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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适,只能忍住,隔了一会儿,轻轻道:“维钧,删了,好不好?” “不。言蔺畋罅” 她晃了晃他胳膊,他对她祈求的目光置之不理,专心的看着相册里她的照片,她问:“有很多吗?你什么时候偷`拍的?这是什么破爱好啊?” 他慢条斯理道:“我是正大光明的拍,没有发现是你的事。” 她噎住,过了一会儿见他看得满脸笑容,忍不住凑过去跟他一起看,看了几张便红了脸。他拍的照片没几张是好看的,出糗的挺多,比如她那次不小心滑进游泳池,湿淋淋的爬上来的惨样,比如坏蛋趴在路口而她没注意,直接被绊倒在地,她气得咬牙,又无可奈何,鼓着脸不再和他说话茕。 他安适的躺在一旁,拉着她的手,半眯着眼睛凝视窗外一方蓝天,身体仍然倦怠,胃部也难受,可是他心轻轻的,仿佛成了棉花糖,软软的,透出浓得化不开的甜来。 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给他做例行检查,又给他挂了吊针。做完这一切,护士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穿得单薄,说道:“现在温度虽然高,但是晚上会降温,据说要降到15°,你穿这么点容易感冒,还有别的衣服吗?” 陆维钧闻言道:“若初,你回公寓拿点衣服过来吧,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搬回去了。呐” 林若初道:“那你怎么办呢?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他微微一笑:“有医生有护士,你别担心,再说药物里有致人嗜睡的成分,等会儿我说不定又睡了,你呆着也无聊,回去吧。” 她只能拜托护士好好看着他,匆匆离开医院,打了个车往公寓走去。 公寓楼的一切和一年之前从这里离开之时一模一样,光可鉴人的花岗岩地砖,热带进口的漂亮植物,仿古的电梯都没有变化,只是她踏足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站在电梯里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刚刚打开门,她就差点被迎面扑来的坏蛋给撞出去,大白狗激动得要命,直起身子不停扒拉她,她蹲下去把它抱住,它呼哧呼哧的舔她的手,脑袋在她怀里蹭了一会儿才跑开,给她叼来拖鞋。 林若初仔细端详着它。坏蛋已经完全长成,一身白毛蓬蓬松松和雪团一样,身子很壮,却并不肥胖,看来陆维钧虽然不待见它,却把它养得很好。她逗弄了它一会儿,每天定时前来的阿姨开了门,见到她怔了怔,叫道:“林小姐?” 她见是故人,连忙打了招呼:“李嫂。” “你好你好,你可回来了,这么久没见,唉,陆少自从你走之后变得更不爱说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聊了两句,李嫂便来拉坏蛋,说是受陆维钧的嘱托定时遛狗。坏蛋呜呜的腻着林若初,可是她急着赶回医院,没空和它玩,哄了一会儿它才乖乖的跟着李嫂出了门。 她去浴室冲澡,在架子上发现她以前常用的洗护用品,洗完之后去衣帽间,打开衣柜发现一柜子最新款的春夏服装,鞋柜里也有好几双漂亮的鞋,一看是处理过的,免得她穿上之后磨脚。她眼里微微的潮湿,他准备这些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他果真一直在等她回来,害怕她回来之后缺了什么,把一切都准备得那样周全。 她取了几套衣服,又给他拿了点换洗的内衣,匆匆下楼往医院赶,可是市区地铁在修新线路,下班高峰期时便堵了车。她心急如焚,盯着手机屏幕,期待他来消息,又不敢随便打电话怕影响他休息,好不容易到了地点,天已经漆黑了。 她一路跑到住院大楼,电梯到了楼层也还没喘过气。她走进病房,发觉护士正在替陆维钧拔掉输液针,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棉签摁在针孔上。护士离去之后,他温柔的靠过来,鼻尖在她脸颊上摩擦了两下,微笑道:“好香。” 他因为身体虚弱,时常冒虚汗,现在身上还濡湿一片。她学着他闻了闻,嗅到汗味儿,皱着一张小脸道:“好臭。” 他忽的把她拥进怀里,淡淡道:“习惯一下就好了。” 她又不敢用力挣扎,生怕动作大了让他不舒服,只能软语求道:“维钧,我打盆水给你擦一擦就好了。” 陆维钧拈过她一缕发丝把玩,慢悠悠道:“那样洗不干净。” “那怎么办啊?你现在身子虚,我可不放心你去洗澡……”她说着便回过味来,扭头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脸倏地红了,“你,你要我给你洗?” “你不是嫌难闻?” 林若初撇嘴,推开他道:“想得美,才捡回一条命还不正经。” 他也不说话,背着她躺下去,拉上了被子。她去倒了点热水,走到床边碰碰他肩膀:“喝点水吧,我看你嘴皮还是发干。” 他不应,闭着眼。 “维钧……” 他还是不理,她俯过去看他的脸,见他抿着嘴,眉心有折痕,很是不悦的样子,刚想说话,门被推开,楚骁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酒气,脸颊绯红,一双桃花眼更显得潋滟流光。 “他还在睡?” 林若初未及开口,陆维钧自己转过身,睁开眼端详他一下,问道:“你来了?刚刚有应酬?” 楚骁扬扬眉,拉了把椅子坐下:“上级来人了,又是我爸的朋友,必须应酬,喝死人了。我得早点回去睡,明儿还有的忙,咦……你怎么这表情?”说着他抬头看了林若初一眼,皱眉道,“又闹别扭?” 林若初一下红了脸。 楚骁凝视着她,有些不高兴:“林妹妹,我说,这几天你就让着他一下吧,他也不是什么刁钻古怪的人,别和他闹脾气了行不行?” 她百口莫辩,陆维钧抿着嘴忍笑。 “医生也说了,保持他心情愉快,利于康复,他虽然不像前两天那样动不动就又出血,但是专家说还得观察,他这命还是悬着的。那天你哭得和什么一样,现在有点转机了,又要气他?别忘了他这次病发,还不是因为你闹脾气!”楚骁想起那天陆维钧在车里痛苦的样子就耿耿于怀,加上喝多了,便滔滔不绝起来。 林若初只能忍着,等楚骁批评教育完了闪人之后,缓缓磨蹭到床边,拉着他的手低低道:“对不起,你一身汗的确也不舒服……走吧,我给你洗澡。”陆维钧缓缓撑起身子坐起来,被她扶着往病房内设的浴室走。 浴室不大,只有淋浴设施,她给他脱了衣服,怕他站着太累,搬了张椅子进去让他坐下,拿过花洒,打开龙头试了试温度,叫他闭上眼。 温热的水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