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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后面。 苦主谢家姑娘,竟似没有丝毫不甘愿的,对徐婉宁和步安歌和气笑道:“两位姐姐,可要与妹妹同游?” 一排四个身份不凡的姑娘,三个看起来相谈甚欢。 最开始出言邀请谢婷婷的李明蕊,再精明聪慧,此刻也尴尬的脸色透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国公夫人看的心疼,但却不敢与忠勇侯府与辅国公府闹龌龊。 这两府全都手握重兵并且得陛下信任,哪里是她府上可以得罪的。 于是,她将矛头指向了徐婉宁:“嘉宁县主此举不妥,还不曾向老寿星问过好,现下便贪玩出游,怕是不妥。” 徐婉宁看她,意味深长的:“李国公夫人,倒真是舐犊情深。” “你!”李国公夫人文雅惯了的人,平日里训人不带脏字,并颇为自得。 可是现在,却被一小辈明目张胆的嘲笑,暗讽她为了女儿为难别个。 偏生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一时之间脸色忽青忽白,便有些下不了台。 看热闹的众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嘉宁县主好刚烈好倨傲的性子。 有那在李国公夫人身上吃过暗亏,鄙夷她虚伪清高的夫人,便格外心神舒畅。 活该! “小辈天真烂漫,我们做大人的宽容些又如何,何必闹的不愉快,李夫人且消消气吧。”忠勇侯夫人抢先道。 “谢夫人说的是,小孩子嘛,哪里想得了那么周全。”辅国公夫人又道。 李国公夫人:“......” 说她没有容人之量,并且心思深沉? 真是气死了! 李国公夫人黑着脸,憋屈的道“两位夫人说的是,是我思虑欠妥了。” 看在忠勇侯夫人替自己说话的份上,徐婉宁决定对谢婷婷稍温和些。 至少,等出了这间屋子之后再把她甩掉,免得让她太下不来台。 李明蕊嘛,徐婉宁倒不很气。 反正按照原著的剧情,她好日子也过不了几天了。 鸠占鹊巢,即使再努力伪装,可终究也成不了鹊。 她对李国公夫人说的那句“疼爱女儿”,是实实在在的嘲讽,没有错! 徐婉宁和步安歌、谢婷婷三人,便结伴出去了。 李明蕊孤零零站着,努力挺直肩背,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宛如青竹不屈又似兰花高洁,反正自觉怎么美好怎么来。 徐婉宁走后不就,江宁伯老夫人便来了。 她之前在此略坐了会儿出去,是去接受外间几个男性小辈的恭贺。 江宁伯老夫人一人出去,回来了,还牵着徐老夫人的手。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起来交情甚好。 事实上,这两人的确站在一同盟上。 江宁伯老夫人想的是,等嘉宁县主嫁进来了,两府便亲上加亲,与康宁长公主成了亲家,等同于和皇室攀了亲。 徐老夫人的消瘦吓着了众人,但她精神亦很好。 嫡长孙女再傲气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沈温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绣花枕头。 女人的脸面,是靠外面的男人挣的。 宁姐儿也就傲气这一两年,日后且有得苦头吃。 等将这个碍事的嫁出去了,哄康宁回转岂不是容易的多。 徐老夫人心底攒着劲儿,脚底下就更稳当了。 她的昭哥儿过去有本事坐到三品大员,将来就能回去,只要宁姐儿再不能捣乱! 还有明哥儿,流放的事再想法子缓和缓和,回来好好养起来。 与此同时, 徐婉萝像计划中那般,在假山中见到了等待她的沈温良。 ☆、不喜欢了 “萝表妹,宁表妹肯见我了吗?”沈温良急切的问。 这些日子, 不论他想什么办法, 始终不能见到徐婉宁,当真体会到了什么叫相思成疾。 好在, 萝表妹不计前嫌,愿意给他通一些消息、 沈温良也知道约徐婉宁私下见面, 十分的不妥当,但他着实念她的紧。 便是她对谢姑娘做出了那样的事, 他也愿意接纳她。 要是有他规劝, 也许宁表妹便不会一错再错下去。 “沈表兄莫急, 我看大姐姐也是意动的,只是还拉不下脸来。”徐婉萝规劝着, 一边又拉住他的袖口不让其有回头的机会。 在沈温良身后,她的贴身丫鬟蹑手蹑脚的靠近, 将一块帕子猛的捂在沈温良的口鼻上。 沈温良手软脚软无法回头, 看到的是徐婉萝惊恐的脸。 他好困, 困到闭上眼昏过去前, 耳旁徐婉萝支离破碎声音渐渐远去:“夏草!大姐姐怎么能......沈表兄是真的喜欢她......” 确定沈温良真的昏过去了,徐婉萝蹲身。 她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 然后一巴掌扇了过去。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丫鬟吓了一跳。 “有眼无珠,难道不该打?怕什么,到时候就说夏草替大姐姐打的,打他痴心妄想,等日后我进了门, 迟早将他的心笼络回来。”徐婉萝恨声道。 主仆两个合力,将沈温良拖进假山的山洞中。 徐婉萝有些庆幸,若不是徐府与江宁伯府时常有走动,她如何能找到如此便宜行事的地方。 另一头, 步安歌不知道谢婷婷为何牛皮糖似的贴着自家阿宁,但阿宁懒得搭理却是真的。 她避开谢婷婷的目光,戳了戳徐婉宁的腰。 徐婉宁看过来,便见步安歌冲自己做口型:“看我的。” 出了接待夫人们的院子,临近便是单独辟出来,让闺秀们打发时间的小花园。 见有玩儿投壶的,步安歌就拉着谢婷婷去了。 徐婉宁着实受不了谢婷婷那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她心里知道,谢婷婷是因为上次质问自己的事羞愧,但旁人不知道,只当是她又在欺负人。 真欺负了,徐婉宁倒不怕人看。 没欺负要白遭议论,亏的慌! “姑娘,方才您和步姑娘她们在一处时,夏草说腹痛,去去便回。”十三问:“可需要我去看着?” 她早听县主的吩咐,要格外注意夏草的动向,是以及时汇报。 “不用,由她去。”徐婉宁淡笑道:“你记住了,今日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要离开我半步。” 十三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步安歌提着裙摆,脚步轻快的回来了。 她不太有诚意的感叹:“江宁伯府家的园子,地方不大地形倒复杂,走着走着就和谢姑娘走散了,阿宁,你可要跟紧我,免得咱们再走散了,哎......那边不错,走!去逛逛!” “朵儿,多谢。”徐婉宁说的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