拢着衣服,从里间, 再度抓着水壶出来,要翠娥给她弄些水来的时候,翠娥神情惊愕地看着她,还有她脖颈上的牙印,手忙脚乱地接过,差点整个人绊倒在地。 她就是干这个的,不可能不知道刚才什么是怎么回事。 这楼里面的床,都是特制的,只要稍稍动作,发出的声音就很大,但又散不掉,只是为了满足客人的某种心理。 于是这特制床铺发出的声音,变成了杜书瑶的心理阴影,她清理了自己,灌了半壶已经冷了的水,看也不看泰平王一样,很想这就夺窗而逃。 她僵坐着,泰平王小心翼翼地叫她她也不应,翠娥送了水进来,泰平王洗漱好了,喝了点水,就走到杜书瑶的脚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抓着她的衣袖,眼泪噼里啪啦又无声无息,他感觉到杜书瑶生气了。 他不是故意的。 所以他一直在道歉,一直在道歉,生怕杜书瑶扔了他。 他不是对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这是人类,也是动物的天性和本能,尤其是拥有人智之后,那些人教了他很多东西,但他从来也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更不敢对着杜书瑶怎样,他就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她在一起。 可刚才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太可怜了,杜书瑶听不得他嗓子发出那种呜呜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细细的,钻人耳朵扎人心肝一样。 她没办法,只好叹气,说道,“你要自己学会,否则我可能不会再带着你。” 这话自然是恼羞成怒下的失言,但是泰平王却吓到颤抖,枕着杜书瑶的膝盖,一个劲儿地重复,“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这件事这样就算是翻篇了,但是杜书瑶还是整整两天,没怎么和泰平王说话,直到第三天,她一个人乔装出去,设法打听到城中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官兵搜寻他们,这才买了一些东西,准备和泰平王第二天离开花楼,去下一个城镇。 但是谁想到杜书瑶一回去,就听闻翠娥说,泰平王去看小戏了。 杜书瑶还一脸纳闷,“什么是小戏?” 翠娥绞了绞手指,凑到杜书瑶的嘴边说了一句话,杜书瑶愣了下之后怒火飙升,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泰平王看小戏的屋子里面,一脚就蹬在了泰平王撅在墙壁边的屁股上,低吼道,“你干什么呢!” 泰平王被她蹬得摔到地上,一脸的无辜看着杜书瑶,“瑶瑶……” “你!”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