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母恋1

    「这个是感冒药，每四小时一次，服用之后会有睡意，记得不能开车。这个是退烧的，每天饭后各一次，不能空腹服用。这枝药水是咳嗽药，每次一茶匙，如果咳得厉害可以多服用一茶匙。这两个都是维他命丸，每天三次，每次一至两颗。」

    护士把好几包药丸摊了开来，声调如机械，神色却严厉的一股劲儿解说道「这些都是三天的量，吃完了，如果烧还没退便要回来覆诊了，知道吗……对了，还有，医生应该跟你说过你不是病毒感染，所以我们不会提供抗生素的药给你的，明白吗？」

    「……嗯。」

    「明白。」

    「这里总共三百五十元。」

    「嗯。」妈妈应了一声后，缓缓转脸过来跟我说「小安，帮我把钱包拿出来好吗。」

    「喔，好的。」妈妈的包包一直都是提在我的手里——拿出了钱包后，掏出四张百元大钞付上，静待护士找续的时间里，我把案上的药都一一收好，放到妈妈的包包里去。

    「这里五十元。」护士找续的同时，不忘嘱咐道「记得休息多一点，多喝水，定时吃药。」

    「系，谢谢。」

    妈妈大概三十多岁，是一个全职主妇，所以我的起居生活，衣食住行，全都由她一手包办。不像其他同学的父母，为了生活，二人都得出外工作，只有一个非亲非故的佣人看顾自己。而爸爸的工作，听妈妈说，他是在一家国际企业上打工，亦因为爸爸挣的钱足够开支，所以妈妈才不用为口奔驰。

    「妈，你还要去哪？」看她才出了诊所门口，便已经迳自往另一个方向走起来。

    「到街市买菜。」

    「不用了，爸爸刚才打电话来，他说今晚会买些外送的回来。」

    「……嗯？也好。」

    不知是病容疲态，还是我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妈妈的脸上有一点患得患失的复杂情绪。

    走回来了，妈妈毫不声张的一把拉住我的臂膀，似笑非笑的说「小安，可以让妈妈牵着依靠一下吗？」

    「……都牵住了，还多此一问是怎样？」

    「呵，我怕你会觉得尴尬才问的呢。」妈妈的倦眼微张，一边把身体靠近来，寻我乐子般的挖苦我道「毕竟我们家的小安已经长大了，又正好是反叛期了，要是让同学们知道你跟妈妈还会手牵手逛街的话，我怕你会被人家取笑而已。」

    「那……那你放手喔，我们各有各走好了。」回头想想，真的忘了从哪时开始，我跟妈妈逛街的时候总会自觉保持距离起来。有时走前一点，有时留在后边，甚至当妈妈不自觉的靠近了，顺手搭来的时候，我都会借故把她甩开。

    「不行不行！难得我的乖儿子愿意跟我牵手逛街，我怎都不会放手的了，哼！」看妈妈带着这副倦容，还在身边一直跟我像个小女生的撒娇，而且越说越是把我的臂膀抱紧，甚至不自觉的磨蹭起来了！臂膀传来的那个酥软触感，直让我冒起鸡皮疙瘩好不难受……

    不过瞬间之后，那种酥软触感犹如一道电流，从臂膀流进心坎，再从心坎越过小腹，然后胯下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下颤跳。

    虽然那个人是妈妈，总有一种说不上口的怪异感觉，但……原来被女生身体触碰的感觉，是这样难以言喻的呢！女生身上彷佛都是那种软软的，香香的质感，大概就是书本上说的温柔乡这回事吧。而且那个触碰起来的感觉，如果跟男生之间的拳来脚往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截然不同。

    回到了家，妈妈没有立刻安顿下来，她到厨房开了一杯暖水，仔细看了药方指示，然后便把各式各样的药都吃了一遍。

    「对了，你爸爸刚才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妈妈拿着水杯说道。

    「呃，他说了……应该是八点前吧。」我一边换下校服，一边回答道。

    「今天也要这么晚吗？」

    「……嗯，对。」虽然像是自说自话，但我还是回应一声。

    「那，你肚子饿了吗？要我弄点东西给你吃吗？」

    「不饿。」

    「你要吃小蛋糕吗？放在冰箱里呢，我昨天才买……」

    「不用了。」斩钉截铁的回话后，但见妈妈脸上又是那个患得患失的表情，我没好气的道「我真的不饿！你还是快点休息一下吧！我饿了会自己找东西来吃的了！」

    「那……那你现在要做什么？约了同学吗？」

    「我会在房间里打游戏……」说漏了嘴，但见妈妈的眉头一皱，只好匆忙补充道「我会温习！我会温习！」

    「拜托了，不要整天只顾打游戏机，好吗？」

    「好了好了，你真的很唠叨呢……你快点休息吧，不用理我的了！总言之，我回房间了！」说着说着，我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样的回房去了。

    「干你妈的！守住上路喔，干你妈的！别走开呀！你手指是残废吗？不会守不要做坦呀！」因为妈妈通常都在家里，所以我一般不会直接破口大骂出来！那是只有跟同学到网咖一起玩时，我才会把粗话咆哮似的吼叫出来。如果输掉的话，拍打键盘的动作更会由一组用语代替，所以当下，要骂出口的还是会骂「我干你妈的全都是废柴！」

    「嘟嘟嘟嘟——」手机传来了讯息音效。

    打开了手机一看，那是同学传来的一个讯息，内容是一个短片连结——大波妹更衣室野战——才刚点开了那段短片，我已俐落的把音量调小了。画面有点摇晃，但还是很快聚焦在那面全身镜上。那个被头发遮掩得看不见样子的女生，两手按在镜子上，正在被那个戴着帽子的男生从后干着，好像被干得一副死去活来的爽快样子般。

    「嗯啊——啊——嗯，啊啊——啊——」声音调小了，但还是清晰听见那个女生的呻吟声。然后镜头再次晃动，半晌，才聚焦在那个光滑的屁股上……还有那根黑不溜秋的阳具，正在女生胯下起劲的抽动。

    「嘟嘟嘟嘟——」屏幕顶部跳入了同学传来的另一个讯息，写着「你一定要看下去，这女的奶子超大的！一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不说还好，如此说起，我已经急不及待的把时间轨跳前，直达想要看见的画面为止——哇干！这个女生应该有Ｄ罩杯了吧！那个悬在胸前的形状超下流的呢！一边晃动，一边还被那个男人起劲的搓揉，好像都没在留手的，整颗大奶子都被捏得变形了！

    真爽！

    就只是几秒光景而已，我的下边已经完全硬了起来！

    要打吗？

    虽然不是我习惯的时间，但……妈妈应该在休息吧？而且刚才还吃了药，说不定，她早已睡了呢！

    诸多想法，还不及实际行动来得准确！反正不差在一时三刻——整理一下裤裆，把勃然起劲的阳具稍微调整一下位置了后，我故作平常的走出房间。很好，大厅上看不见妈妈的踪影？稍稍移步，厨房没人，洗手间的门也是打开了的！所以，妈妈一定是在房间休息了……很好！

    呃，不了……好歹也要眼见为实的确认一下吧！

    当下，为了达致稍候事件的良好隐藏性，我不得不以微乎其微的力度扭开门把，再以轻之又轻的力度推开了门——窗帘拉上了，灯亦没有开，淡蓝色的被子上隐约勾勒出一个娇小身影的轮廓，而后，那个被子尽头，那个倦容之上，正在传来似有还无的气息。

    「呼——」

    很好！

    「嗯嗯……是不是小安？找我有事吗？」

    怎么会这样的？

    「……呃，没事！」当下，我就像个小偷被人捉个正着一样，不敢乱动半分。

    「你爸爸是不是回来了？」

    「还，还没。」

    「……嗯，他回来了要叫醒我喔。」

    「好，好的，那，我……我先回房间了。」

    「等一等。」

    「系！」

    「可以给我拿个毛巾吗……身体一直在冒汗，都睡得不好。」

    「系！知道！」

    真是自讨没趣呢！我一边到洗手间拿取妈妈的毛巾，一边不住暗骂！要不是我的打扰，妈妈大概不会突然醒过来吧！不过听她说法，就算没我的打扰，她应该也会被满身的汗闷醒吧？只是早晚事情而已！如果她自己出来拿毛巾的话，搞不好还会顺道打量我的情况，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撞破我在房间里的糗事！嘘——算吧！这样想的话会比较好过一点！

    「妈，毛巾。」

    「……嗯，麻烦你了。」

    只是一往一返的光景，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合上了眼。但在我的喊声下，她还是努力的坐了起来，不慌不忙的扭动一下膀子，挥了一下前臂，然后才从我手上接过毛巾——把上衣掀起了一点，就在我的跟前大模斯样的抹着她的肚子。

    「真讨厌，不盖被子会冷，盖了被子又闷得全身冒汗……吃了药，真的累得只想睡呢。」

    递完了毛巾，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途，如果不把聆听牢骚算在内的话——妈妈就是这样，一边抱怨忽冷忽热，忽醒忽睡，一边拿着毛巾抹这抹那，两只手臂，颈部，腰部，然后拉着上衣把毛巾潜到里头，落落大方的动作起来，根本不把我的存在当一回事。

    「呃……咕噜！我，我先……」

    「小安。」

    「呃？系！」

    「帮我抹一下背，好吗？」

    「呃……喔！知道！」

    接过了那条已经被汗水湿透的毛巾后，妈妈只是扭了一下身子，让背部稍微面向床边，然后逐点逐点的掀起那件上衣，把那个满是汗水的光滑背部完全展露在我的眼前——真的要抹吗？感觉为何如此奇怪的！我的两手是在颤抖吗？不会吧！我为何会紧张成这个样子的？不过是抹个背而已，我为何会紧张起来的？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妈妈来的！不是吗？

    「怎样？汗是不是很多？」说话间，妈妈回过了身，那个曲线身影就在透光的帘子下被清晰勾勒出来。

    「呃，咕噜——对喔。」

    那个被手臂挡大波妹着的，是什更衣室野战么东西来的？那个形状这女的不是很熟悉吗？刚才是否看见了那奶子颗小巧的东西？它，它在超大的跳动吗？我没看错吧，是吗？那不就是我每到Ｄ罩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各大网站晃动上肆意浏览的东西吗？对呢！我年形状超下流纪虽然还小，但我已经阅搓揉女无数！别说是日本女优，就是北美欧大奶子洲的也都看过不少！

    「好了，真的麻烦你呢。」

    但……

    「毛巾先放在这里吧。」

    咕噜——

    视线狠狠瞪着手机的屏幕，盯着那个在更衣室里被人干得死去活来的女生，看着她被干的放声呻吟，奶子被肆意搓揉得变形……但，真正看在眼里的都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幽幽的轮廓身影！那个惊鸿一瞥的瞬间！那个落落大方的无意暴露！

    手底下更是干着男生的平常事——不！这一点都不平常！看着手机里的短片来打手枪，是平常事！但想着妈妈的大胸部来干的话，一点都不平常！而且是失常！会是Ｄ罩杯吗？那个轮廓真的很吸引！根本没法从脑海中抹去！是不是软软的呢？大力搓揉起来的话应该很爽吧？会被搓得变形吗……不行！这太过失常了！这根本是变态了！

    但，但这一泡新鲜滚热的精液，却是在如此失常的状态下被打出来的！

    「嗄嗄——」

    好了好了！打出来了！只要打了出来便行了！

    「呼！」

    那，再打一场好了！还是打下路好了？选哪个英雄？这个输出行吗？冷却时间会太长吗？算了，换个角色也好！好了！专心一点不要分神……胡！我干你妈的！你们这些废柴选个角色都要这么久吗？手指残废了吗？干你妈的！等得老子心都烦了！要不是老子想要冷静下来，我才不会跟你们这些废柴消磨宝贵时间！现在我数十声，如果还不准备好的话，老子要离群了！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离群之后，要怎么办？

    我要怎么办？

    他妈的圣人模式一直没有启动呢！不止於此，这一刻，身下的阳具还是如此勃然起劲！干！不是才刚打了一发出来吗！为何还没有软下来的？

    冷静！冷静！

    重新再打一场好了！又是打下路吗？不不不，做坦好了！神经病，我为啥要做坦了…

    …呜哇！我快要发疯了呢！肉棒硬得快要疼死了呢！那个轮廓，那个身影一直都在脑海中徘徊不去！干干干！如果多打一枪不会怎样吧？不会喷血吧？不是说一滴精十滴血的吗？

    神经病！谁说的谬论！我还年青呢！我有的是无穷尽的精力呢！只要我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提枪二度上阵的喔！

    好吧！好吧！

    打就打了，谁怕谁了！

    上网！上网！

    日本好吗？不，还是欧美的好了！

    当下，手指几乎不受控制的乱敲，好不容易点进了欧美成人网页了，琳琅满目的惹火裸女尽收眼底，每一个都是如此落落大方的把姣美身段尽现人前，奶子、屁股，就是下边的小穴她们也乐於自行掰开，把里头的粉红嫩肉展示出来——但，不知怎的，屏幕再大，裸女再多，事实上亦只是如此近於眼前而远於天边，根本让我取次花丛懒回顾呢！

    更重要的是，这些这些，全都不及妈妈的胸部般触手可及。

    呼——

    触手……可及？

    呼——

    触手可及？

    呼——嗄——

    触手就可及了吗？

    那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我驳回了——但驳回了的瞬间，那个想法又再冥顽不灵的冒出来了！

    再一次扭开门把，微乎其微的，再一次推开了门，轻之又轻的——窗帘仍是拉上，四周仍然漆黑，淡蓝色的被子上仍然勾勒出一个妸娜身影，那个被子尽头，是好梦正酣的一个疲态病容，呼着平稳沉静的气息。眼下的一切彷佛从没改变，不同的是，我的呼吸很重，身体抖得很凶，而且身下那根阳具正在肆意勃起，让裤裆撑起了一个毫不知耻的帐篷…

    …指着妈妈的身体。

    伫足床边，盯着那个侧身沉睡的妈妈，我才刚伸出了那只手，动作已打住了。

    「……妈？」

    伴着微弱喊声，手再次动作起来……轻轻拍打了妈妈的臂膀一下。

    「妈……」

    心血涨了，胆子也大了！然后便是掀开那一张薄薄的夏凉被——转眼之间，那个妸娜曲线尽收眼底。过去从没注意得到的，现在都注意到了。过去从不愿意正视的，现在都在正视了！侧身睡姿之下，胸前两团白肉挤在一起，宽敞衣领里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相形之下，两颗小巧的乳头浮凸衣上，似是诱人采摘一样。

    「妈？」真的睡了吗？拜托——如果还没有睡的话，请你现在就醒来好吗！要不然，我现在就要开始了！如果不醒来的话，要是你不会醒来的话，那我……亦只是想碰一下而已！真的碰一下而已！真的不能怪我，是你刚才不经意的暴露，才会勾起我的好奇！对，我只是好奇罢了！年青的男生，一个从没跟女生拍拖，从没谈过恋爱的男生，遑论什么性行为了，就只是好奇想知道女性胸部是怎样一回事而已！

    所以……

    拜托！不要醒来！

    呜哇——真是软软的呢！按下去还会回弹起来呢！那个触感很爽！爽得要命！按下去的一刻，还不到手指感受那个柔软触感，身下的阳具已经莫名奇妙的抖动起来了！拼着心血涌动，当整个手掌放了上去，我才亲身体会到那已经不是一手能够掌握的大小。当下，轻轻抚摸着妈妈的奶子，掌心更能清楚感受得到那颗小巧乳头的坚挺，更无可避免的磨擦起来。

    根本控制不了，手指似是自然而然的揉弄起来，力度亦在不知不觉间大了，揉下去是酥软酥软的奶子，传来的是一阵一阵莫名悸动——那个悸动之汹涌势不可挡，加上一直硬得疼痛，我已经再也忍不住，另一只手也在无意识下悄悄摸到自己的裤裆上抚慰。

    不知怎的，这一刻我才发现，那个自己一度自觉保持距离的妈妈，竟是如此美艳动人。纵有疲态，纵有迟暮，但瑕不掩瑜，亦展露出独特的病态韵味。对於我这种黄毛小子来说，三十多岁，年纪虽大，但亦不过是刚刚好而已。这个年纪的女人，成熟而性感，妩媚而不矫情，好像浑身散发着一股骚味一样，一举手一投足，都能把我这种男生吸引住。

    要不是怕妈妈惊醒，要不是还要自我抚慰，我真的恨不得立刻跳上妈妈的身上，肆无忌惮的享受妈妈的丰腴美体——当下，我的两手都在忙着，一手是软，一手是硬，不同的触感，不同的刺激，但是同样的兴奋，同样的爽快，同样的享受！

    「嘶——」不知是否因为太刺激的原故，好像比平常还快了一点射出来呢！

    糟糕！忘了裤子还穿在身上！精液全都射在内裤上了！不好好清理不行，但裤子上头有这么大一泡精液，如果贸然丢到洗衣篮里的话，一定会惹起妈妈的怀疑呢！

    终於，爸爸在八点多的时候才回家，当然矣，带着我最爱的披萨套餐，还有特意买给妈妈的稀饭。

    「臭小子真嘴馋呢！别只顾吃喔，先把妈妈叫醒吧！」爸爸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

    「喔，好的。」应话之后，我一边忙着把披萨往嘴里塞，一边走到妈妈的房间前——好吧！这一次不用蹑手蹑脚的了，但还是煞有介事的敲一敲门，隔着房门喊道「咳——妈，爸爸回来了。」说罢之后，里头还是有好一阵子的寂静，半晌，才听到软拖鞋磨擦地板的声音。

    门打开了，妈妈仍是穿着同样衣服，但已披了一件薄风衣，把丰膄身段掩盖起来。脸上虽仍是一脸疲态，但当看见爸爸之后，她还是展露出一个幸福笑容「你回来了。」

    「对喔，我还买了稀饭给你……刚才这小子在电话里一直说要吃披萨披萨的，害我都差点忘了你病了，吃不得那些热气食物，所以刚才特意开车到记买这个稀饭，你记得吧，他们家的稀饭很好吃的。」爸爸一如以往唏哩吧啦的说话，然后续道「来，快点过来趁热吃！稀饭放凉了不好吃的，你不知道喔，我刚才可是冒着超速的风险把它送回来的！」

    「哈哈，神经病喔……记明明就在附近而已，哪需要特意开车去买的喔。」妈妈被逗得乐了。

    「因为是买给你吃，所以才特别着紧喔！」爸爸扶着妈妈到饭桌前，一边为她肩膀按摩，一边说「对了，看了医生怎么说？你有吃药吗？」

    「这些小病还可以怎样？不就是吃药休息而已。」说着，妈妈突然瞥我一眼，一脸甜蜜的续道「不过刚才睡下去的时候还是睡得不好，全身都在冒汗，还好有小安帮我抹身，之后才睡得比较舒服一点呢。」纵使刻意淡忘，但还是被妈妈的说话带回到那个令人忐忑不安的时刻。

    「对对对，发烧真的很麻烦，很难受的呢！」爸爸一边听一边点头称是，半晌，他才瞪着我叮嘱道「小安，我告诉你！妈妈病了，这两天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喔！我不在的这两天，你不可以到处乱跑了，放学之后要立刻回家，也要分担家务呢！知道吗？」

    「呃！」

    「呃？」

    随着爸爸说完了话，气氛蓦地僵住了。

    我不知道爸爸是否能注意到，但坐在他们俩对面的我，确实看见妈妈的神色在一下子僵了，那个甜蜜笑容不再，纵使嘴角上扬，亦不过是很生硬的一个表情而已。半晌，她的视线变得闪烁凌乱，顾了左右，然后才在僵硬笑容之下支吾的道「……呃，你，你这几天又要出差了吗？」

    「对喔，明天就要出发了！因为东南亚那边的工厂好像又要搞罢工行动呢……那些工人真是的，只要被煽动一下，就整个人都头昏脑胀的，整天不是搞工业行动便是按章工作，好像我们整天都在刻薄他们一样。他们也不想想，我们工厂在他们国内的生产总值有多高，如果惹得总公司那伙大老板不高兴了，一旦全面撤资，他们全都要回乡下拉牛耕田了呢！」一如往常的，爸爸的嘴巴开了便合不上来了。

    「呃，对……对呢。」妈妈心不在焉的听着，半晌，才突兀的说道「你，你也一起吃吧，披萨放凉了也不好吃的呢。」

    「不了不了，不知是否今天太累了，一整天都在听上司抱怨，搞得胃口都没了……」

    「那，呃，你……要不先去洗澡，好吗？」

    「也好，先洗一个热水澡好了。」

    「那我帮你拿衣服……」

    「不用了不用了，你吃吧，我自己能搞定的了。」说着，爸爸在那个洒脱笑容下离座了。

    看着爸爸到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回到大厅，给我一个招牌笑容，再大模斯样走到洗手间里，听着洒水声，哼着流行曲的调子，毫无顾虑的洗澡起来后，我才发现妈妈根本吃不下咽……当下，她只是拿着舀子，神情呆滞的坐在饭桌前而已。

    然后，妈妈突然动容了——她的眼睛不断溜转，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半晌，她给我一个令我忐忑不安的欢颜，然后放下舀子，支撑着那个疲惫身体来到洗手间前，声调清脆的道「我……我帮你挂起西装吧，你明天也会穿这套西装的，对不？」

    为着那个令我忐忑不安的笑容，我亦悄悄跟了过来，站在洗手间的门后，这才发现…

    …妈妈一边整理爸爸换下来的西装，手里亦在拿着他的手提电话翻看。

    第二天放学了，我丢下了一切令人留连忘返的课外玩乐，急不及待的赶回家了！因为爸爸千叮万嘱，妈妈病了，要我好好照顾她——啧！虽然这样说起来，真的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但事实终归事实，就算没有爸爸昨晚的嘱咐，我今天放学了也想要立刻回家呢！

    从妈妈昨晚的反应来看，我大概了解了那些药的效力之厉害！

    推开家门，只看见电视开着，播放着无聊的连续剧，大厅的饭桌上有一杯水，旁边是拉开了的椅子，上头还挂着那一件薄薄的风衣……不过妈妈并不在这里。我匆匆的搜视了一番，很快便在厨房里发现妈妈那个佝偻身影。她并没有在做什么事情，没在做饭，没在洗菜，没在烧水，她就只是挨在冰箱旁，发呆般的瞪着气窗外的夕阳霞光。

    「妈？」

    「哇啊！」这下子，妈妈像是被我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半晌才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刚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