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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可以是任何地方,让她养休身体,青青可以陪着晴姐一起过去住。等孩子平安生下来,有了孩子晴姐就有了新的希望,或许她会不那么伤心。”时信厚郑重地承诺,“虎子你相信我,我不会让晴姐吃这个哑巴亏,我一定会为她讨回来。” “我信。”徐虎用力擦了下眼睛,他说,“我不告诉我姐,九哥,我听你的。” 时信厚又抽了一根烟,坐了会儿等烟味儿散了点,才上楼。 现在不过刚过七点,时信厚刚打开门,看到周青青已经走过来,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她明显是等了一个晚上。 时信厚眼圈泛红,他招手。 周青青朝着他跑过去,投入他怀里,用力地抱住他。 “好累,青青我累了。”时信厚的脸埋在周青青的肩膀上,他弯腰弯着脊背。 周青青环抱住他的腰,她柔声说,“我知道。” 徐晴在七点半起床,今天是黑色的衣服,她特意收拾了发型和妆容,遮住脸上的倦意。 周青青称赞徐晴,“很漂亮。” “谢谢。”徐晴说,“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太难看的样子。” “你在谢总心里一直是最美丽的。”周青青挽住徐晴的手臂,“我晴姐是超级大美人。” “你啊,还像小孩子一样,九生也是,都当爸爸了还这么不稳重。”徐晴握住周青青的手,“谢谢你陪着我,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们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想清楚了,为了谢鹤翔,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应该振作起来,虽然他不能陪伴我们,可我还要伴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所以,今天我想笑着送他离开。” “好,我们都不哭。”周青青微笑着说,却涌上来一阵的眼眶潮湿。 在仪式之后,才会去墓园。 谢家有块风水极好的地块,背靠山前有水,夏季有树冬季有雪,谢家已经去世的人大部分埋葬在这里,谢鹤翔的爷爷奶奶埋葬在这里,谢鹤翔的父亲埋葬在这里,是和谢鹏飞的妈妈合葬。而谢鹤翔的亲生母亲是在西城偏远一些的一个公共墓园里,位置也还算不错,这是谢鹤翔的母亲的选择,她不想被埋葬在谢家的墓园,只想离开谢家的纷纷扰扰,一个人清静地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谢鹤翔是谢家的长子,他没有特别的遗愿,理应是下葬在谢家的墓园内。 可车子已经行驶足够的时间,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如果是去谢家的墓园,应该是早已经到了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不是去谢家墓园的路。 时信厚和徐虎同一辆车,车里坐着徐晴、周青青和杨薇薇。 时信厚和徐虎对视一眼,知道事情大概是有些不寻常了,谢鹏飞乘坐的那辆车稍后,时信厚打方向盘,让车停在路边,等谢鹏飞那辆车到了正后方,他转动方向,挡在那辆车前。 时信厚向周青青解释,“蹭到后面的车了,我下去看看。” 徐虎跟着下车。 徐晴抱着谢鹤翔的骨灰盒,她心思沉痛没有注意外面,杨薇薇想法简单更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有周青青察觉到了,就算是蹭到了车,时信厚和徐虎不会同时下车,且后面那辆车是谢鹏飞坐着的那辆,怎么会这么巧刚好蹭到了他的车呢。 徐虎敲车窗,咚咚又拍了几下。 车窗降下来,谢鹏飞不耐烦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怎么了?” “这不是去谢家墓园的路?”时信厚问。 谢鹏飞反问,“谁告诉你们要去谢家墓园。” “这是去哪里?”时信厚又问了一遍。 谢鹏飞抽了张纸巾,擦着车窗口,他伸出手臂,指着稍远处的方向,“那里有个公共墓园,我哥他妈埋葬在那里,我送他过去和他妈葬在一起。” “姐夫是谢家的长子,为什么不能葬在谢家墓园内?”徐虎抓住谢鹏飞的衣领,把他上半身从车里扯出来,“你故意不让姐夫下葬在谢家的墓园里,你故意的。” “如果恶意揣摩,你可以说我是故意的,如果往好处想,我这是善意的。我哥在进谢家之前,是和他妈相依为命的,现在他死了,是不是该落叶归根回到他妈身边。”谢鹏飞掰着徐虎的手,让他放开自己的衣领,“你不要总是动手,可以再一再二,不会有再三。” “我看你就是欠揍。”徐虎抡着拳头,要揍谢鹏飞。 时信厚拦住徐虎,“姐夫的妈妈喜静,她不愿意葬在谢家的墓园就是想一个人长眠,姐夫生前并没有提过去世后想要和他妈妈葬在同一个墓园的话,按照规矩,他应该葬在谢家墓园。”谢鹏飞的意思,时信厚很清楚,无非是用这种方式,彻底把谢鹤翔的痕迹从谢家清理出去。对待亲哥哥尚能这样狠毒,时信厚是相信谢鹏飞对徐晴说的那些话,就是针对徐晴的。 “对啊,他妈妈不希望被人打扰,包括她的儿子,这怎么办呢。”谢鹏飞讥笑着说,“谢家我说了算,没有我的准许他不能入园,他妈那边他也去不了。要不,随便在路边刨个坑,埋掉吧,反正都只是个墓穴。” “你不要欺人太甚。”时信厚的眼角跳了一下,他还能好言好语地站着和谢鹏飞说话,忍受着他居高临下的糟糕语气,这已经是时信厚能忍耐的极限,可谢鹏飞没有半点觉悟,他偏要挑战时信厚的忍耐力。 徐虎本就是个暴脾气,他拉车门把谢鹏飞从车上扯下来,“他妈的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怎么才肯答应,让他入谢家墓园?”不知道什么时候,徐晴下了车,抱着谢鹤翔的骨灰盒,站在不远处看着时信厚,及被徐虎压在车头上的谢鹏飞。 时信厚对周青青使眼色,让她带徐晴上车,不让谢鹏飞有机会和徐晴对话。 徐晴对周青青摇头,“你们的话没有用,那我的呢?你要怎么才能答应?” 谢鹏飞站好,他解开领带,拿在手里,舌头顶着左边的脸颊,“不是都说时信厚厉害得很,如果他跪下求我,我说不定就会同意。” 徐晴紧紧地抱着谢鹤翔的骨灰盒,“别的办法呢?” “我没有想到更加有趣的事情。”谢鹏飞拍着时信厚的肩膀,他用力往下,用力压,“我姐夫对你有知遇之恩吧,我嫂子对你比亲姐还要好,时信厚,不对,陈九生,这是你报答他们的机会。让你跪一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跪了,你会遵守承诺?”时信厚的声音紧绷。 徐晴着急,她挡在时信厚前面,“从来就是你和谢鹤翔的争斗,是你们谢家的事情,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你不是想要谢家的全部财产吗?我可以放弃,我什么都不要,换他一个容身地,可以吗?” 谢鹏飞看着徐晴脆弱的脸庞,他恶趣味地摇头,“不可以,你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