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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自家人’打‘外人’的脸才对。 想到这儿,喻怀宁的眸底又透出零碎的笑意。 喻老爷子没能看清他的真实情绪,又朝时铮问道,“怀宁在你的公司上班?” “是。”喻老爷子见他回答得坦诚爽快,怔了几秒,才厉声吩咐道,“要是需要工作,喻氏旗下多得是公司和职位可以给你选。你们两人尽早撇清关系,少给我闹出什么风言风语,省得丢我喻家的脸。” 喻怀宁见牵扯到了这件事,不由撇了撇嘴,极其小声嘟囔,“……又来了,之前也没见你管过这么多,我还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在嘀咕些什么?”喻老爷子横眉发问,“蚊子叫得都比你大声。” 时铮听见青年下意识的抱怨,眼色晃笑了一瞬。他故作正直地回应,“老爷子,外面那些人听风就是雨,您实在没必要理会。我和怀宁总归都和喻家沾了些关系,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喻怀宁闻言,斜睨了他一眼,唇侧微翘。 啧啧,好一个睁眼说瞎话的‘斯文败类’。刚刚在黑暗中,和我亲得起劲的人,难道不是时总你吗? “其实我这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还没到其他人接话,时铮就转移了话题。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一枚白色残缺的玉佩,递了过去。 喻老爷子瞧见这样东西,当即就变了神色。一向沉着冷静的瞳孔,竟然震动得厉害。 木管家抢先一步,大声呵斥,“时先生,你怎么如此不懂礼数!老爷子的生辰,你、你怎么能拿出故去死者的东西!简直是太放肆!太不知礼数了!” 故去死者? 谁呀?是喻老爷子的兄长吗? 喻怀宁听见这话,心里的疑惑和好奇顷刻涌了出来。可情况特殊,他不得不压住这些情绪,安静地做一位合格的看客。 “老爷子,请您别误会。贺姨说这块玉佩很重要,特意要我交还给你。” 喻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这是大哥的遗物。” “贺姨说,这更是喻家本家、历代家主的信物。”时铮平静驳回,眸潭深处透过一丝犀利。可他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雅,“她不想在活在往事的痛苦中,前段时间将故去之人的东西烧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这样东西,她让我带回来给你。” “如果喻老爷子觉得晦气,处理掉就好。毕竟这块玉佩,我和贺姨都是外姓人,实在不好处理。”他顿了顿,将无人接应的玉佩放在桌子上。语气平淡地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小任务,“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喻老爷子听见他的推脱,脸色青白了一阵,才合眼摆了摆手。时铮给青年递去一个眼色,转身离开。喻怀宁见此,也没了停留的想法,“爷爷,那我也先走了。”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偌大的套房里就又剩下了喻老爷子和木管家两人。 木管家瞥了两眼桌上的玉佩,低声问话,“老爷子,这物件要怎么处理?” 喻老爷子叹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复杂,“……这东西丢不得。找个木匣子收起来了吧,别让我看见它。” “是。” …… 喻怀宁跟着时铮走到电梯口,他刚准备问话,电梯门就抢先一步打开了。孟珍和喻卫国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也是来看喻老爷子的。 喻怀宁抿了抿唇,随口喊道,“大伯、大伯母。” 孟珍因为宴会上的纷争,还在对青年置气。她听见这声招呼后,立刻不满地哼了一声,“这声大伯母我可不敢当!我听小羡说,你这段时间专门和他过不去?也不知道弟妹他们生前是怎么教你的!” 喻卫国拉了拉妻子的手臂,低声说道,“好了好了,小辈们闹点矛盾也正常。再说了,小羡也有错,你和怀宁生什么气?” “你搞清楚,小羡才是你亲生儿子!”孟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电梯。喻卫国被当场甩了面子,但也不敢生气。他只好对喻怀宁和时铮讪笑一声,紧跟着走了。 喻怀宁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原本要对男人的问话突然改了意思,扬声开口,“这个世界可真是不公平,南川和喻羡不仅同龄,好像还是同一天生日?结果今天在宴会上,他们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时总,你说是不是?”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孟珍明显地停住了步伐。 喻怀宁见目的达到,玩味勾唇。 时铮瞧见他的言行举止,颇觉莫名,发问,“什么?” 喻怀宁回睨了过去,眼中的狡黠分明,笑着低喃,“用喻老爷子的话来说,我刚刚就在煽风点火。”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顺势生长,直到带着真相被连根拔起。 时铮闻声,脸色微晃。他轻推眼镜,掩饰住瞳孔深处的探究,轻笑摇了摇头。 …… 电梯口,喻卫国看着突然愣住了妻子,不由扯了扯她的手臂,“阿珍,怎么了?” “他刚刚说什么?”孟珍瞪大眼睛,瞳孔闪动得宛如地震。 喻卫国完全摸不准头脑,“谁说什么?怀宁吗?” “他说,南川和小羡是同岁……还是同一天生日?!”孟珍自问自答,目光死死盯着下降的电梯楼层,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回想起那道胎记。 那道状似月牙的胎记。 当年,孟珍选择顺产,过程十分艰难。等到护士将新生的儿子抱到她的眼前时,她早已筋疲力尽、昏昏欲睡,在她合眼临睡前,迷糊记得儿子的后颈处有一个胎记。可等她醒来后,儿子的胎记却‘消失’了。 孟珍曾经问过贴身守护的月嫂,对方给了她一句回答——“没见过少爷的后颈有胎记啊,可能是夫人你太累了看岔眼了,也可能是从胎里带的血污,洗干净了就没了。高级产房里好像就夫人你一名产妇,不会弄错的。” 就是因为这句话,孟珍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可今天他瞧见南川的眉眼,又撞见他后颈的那块分外相似的胎记……不知怎么的,孟珍的心就一直安定不下来,她隐隐约约有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可也不敢乱想。 直到喻怀宁刚刚的那句话,犹如惊雷劈下,一下子把她炸定在了原处。 “阿珍,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人不舒服?” 喻卫国见妻子少有的反常,紧张地接连问话。 “没什么,是我一下子想多了。”孟珍望着丈夫,压下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喻羡这二十多年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就否定了他?太荒唐了! 想到这儿,孟珍赶忙拨弄了一下头发,神色平静道,“走吧,去看看爸。” “好。”喻卫国点头,放心下来。 …… 宴会还没结束,喻怀宁提早离场,他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