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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照片背景是私家车里,他的轮廓不太清晰,显得五官更加立体。 还有他那对骚气的耳钉又出来营业了。 李常齐回复。 ——? 顾以珩的消息很快回过来。 ——去赴宴的路上。 ——我已经准备好碾压我爸朋友家的儿子了。 ——一会儿给你直播别人家的小孩是怎么被给我虐哭的。 李常齐:“……” 李常齐慢慢悠悠的打字,顾以珩到餐厅楼下才收到他的回复。 ——好,我等着你的直播。 这句话无疑给了顾以珩莫大的鼓励。 他在等电梯的时候还特地打开相机检查仪容,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转转耳钉,还时不时问他妈自己的鞋子干净吗?衣服乱了没? 顾母一阵嫌弃,直说感觉自己养了个姑娘。 顾父打开包间,顾以珩跟在最后。 他扬起迷人又自信的笑容走进包间,准备给他爹发小家的儿子一个下马威。 然后…他惊呆了。 顾以珩一家一进来,李先生就带着柴女士和李常齐起身相迎。 两家立马开始商业互捧说客套话,只有顾以珩一个人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顾母客套完,见他还傻了吧唧的不知道说话,忙推了他一下,“愣着干什么呢?快跟李叔叔问好啊!” 顾以珩回了神,连忙朝李志立和柴冰鞠躬问好。 顾母掩嘴笑道:“我儿子平时不这样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连招呼都不打,让你们见笑了。” 柴冰笑着摆手,“哪里哪里,孩子嘛。” 两家人笑着入席。 柴冰让李常齐去给在座的几人倒酒,然后开始和顾母唠家常。 柴女士发动吹捧攻击,“你家孩子长得可真俊,刚一进来我看着跟明星似的。” 顾母吹捧反击,“哪有,你家孩子才叫俊,长得那么清秀,一看就是块读书的料,哪像我们家的,看着跟个流氓似的。” 顾母发动学习成绩攻击,“你家孩子今年多大了?上几年级呀?在哪里上学的呀?” 柴女士骄傲反击,“哦,我家常齐今年十七,在龙川一中读高二呢,你家孩子呢?” 顾母同样骄傲,“这么巧啊,我家孩子也在龙川一中读高二,他是学文的,在高二一班。” 柴女士攻击改为惊讶,“高二一班?那他们是同学啊!我家孩子也在高二一班!” 四位长辈的目光集中到两人身上。 李常齐笑的十分大方,“我们不光是同学,还是同桌呢。” 柴冰低低的惊呼一声,“他就是你那个年级前十的同学啊。” 李常齐点头。 顾以珩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也没啥想说的,就是复杂。 李常齐冲他一笑,“你要不要问问我,在哪里读书?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 顾以珩:“……” 李常齐又说:“不是要直播碾压别人家的孩子吗?快碾压呀。” 顾以珩:“……” 顾以珩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来话,最后还是决定借社交软件表达。 李常齐手机一振,他看了一眼刚刚打完字的顾以珩,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的朋友是叔叔。 李常齐回复。 ——是啊,早上我爸告诉我们,年夜饭要跟他的一个朋友一起吃,还说了他的朋友姓顾,后来又接到了你的电话,就猜到了。 顾以珩看完消息,把手机收了起来。 小同桌太过分了!早就知道还不告诉他,偏等着看他出丑,太过分了! 一顿饭在互吹互捧中开始,又在互吹互捧中结束。 结束之际,两家的家长还谈成了一个合作。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两家家长乐意见他们的孩子能走的近一点,便放他们去随便逛逛。 临近十二点大关,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市内禁止私自燃放烟花爆竹,但为了庆祝春节,人民会在十二点的时候统一燃放。 两人揣着兜,无声的朝人民广场走去。 他们从餐厅一路走到广场,走了十五分钟的路,顾以珩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李常齐不免有些担心,这货难不成真的生气了? 他们来的有些晚,广场中观看烟花的最佳位置基本都被占了,只有对街一个昏暗的角落,视野稍微好点。 李常齐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安慰一下他的智障同桌。 他组织好语言,正准备说话,顾以珩快他一步先堵住了他的嘴。 恰在此时,广场中心的钟声响起,十二点整。 伴随着钟声的落下,烟花开始燃放了。 漫天的烟火,将黑夜照的宛如白昼。 在灿烂的烟花下,两个少年正在无声的接吻。 不知过了多久,顾以珩缓缓放开李常齐,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新春快乐,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春节,我都能陪你一起过。” 第48章 李堃方才得到一个消息。 他唯一的一位知己,今日被他的政敌暗杀了。 尸骨无存。 “殿下,还请节哀。” 东宫。 李堃负手立于窗前,淡淡的月色洒落在他身上,让他瞧着有些不真实。 许久他才轻轻开口,“知道了,退下吧。” 屋中跪着的那人应了声‘是’,便闪身离开。 太子寝殿今夜烛火未熄,李堃在窗口一直站着,直至天空翻了鱼肚白,他才有了动作。 他缓步走到书桌前,执起笔,略略思索了一下,写下了一封信。 “书呈顾念公子:见字如晤。 忆你我初识之时,乃是江南桂花开时。吾奉皇命查苏州贩私盐一事,途遇行刺,幸得顾兄相助,才能死里逃生。 苏州一遇,吾有幸可与顾兄以知己相称。相识三年,虽你我不得常见,但却时通书信,感情与日俱增,甚好。 顾兄乃是江湖侠客,厉遍大江南北,见识甚广,常于信中为吾排忧解难,庙堂之忧多亏顾公子指点,吾甚感恩。 顾兄向来恣意洒脱,不愿被世俗所束缚,厌恶勾心斗角,却愿引吾为知己。吾三生有幸,亦将顾兄看作毕生知己。 今你我阴阳两隔,皆因吾所起。顾兄救吾之性命,解吾之忧惑,听吾之倾诉,却因吾遭此劫难。吾心痛不已,却无可作为。 多说无益,吾只得将思君之意诉于信中。 愿有来生,吾可再遇顾兄,吾愿当牛做马,以报今生之恩情。” 写封信写完,天已经大亮,有宫人来报,“殿下,该上早朝了。” 李堃将信封装,在封上写了‘顾念亲启’四个字,便出了寝殿。 那封信被放在了书桌上,李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