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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生了个女儿,满月酒婆婆只简单的摆了几桌。可鲁铁杵家呢,杀猪宰鸡弄得丰盛无比,一口气摆了几十桌,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捧场。 那日她气的不想吃饭,后来想想觉得不吃白不吃,索性敞开了吃,吃的存了好几天食,一直胃痛。 气还没消呢,今日又来当头一棒。鲁铁杵是老二,铁松是老三,可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如今鲁铁杵做了里正和族长,以后村里的媳妇们肯定会更加追捧云朵,自己岂不是更要被人瞧不起了。 白氏越想越气,对旁边的杨氏低声道:“二哥是老二,也不是老大,他已经学了石匠的手艺,如今又要当里正和族长,这还有天理么?我们家孩儿他爹还是老三呢,怎么就……” 白氏只沉浸在自己的气愤之中,并没注意刚刚窃窃私语的人群已经安静下来。所以,她这句话呗所有人听到了。 众人全都转过身来寻找声音的来源,吓得白氏话没说完就闭了嘴。可是,已经晚了。鲁铁松大步走了过来,白氏见他满脸怒气,边走边扬起了手,吓得转身就跑。 鲁铁松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白氏脸颊边上。白氏刚刚转身,大巴掌就到了,于是,她被扇到了小半边脸,连耳垂都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直响。 “鲁家的祠堂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你是不是好日子过腻了,想被婆家休了回娘家去。”鲁铁松瞪着眼骂道。 白氏又疼又害怕,眼泪哗哗地流,却不敢哭出声来,只低声呜咽道:“没……我不敢,我只是……只是替你不平。” “我自己都没觉得不平,你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给我滚出去,这祠堂以后你别来了。” 白氏吓得腿一软,倚着门框滑到了地上,半跪半坐地倚着门槛,不敢走也不敢说话。若是以后真的不能进祠堂,就等于不是鲁家地媳妇了,是要被休的。娘家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若是自己被休了,回到娘家会被爹打死的。 鲁铁杵瞧着他们夫妻俩发了话:“算了,铁松你回来吧。不怪弟妹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正想说说这件事呢。” 鲁铁松这才回到男人群里,听新族长训话。 “各位叔伯、弟兄们,的确,我是老二,按照祖传的规矩,石匠手艺和族长的位置都应该是我大哥的。这事我们父子三人商量过了,爹把族长之位传给我,是因为这些年大哥不在鲁家河,对咱们村里的人和事不太熟悉。让我做族长并不是为了享清福,而是要挑起这个重担,带着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 鲁铁杵一向沉稳可靠、热心助人,在村里的人缘极好,除了几个小媳妇出于羡慕嫉妒恨的心理,有点难以接受之外,其他的男人们都很服气。而且,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鲁铁亮根本就担不起这个担子,鲁铁杵的确是最合适的人。 男人们异口同声地表示支持这个决定,以后大家都听鲁铁杵吩咐。女人们都瞧见了白氏被打的惨状,哪个还敢乱讲话。 事情确定下来,鲁铁杵上香磕头,敬告祖先:“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接任族长之位,定当勤奋、公正,为全族着想。祖先定下规矩,只有长房长子才能继承石匠手艺,如今我已禀明父亲同意,打算把这手艺教给全族的弟兄子侄。我们同宗同族,大家都是鲁家血脉,都可以继承先祖德手艺。以前,这手艺只能在附近四里八村挣钱,祖宗怕大家恶意争买卖,导致谁都没饭吃,才定下长房长子继承的规矩。而今不一样了,最挣钱的是砚台,销路也远至京城和各郡县,不存在兄弟之间争饭吃的情况,而是我们要抱成团去跟外人抢饭吃。如此更改,并非对祖先不敬,而是为了咱们鲁家的孩子们过上更好的日子,请先祖莫要见怪。” 这番话一出口,鲁家的男人们沸腾了。 “真的吗?二哥,我们都可以学石匠手艺了?” “二郎,我家孩子十几岁,刚好学手艺呀。” “以后遇上灾年,咱们也不怕没饭吃了。” 群情振奋,众人简直不敢相信鲁铁杵会把这么好的手艺让出来,让大家都能学。女人们也都眼前一亮,如今真的是这样,自家男人和孩子能学手艺,以后就能挣更多的钱,就能像云朵那样顿顿吃肉,穿新衣裳、戴漂亮首饰了。 转瞬之间,人们对新族长佩服地五体投地,男女老少全都热烈拥护。 鲁铁杵起身面对众人说道:“大家先不要着急,这件事虽是做了决定,可实行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石匠的,我也需要挑选身强力壮、聪明能干的兄弟子侄。我打算先从我大哥、铁松、铁蛋开始,明天起让他们到我爹院子里来学手艺。其他人耐心等一等,等我有点经验,琢磨出一些门道之后,就开始选人,大概要到年后吧。” 一听这话,众人的热情有点下降。不过有机会能学终究是好事,也不差这几个月。鲁铁亮是长房长子,他学手艺是天经地义的。铁松聪明能干,人们也服气。至于傻乎乎的铁蛋,大家心里都明白,他学不了手艺,这是鲁铁杵特意照顾这个傻弟弟呢。 照顾也好,证明他有一颗关爱弟兄的心,做族长不就是要扶贫助弱,为全族着想么。 众人欢欢喜喜地散了,回到家中,铁松把捂着脸的白氏叫过来,训斥道:“自从生了孩子,你是越发不懂事了。再这么下去,我看你离铁蛋媳妇的下场不远了。” 白氏怯怯地看他一眼,嗫嚅道:“我可没像她一样干出伤风败俗的事,不是我不懂事了,是你们看我生了个丫头都瞧我不顺眼。” “你给我闭嘴,谁看你不顺眼了,分明是你自己小腹鸡肠,自己瞎想。我要是像你一样嫉妒二哥,他还会让我去学手艺么?你是想让我多挣钱还是少挣钱?” 白氏咬唇垂着头,不敢再说话了。她打算不去惹云朵两口子,因为惹不起,可是也不和他们走近,免得白白生气,有委屈没地儿诉。 鲁铁杵家的院子更宽敞,可他怕影响云朵和两个孩子休息,就把学手艺的地点定在了爹娘院里。老人家觉少,即便没有人来,一大早他们也都起床了。 三个月下来,铁松学的最好,已经可以学雕石碑了。鲁铁亮力气大,手上却没什么准头,做些磨盘、碾子之类的粗活还行。至于铁蛋,他真的不是做石匠的料,只能在鲁铁杵上山选石料的时候,帮忙搬石头。让他每天过来,不过是家里没有女人做饭,让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吃上三顿饱饭罢了。 年三十吃团圆饭的时候,鲁勤光发了话:“当初你三婶说过,不用铁蛋守孝,我估计她是想早点让铁蛋带孩子来坟前上香吧。那时候,我跟铁蛋说了,不管怎么说,守半年孝是必须的。眼下已经过去快一年了,等过了年,你们女人们就给铁蛋张罗张罗吧。这回务必要找个好的,可不能像胡氏一样。” 杜氏抱着孙子呵呵直笑:“我看呀,这事别找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