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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是小百,笼子里的是小百! “小百!小百!” 他朝着铁笼大喊了几声,可是他的声音在这偌大的梵天河水面上显得实在太微乎其微了,就算他使足了劲儿,也是杯水车薪。 花辞又捏了云诀,打算朝铁笼中央飞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到了半路,他伸手触碰这一层若隐若现的薄膜,挡在了他跟铁笼之间。 在结界内,花辞看到了两个清作在铁笼前执剑而立,显然那个拿千回的才是真清作,而守在铁笼前的那个,是假冒的。 可是光从外貌跟气质上,确实容易以假乱真。 …… 这道结界将内外两处的声音跟景象完全阻隔开,只不过结界外的人能看得到结界里,可是结界里的人却看不到结界外。 一黑一白两把 长剑锋刃抵在一处,一时间竟难分伯仲。 执着黑剑的人慢慢放下了手,笑了声:“明明一剑就能砍断,为何要手下留情,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可怜我?” 清作面对着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也放下了千回。 “你是谁?” “我是谁?”对方仿佛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可笑,“我是你啊,我是清作,天界的帝君。” 一旁被打的有些虚弱的非闲抱着同样重伤的白伶呸了一声,吐在地上的全是血。 清作只是平静无波的看着他,并不把他的挑衅当一回事,虽然看上去清作一剑就能杀了他,可是小百的命还捏在他手上,只要他下手,小百顷刻间就会连带着笼子掉入早就被污浊之气侵占的梵天河里。 清作望了眼小百:“那孩子不是你想要的,就算你用引魂灯招来魔神的魂将他复活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对方点了点头,“确实,他长得跟花辞很像,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可当他承认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并不是了。因为那一刻他的眼神简直跟你一模一样,像极了你们天族的人。” 对上清作微微蹙起的眉,他脸上的笑意更甚。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他的笑容却跟清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一个如沐春风,一个不寒而栗。 “原本我的计划是借你的身份得到引魂灯,再用你们的孩子将魔神复活,创造出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魔兽军团。其实在七百年前我曾经差点就成功了,只是我没想到,夜东篱他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救那些庸人。” 听到‘夜东篱’三个字,清作拿着千回的手陡然握紧,与主人意识相通的千回刹那间发出了嗡嗡的共鸣,剑刃闪出一道道冰寒的剑气。 清作看着他,眼底渐渐浮现出丝丝血色:“原来是你。” “对,是我。” 他对清作的怒气不以为意,继续道:“当年你因私自闯入半泽荒被十二上神责令关了禁闭,就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夜无拘的,这样他就好跟夜东篱撒谎,说你有性命之虞好把他骗到天界了。如此一来封印着魔兽的结界打开,整个六界都将不复存在。可我没想到我亲自选好的棋子,竟然会成了这场棋局最大的变数。” 清作抬手将千回指向了他的脖颈。 “你不满我,不满天界,大可以冲着我来,为何要利用他。他一直把你当初最好的朋友。” 此话一出,不止是非闲跟白伶,就连结界之外的花辞也是大吃一惊,他什么时候把这个坏蛋当成最好的朋友了? 对方听到最后一句,看着清作的眼神也有了微微的变化。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我一直都知道。” 非闲,白伶:“……” 之前让他们猜了半天,然后一脸无辜的说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人是哪位啊。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骗子。 对方点了点头,缓缓施法让脸上的面容褪去,变回了原本的模样,花辞看着对方脸猛然睁大了眼睛。 竟然茶馆的那个瞎子老板! 与YU夕XI。 当时感觉他人好像不错的样子,没想到心肠竟然这么歹毒,不但当年害死了夜东篱现在还抓走了他们的小百。 应阑对上清作波澜不惊的面孔,微微一笑,宛如从前一样温文尔雅谦和有礼。 “说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兄长。就因为你的母亲是天族万人景仰的神女,而我的母亲只是被人唾弃不齿的魅魔,所以我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一个却是淤泥里翻滚挣扎的可怜虫。你以为我想活在这世上吗?我不想,从来不想,可我却死不了。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这一切都是拜你父亲所赐,清作帝君。” ☆、75 即便是应阑的真容, 看起来也与清作有五分相似,所以就算他的话荒谬至极, 也不禁让人信了三分。 尤其是那双静如止水的眼眸, 简直如出一辙,只是应阑的近看却空洞无光, 仿若两只熄了火的纸灯。 众人骇然, 竟然是瞎的。可刚才他的言行举止简直与常人无异。 应阑靠着身后的铁笼,将剑插在身侧的土壤里, 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 “论年岁, 我要比你年长三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你父亲, 这天界曾经的帝君, 他先得到了我的母亲, 然后始乱终弃, 把她丢在半泽荒里自生自灭, 最后娶了你的母亲又生下了你。” 清作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仿佛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耸人听闻,好像他就是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只是静静听着别人的故事, 无喜无悲。 可是一旁的非闲却听不下去,捡起自己残缺不全的拂尘朝对方砸去, 然而砸的不怎么准,直接砸空扔进了梵天河里。 “闭上你的狗嘴!你别仗着自己长得跟清作有几分相像就冒充他的兄长,先帝君素来痛恨魔族的余党, 怎会倾心于你母亲!” 应阑笑了笑,空洞的眼睛被梵天河中翻腾的水浪映衬的有些深邃。 “是啊,我也觉得不应该,他既然给不了承诺,就不应该去喜欢。可他为什么要出手,为什么要生下我,他知道这些年我活的有多痛苦吗?” 应阑抬起手悬在自己眼睛前,想要触碰,却停在一指远的位置顿了一下,又缓缓放手。 “魅魔不用解释你们也知道,与生俱来就有吸引别人的特质,这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但就算如此,也只对那些心术不正之辈有用,若真是毫无邪念根本就不会被我们诱惑。” 非闲翻了个白眼:“你做这么多铺垫到底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他到底是真的爱过我母亲,还是跟那些**熏心的人一样,只是被她的魅魔血统所魅惑?若是后者我或许还能接受,但若是前者,呵,我只能说他的爱也不过如此。” 非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