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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盛昭找了个椅子随意坐下,远远看着片场中央正指导拍戏的沈星阑。 今天的沈星阑也是春光满面的样子。 一个春光满面一个精神恍惚,助理还常常试探问起后续工作安排,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沈星阑身边的工作人员突然嚣张了起来。 盛昭喝了一口水,拿出手机,最新一条信息是谈乔发来的。 【忙完了忙完了,我今天去探班!】 【等你。】 半个小时后,今日的拍摄完成,场内人员逐渐离开,看着径直走来的沈星阑,盛昭支走助理,远处还有一些人在暗中注意着他们这一角,两人都不怎么在意。 在外人眼里,沈星阑性情大变,对抢了他角色的盛昭笑脸相迎,干戈化玉帛。 今天借‘讲戏’之名,沈星阑又在下班后将他扣留在片场,周旋了这么久,如果沈星阑再不说点有趣的东西,剧组恐怕就要爆出男主与导演大打出手的新闻来了。 好在这次沈星阑没有让他失望,在人群散尽后,温和的表情也跟着散去了。 “三千万,够不够?” 盛昭目光闪烁,沉静许久的鱼饵突然咬上了大鱼,他依旧不紧不慢:“什么意思?” 沈星阑用命令的口吻说:“我给你三千万,别再缠着谈乔。” 提到感兴趣的话题,盛昭难得端正神色:“沈导也想潜我?” “谁他妈...!” 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沈星阑暴起,瞥见盛昭‘人畜无害’的表情,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抑住怒火。 这会儿他不能打人,打了这个狐狸精,这家伙背后不知道又会怎么颠倒黑白。 “你和肖澄笑那点事儿我都知道了,找上谈乔,不就是在耍他么!” 在沈星阑生病期间,除了小助理去过他家,在以第一名的成绩出道的肖澄笑也去过。 沈星阑本来没打算放人进来的,如果不是肖澄笑提起谈乔的话。 作为原狗血文中的男二,肖澄笑自然不会是简单的角色,原书的后期就是因为他的参与,主角攻受之间误会越迭越深,主角攻与桥头娱乐解约,成立个人工作室不算,还替肖澄笑付了违约金,将他签到工作室名下。 谈乔这一世没怎么去看原书剧情,就算看了,恐怕也不会当回事,盛昭则只知道肖澄笑几年前就迷恋沈星阑,甚至去忘情酒吧找过他,塞给他一个月的生活费,求他帮忙让这两个人分手。 可能是那会儿盛昭间接拆散了太多对儿小情侣,也可能是只要他想,好像没有迷不倒的人。所以稚嫩年少的肖澄笑才会提出异想天开的交易。 “谈乔不就是你的一单生意么,我现在给你三千万,你放过他行不行?!” “他主动告诉你的?”盛昭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有点意外:“可谈总一个月给我两百万,这么算下来,十五个月我就能赚到三千万了。” 沈星阑一口郁气堵在喉咙间,差点吐血。 一个月两百万,这还不算桥头娱乐砸在他身上的各种资源,这家伙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一个为了利益而出卖感情的小明星,他配么?!! “我要是告诉谈乔,你一分都拿不到!” 盛昭沉吟须臾:“我考虑一下吧,谈总会伤心的。” 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沈星阑厌恶道:“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多久?” “嗯...那杀青之后?” 以为是盛昭想要再拿两个月包养费,以及的片酬,沈星阑眼中厌恶更浓,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垃圾。 虽然恨不得立刻赶走这家伙,但在电影拍摄中途不适合生出什么事端,谈乔很重要,他导演的第一部 电影也很重要。 沉默片刻,沈星阑冷声威胁道:“这两个月你最好别做多余的事,老实当个花瓶。” “知道了知道了。”盛昭摆了摆手,拿起手机示意:“谈总来接我,我能走了么,沈导?” 沈星阑:“...” 脚步不知怎么就跟着盛昭走到了片场外,远远的,沈星阑看见谈乔站在车旁,手里拿着一张好像罚单的东西,看见盛昭便迎了上去。 看神情似乎在抱怨,盛昭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了句什么,他又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不像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倒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心里酸溜溜的,沈星阑压下不切实际的猜想,只当谈乔入戏太深,被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明明是个需要他拯救的傻瓜,现在却还在生他的气,不肯回到他身边,在公司单独交谈时也鲜少对他露出笑脸。 印象里,谈乔的脸色总是苍白的,在他们的协议废除三个月后,谈乔的面颊染上了点点薄粉,生生衬得容颜更秀美了几分。 反观他自己,这几个月失眠多梦,每次睡着,都会梦到三年协议生活的小事,最后总是会被谈乔受伤的表情所惊醒。 三年,足够留下很多回忆了,梦中点点滴滴的相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谈乔那么喜欢他,如今的冷漠,一定只是因为他做的还不够。 沈星阑颓然靠在墙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林梦娇说得没错,这个人明明看上去就没有心机,为什么那三年,他就像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一样,不愿意承认呢? 两个月,再等两个月。 沈星阑死死盯着那辆逐渐远去的轿车。 本就是他的东西,他一定要夺回来。 ...... 谈乔总是控制不住失神,所以回去的路上自发让出了驾驶位。 路程中途,盛昭看了又在发呆的他一眼,眼底渐深:“沈星阑昨天又去找你了?” 谈乔点头。 “聊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以前的事。”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盛昭说:“那你发什么呆。” 谈乔没说话,在被沈星阑挑衅了一番后,盛昭心情其实很糟糕。 “他生病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从那天开始就梦游似的。” 如果时间能倒流,盛昭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上去,即便除了时常发呆之外,谈乔表现的一如既往。 谈乔瞥开头:“我都说了很多次没什么了。” 话音落地,车厢里安静下来,盛昭没有再开口,谈乔余光扫过,见他脸色阴沉沉的,像是朵染了毒的娇花,心里又有点纠结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家,盛昭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谈乔先一步拉住了他。 憋了一个月,他终是磕磕绊绊地问了出口:“...这样真的好吗?” 盛昭冷脸回头:“说明白点!” 谈乔顿了顿,轻声问:“那天你为什么让我自己上去?” 不等盛昭回答,他自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