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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三角水晶墙里储存了满满的能量。」尼尔摸着下巴说。 「没错,你知道那玩意儿有多珍贵吗?之前你那么胡来,要是弄坏了把你卖一千次都赔不起。让我们重新说回正题。那位法师之所以需要储存法术的青枝,一方面是为了保障两个法术叠加时的成功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你知道,能量在流动中是会不断耗损的,尤其是要使两个法术叠加,它们在磨合的过程中会损失不少能量。那么要成功地实现这个效果,需要的法术总量是非常非常庞大的……如果施法者本身的生命力不足以承担,那绝对是当场死亡。」 尼尔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古兰尔的话,尔后才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他说:「所以需要一个……外力的辅助?」 「是的。当人的名册成型时,‘书’就会打开一个空隙,将名册纳入本源之中,并与之相连。你可以理解成本源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众多术士的名册都收集于其中。但这个过程会吸纳很多能量,如果法师的手头的储备不足,就可能整个人都被书吞没。我猜那位施法者就是这样去世的。虽然他有储存了力量的青枝,可总量还是不够。」 说到这里,古兰尔长叹一声:「所以我并不支持你去做这件事。你名册的厚度,我难以估量。假如你的名册不足以完成这些复杂且消耗巨大的程序,那你肯定会和佩列阿斯一样,因为被书吞噬而死掉。」 「老师并没有死。」尼尔不满地嘟囔一句,他摇头道:「没有外力辅助也无所谓了,我必须去尝试一下,万一就能行呢?」 古兰尔摇摇食指,扫视了一圈尼尔搁在桌子上的随身物品。他注意到一枚银戒,就仔细端详着深红的尖晶石以及其下“帝国之焰”的纹章。 「这是卡洛亚洛先生的戒指。」尼尔补充道。 「看出来了,他给了你个好东西。戴着吧,说不定有点用。」 古兰尔继续在现有的物什中寻找着。鹰眼的术士忽然笑起来:「如果一定要冒险,那就选择回报大的那一种,这是我做买卖的原则。」 他拿起鹿形小木雕,在少年面前晃了晃。尼尔想起来,这是狄恩里安男孩扎里克临行前送给他的那个。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吗?」古兰尔转了下手腕,烛火升腾为鹿的形状,火光与尼尔的神情一同亮了起来。 「是的,‘兽’在死亡的瞬间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它就是个天然的容器。」 “所以我一定会杀了它。”尼尔自言自语。他控着缰绳,引导失魂落魄的马匹绕开奄奄一息的魔物,之后便策马向山下飞奔。 学院的高塔在他身后远去,他所熟识的人们停留于斯。骑士只身前行。夜森林如千重的深夜高耸于前,雨也未曾改变,但骑士已经预感到了黎明。这将是全然不同的破晓,尼尔知道,众多的云燕会追随着风轨飞行,而朝霞将重新升起。 再一次默念那个人的名,金星在上。 为了记忆中那温柔的指尖,他要将手伸向大地残酷的深处,如一把刺破雪风的剑。 第41章 XXXXI. 同普通的小镇不太一样,卢拉巴尔特的午夜仍然热闹。这个城镇位于巴尔德山脚,面朝界海,西南面和东南面有两个大型港口。四方的商旅都喜欢聚集于此与学院进行贸易往来,他们出售学者所需之物,然后买入优质的药品或者珍宝以贩售到别处。即便现在夜深了,海港的上空仍亮得像是笼罩着一层燃烧的雾,灯火通明。卸货声与水手的吆喝声从未在这里歇息过,就像海风不曾停止吹拂。而礁岩上的灯塔每夜都无比忙碌,为络绎不绝的商船指引入港的航路。 卢拉巴尔特最不缺的就是商铺与旅店,就算是在后半夜远道而来的商人、求医者与求学者也能找到一个安歇的房间,但前提自然是有钱。 一个流浪汉缩在小巷的阴影里,头顶上的棚户勉强能挡一挡雨。每次有雨滴落到他那条看不出颜色的破毯子上,他就骂一句。有时候那些傲慢无礼的巡逻骑警还会故意把水溅到他身上,他只好默默忍着,等骑警一走,流浪汉就又骂骂咧咧地啐一口。 流浪汉看到有个披着斗篷的男人走到巷子里,在他对面坐下。那人也浑身湿透,风帽戴得低低的,几乎看不到脸。 “你哪儿来的?没看到这是咱的地界吗!去去去,一边去!说什么这个棚子都不分你,你瞧瞧,它容纳一个人都够呛,两个人来了就一起作落汤鸡。”流浪汉指指头顶的破棚,还死死抓住自己的毯子,以防它被抢走。 那披斗篷的人笑道:“老兄,我不跟你抢,就是大雨天走累了歇歇脚。” 流浪汉听出这应该是个年轻人,和自己一样带着北方口音,说的也是农民常用的口语。他松了松毯子,问道:“老兄你也是打北边来的?来干啥?” “家里人病了,来瞧瞧医生。兄弟,你人缘好这又是你的地盘,麻烦打听个事:你说卢拉巴尔特的军老爷为啥那么多?真是奇怪。” 那人的语调让流浪汉挺有好感的,于是他来了兴致:“就是!最近城里的骑警简直多了一倍,就像是这群老鼠色的军老爷在别处都再谋不了生计似的,一股脑儿地往卢拉巴尔特扎堆。其实这些骑警啊,是在通缉一个人。” “哦?通缉什么人?” 流浪汉摇头啧啧道:“这可是个秘密,兄弟。别人都不知道,但我可是‘老狼依桑格朗’!说来吓人,你还记得十多年前的佩特利亚尔骑士团不?就是……这儿着火的徽章。”流浪汉指指心口。 “他们不是魔鬼吗?”披斗篷的人说。 “可不是嘛,当年害了多少人啊。我听说啊,当年那个该天杀的骑士长死后,教会就在抓他的崽子,但没抓住,让那个魔鬼跑了。听说那个魔鬼还会妖术,把不少骑兵的手脚都拧断了,他有两米来高,非常凶残。听说啊……那魔鬼蛰伏了十多年现在回来了!”流浪汉两手比作爪子,呲牙咧嘴地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他又清了清痰,故意挺起胸脯,换作一种正儿八经的体面人的口吻说:“哼哼,说出来真是件惊人之事。您知道那个魔鬼,骑士长的儿子,是回来做什么吗?瞧,您摇头了,我喜欢诚恳受教者。告诉您吧——他是来行刺教皇陛下的!” 披斗篷的年轻人嗤笑一声,尔后连连摆手,向流浪汉道歉:“原谅我伙计,我是觉得他区区一个……竟然想刺杀教皇陛下?真是不自量力。” “嘿!你知道个屁!那家伙会妖术,不然教廷会派那么多骑警驻守巴尔德山脚?听说那魔鬼就躲在巴尔德山附近,指不定现在就藏在卢拉巴尔特什么地方。我还见过他一次咧,那男人两米来高,头发长得像野人一样,火一样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