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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沨拧开水闸。 水龙头滴水不漏。 “哇。”安折道。 看着那个水龙头,他一边觉得审判者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高高在上不搭理人,一边又觉得这个人好像什么都会。 他道:“你好厉害。”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软,娇气得很。土豆汤的香气已经彻底蒸腾出来,伴随绵密的水汽铺满整个房间,陆沨不动声色道:“你也不错。” 土豆汤彻底煮好后,安折将它分盛到两个碗里,并配上两包作为主食的压缩饼干。陆沨的心情看起来很愉快,但安折食不知味,他绞尽脑汁想要从陆沨口中获得一些关于灯塔的消息,因此问了陆沨不少问题。 “你接下来做什么?” “等安排。” “你会在双子塔工作吗?” “可能会。” “灯塔和军方经常联系吗?” “不经常。” “博士在灯塔工作诶……你和他很熟吗?” “不熟。”陆沨面无表情。 显而易见的冷漠让安折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但就此停止好像显得更加可疑,于是他继续问:“今天那个小女孩……” 下一秒,陆沨看向他。 “不该问的别问,”他淡淡道,“吃饭不要说话。” 安折失望地闭嘴了。 直到晚饭结束,他连任何关于孢子的东西都没有得到,但是,审判者对他的态度又似乎好了许多。 安折打开门,送陆沨回去。 陆沨道:“再见。” 安折也道:“再见。” 就见陆沨把新的ID卡贴在感应器上,绿灯亮起,门锁顺利打开。 陆沨推开门。 接着,他忽然不动了,整个人仿佛静止。 这种表现对于上校来说,是非常罕见的,于是安折悄悄探出头,将目光移向了房内。 这一看,他也顿住了。 房间不是空的。 正对着门口的沙发旁有一个打开的巨大行李箱,沙发上端正坐着一位黑色制服的军官。这位军官有着黑色的头发与绿色的眼睛,正冷冷看着门口。 站在门口的陆沨转回头,如出一辙的目光看向安折。 安折:“……不是我。” 真的不是他。 审判者的人偶,自从他被抓获起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还以为这个万恶的东西已经和6区一起炸成碎片了,怎么会出现在陆沨的家里? 正在这时,陆沨的通讯器响了,对面那人嗓门很大,是那个之前来送卡的后勤部士兵:“上校,您回到房间了吗?新的ID卡能够正常使用么?” “谢谢,能。”陆沨道:“但我想知道,我客厅里的人偶是怎么回事?” “人偶?”对面那士兵先是微一疑惑,随即恍然大悟:“之前审判庭紧急撤离的时候抢救重要资料和物品,负责抢险的士兵看到了这个,认为可能是重要的军事用具,于是一起带过来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放在了您房间里。” 陆沨重复了一句:“重要的军事用具?” “是这样的,我们虽然在主城,但也知道外城中有一些反对审判庭的反动组织存在,我们判断仿真人偶或许是审判庭诱敌的道具,何况它的制造成本看起来就很……”那人滔滔不绝。 陆沨一言不发。 那人终于发现不对:“上校,我说错了吗?” “没有,谢谢。”陆沨挂断通讯。 挂断后,他对安折道:“过来。” 安折感到很绝望,他之前的案子还没定罪,只是突发蠕虫攻击才得以从监狱里出来,现在赃物又出现了,审判者难道又要旧事重提,给他定罪么。 他走过去。 陆沨粗暴地把人偶从沙发上拎起来,装回行李箱内,将行李箱向安折一推,安折不明所以按住了拉杆把手。 陆沨:“送你了。” 安折:“……” 第31章 握着把手, 安折木然道:“我现在没有犯猥亵罪吗?” “没有, ”陆沨转身回卧室, 道:“猥亵罪成立于否取决于受害人的意愿。” 这个人还有脸把自己称作受害人。 安折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将箱子拉回家后,他把它放在了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不会让里面那个陆沨见到太阳了。 此时电视里新闻已经播完,变成明天的天气预报,甜美的主持人声音道, 基地所在的平原将迎来罕见的大风天, 请大家关好门窗。 安折最初做蘑菇的时候,是害怕大风的, 因为风会把蘑菇吹坏。后来他折断后身体发生变化,才渐渐不怕风了, 反而喜欢被风吹着的感觉。 洗漱后,回到卧室, 他看了一会儿课本。夜色逐渐深沉后,安折打算睡觉。 这时,他耳边响起一种低沉的怪声。 绵长的, 起伏的, 像是回荡在最狭窄的峡谷里那种风声。有时候,是非常低沉的呜呜声,有时候又陡然尖锐起来。像是外面的风声,又像是响在整个房间里,却找不出声音的源头在哪。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 之前在这个房间的许多个晚上,低沉遥远的声响伴随着厨房里啪嗒啪嗒的滴水声,有种诡异的和谐,这两种声音的组合常常让他错觉自己还在深渊——山洞外,风从密林深处吹过来,植物或动物分泌的粘液与涎液滴在长满苔藓的石头上,有时候,风和山洞的构造会产生一种奇异的共鸣,四面八方都是低沉的鸣响,像是某种生物的呓语。 但今晚的声响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大,安折终于能够确定,声音的源头就在自己的房间。 他蹙眉,闭上眼仔细感知着周围,除了窗外的风声,那种声音,在自己身体附近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起身,赤脚站在地板上,拿起桌上的手电筒,打开,半跪下去,撩开床单,将手电光照向床底。 一个黑漆漆的圆形洞口出现在了他眼前——就在床靠着的那面墙壁上,和地板的相接处。 洞口有人的头颅大小,像个人为的管道口,里面黑洞洞一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他感到有风从里面吹出来,困扰他一个月之久的声音正是管道里的风声。 对着那个洞口打量了半分钟,安折放下床单,爬回床上,人类的房间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构造。他今晚得早睡,明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 “你们的身体 还挣扎着 想要回返。” “而无名的野花 已在头上开满。” 安折看着白楠在试卷上默写下一句诗,今天是这群幼崽的结业考试,他负责巡察考场以防作弊。 昨晚那种低沉的声音也在教室里回想着,但所有人都好像习以为常,安折在教室角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