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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势震慑住,从容笑道:“没什么证据,我当时喝醉了,也没看见凶手,莫名其妙被人暴揍一顿,还搞进了ICU,换你,你能好受么?要是有误会,就早早解开,对谁都好。” 江焯倚在椅子边,左手搁在桌上,指尖把玩着一根黑色弹力绳:“伤你的人不是我。这话,我只说一次。” 温暖凝望着他漆黑的眼睛,他眼神清澈坦荡,不似说谎。 她还是选择相信。 如果方才不是江焯在背后放暗招,那刀疤少年也不会轻易离开。 江焯在保护“温寒”。 温暖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误会解除,以后咱俩就是哥们,有事招呼。” 江焯矜持地推开了她的手:“少碰我。” 温暖毫不在意,笑了笑:“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等。” 她转过身:“江焯哥,还有事儿吗。” 江焯顿了很久,才极不自然地叮嘱了一句:“放学了尽快回家,不要在外面闲逛。”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离开,不再多看她一眼。 …… 回家之后,温暖越想越不对劲,江焯最后说的那句话,很不像一般同学的叮嘱。 都是十六七的大男孩了,除了父母,还管你晚上在哪儿乱逛啊。 联想到刚刚那个来者不善的刀疤少年。 难不成…温寒真的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 温暖画着大字,躺在深蓝色的大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留言都有红包 ☆、探望 周末,母亲姚曼芝带着温暖去疗养院探望爷爷。 前段时间,温寒重伤的消息把爷爷给刺激了,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里。 经过抢救,没有大碍,不过状态一直不好,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姚曼芝将温暖紧急召了回来,扮成兄长的样子,在医院陪了爷爷小半个月,总算让老人家的病情稳定下来,日益好转。 现在每个周末,温暖都会来医院陪爷爷聊天说话。 偏不凑巧,在医院里碰到了父亲现任夫人张伊雪和她的儿子。 病房门外,姚曼芝看到他们,脸色直接冷了八度,对温暖说:“你进去看爷爷吧,妈在门口等你。” 温暖点点头。 母亲和父亲,还有张伊雪之间的恩怨纠葛,说起来也简单。 就是豪门联姻和自由恋爱之间的矛盾和取舍罢了。 一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发妻子,一个是大学时期自由恋爱的娇娇女朋友,据说张伊雪大学时期还是励志贫困生。 若讲先来后到,自然是张伊雪先来,如果当初母亲知道了所嫁之人心头另白月光,是断不肯屈就的。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温暖的渣男父亲,既隐瞒了自己的恋情,和母亲结婚;偏偏又和初恋女友张伊雪私会。 姚曼芝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即便后来家族败落,傲骨也还是几分的,所以怀胎五月,毅然决心和渣男离婚。 渣男和初恋白月光开开心心在一起了。 更可气的是,在姚曼芝怀孕妊辰的期间,张伊雪的孩子都呱呱坠地了。 不过因为爷爷现下还掌握着温氏集团的实权,因此,无论是张伊雪还是父亲,对爷爷都是恭敬有加,不敢得罪。 而爷爷自然也觉得对不起儿媳妇,把她和孩子留在老宅,加以照料。 父亲则和张伊雪重新组建了家庭,对婚姻失望的姚曼芝,一心搞事业去了。 在这样糟糕的家庭环境下,温寒变成一代“纨绔”领袖,一点都不奇怪。 温暖自小被送去习武,父母离婚对她的影响可忽略不计了。 ...... 这次,张伊雪带着她的儿子过来探望爷爷,姚曼芝和她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压根不想说一句话。 温暖独自进了病房。 爷爷一见到她进屋,眼角顷刻绽开笑意:“阿寒来了,快坐。” “爷爷,身体好些了吗?” “看到你就全都好了。” 老人家年逾耄耋,因为注重锻炼和养生,身子骨还算康健,精神很好。 病床另一边,张伊雪的儿子温承业笑嘻嘻说:“温寒弟弟换风格了吗?” 温暖已经卸掉了花里胡哨的装扮,今天穿了一件清爽白衬衣,配上她的气质,俨然清贵公子的派头。 反观温承业,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他就很张扬了,一身名牌衣饰,跟他的母亲张伊雪如出一辙。 缺什么就爱炫什么,张伊雪珠光宝气的样子,可比出身名门的姚曼芝富态多了。 张伊雪暗自推了推温承业。 温承业立刻走到爷爷病床前,嘘寒问暖,好一阵关切—— “爷爷身体好些了吗?” “爷爷,我给你削苹果吧。” “爷爷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还等您教我打高尔夫呢!” 爷爷待温承业,虽不如对温寒那样关爱,但也没有冷淡。 毕竟长辈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能发泄在孩子身上。 温承业在母亲的唆使下,这些年为了讨好爷爷,也算是费尽了心机,挣够了表现。 他成绩比温寒好,又能说会道,小脑袋瓜灵活,有一点什么成绩了,都会第一时间向爷爷报喜。 相比之下,温寒就很不成器了,成绩一塌糊涂,成天穿得也辣老人家的眼睛,偏仗着爷爷的宠爱,无法无天。 但温暖知道,宠爱都是有限度的,再这样下去,温承业恐怕真的要如他名字一般,承袭温家的全部家业了。 温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暗暗打定主意,必须为哥哥扳回局面。 病房里,温承业对爷爷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温暖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走到边上,给爷爷倒了一杯热水。 温承业见状,赶紧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哥,你也刚病愈,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 既然他要挣表现,温暖索性也就松了手。却没想到,温承业故意虚接了热水杯。 他的这点小伎俩,在温暖眼中完全不够看。 在滚烫的热水洒出来的分秒之际,温暖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接住了水杯,并且兜住了溢出来的沸水。 一滴,都没有溢出杯子。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温承业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这能兜得住!这是什么杂技表演! 温暖冷冷扫向温承业,嘴角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