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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面的香味也飘得各个角落里都是。 他听到墨谦人的话,一直都不理人的人抬起脑袋,看向墨谦人,“走了。” 确切的说,是跑了。 大概没有一个犯人出狱后还会想再回科恩去的,西泽知道墨谦人在这里,自然玩够了就跑了,他会躲到天涯海角,或者逃到他最爱的不停的在打仗的地方,就是唯独不会再回科恩。 墨谦人沉默的看着孟汉森一会儿,不再说什么,转身又走了出去,手术大概要结束了,他得去找点有营养的东西给沐如岚吃。至于逃掉的犯人,那与他无关,就像即使艾维在他眼前,他也不一定非要把他抓起来不可,对于一向被人们所知亦正亦邪的他来说,魔鬼抓到过一次,剩下的看管任务是与他无关的。 黑豹奇怪的看了墨谦人一眼,然后看向孟汉森,感兴趣的把脑袋微微的凑过去,“你怎么不跑?”他觉得这人看起来根本和正常人没两样,怎么就是个变态呢? “科恩,很好。”孟汉森漫不经心的说道,微微的敛下的眼眸,挡住了里面复杂的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科恩,很好。 似乎隐藏着其他更深的意义。 黑豹觉得更奇怪了,哪有犯人会觉得监狱好的……果然是个变态,思想就是让人难以理解。 小雨依旧飘荡,天空已经不再电闪雷鸣,却依旧暗沉不见半丝月光,一切都那样静。 现在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日了。 沐如岚被推出来的时候几乎都快睡着了,她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伸了过来,抚摸她的额头,夹杂着让她觉得清爽着迷的淡淡的薄荷香。 她微微的睁开眼眸,还未看清人影,便已经勾起了唇角,微微的抬起裹着绷带的手,然后被轻轻的握住了。 “晚安。”沐如岚轻轻的说道,闭上眼睛就准备睡觉了,她的身体很疲惫,刚刚还抽了点血,不多,但是也足够让她更累一点点了。 “不可以,先吃点东西再睡。”墨谦人把人轻轻的挖了起来,坐在她床边让她软绵绵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把桌前的食物拉过来,“张嘴。” 沐如岚乖乖听话的勉强喝了几口粥,然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墨谦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瞳孔倒映着她的身影,看起来纤细又脆弱,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脆弱苍白了一些。这样一个人,每一次爆发都如同烟花般灿烂,美得惊心动魄,却总是将她自己和他灼伤。 好一会儿,椅子往前滑,他掀开被子一角,露出沐如岚的腿,他把白色的病服裤脚往上拉,露出她白皙纤细的小腿,此时不需要去触碰,也能感觉到那肌肉有多僵硬和酸痛,明天醒来沐如岚要是走得了路就怪了。 墨谦人沉默的看了一会儿,伸出手轻轻的给她按摩了起来,手法很专业,只是有些僵硬,很显然他并没有为任何人包括自己提供过这一项服务。 艾维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他的药剂,他看着墨谦人,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做实验,但是最后还是转身耸耸肩走了,算了,也不一定非要用墨谦人的身体做实验,找个机会让他给点血也可以,他要的重点不过是细胞罢了。 黑色笼罩着一切,喧嚣战争过后,只剩下疲劳和几近空虚的宁静。 直到厚重的云层被第一缕艳红灿烂的阳光撕裂,湿哒哒的地面闪闪发亮,海浪声拍击着石壁,一切仿佛再一次被赋予了生机,就像新生,那样的美妙动人。 艾维站在悬崖边上,身后是一片黄灿灿的胡杨林,没有了昨晚的潮湿腐烂,在大雨过后的清晨,它显得极富生机。 海浪依旧不停的拍打着礁石岩壁,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深邃的蓝眸倒映着海面,阳光从阴沉的云中毫不怯弱的射出。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从口中溢出,艾维转身慢慢的沿着岛的边缘走动了起来。 似乎连凉凉的风都显得温柔可爱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他在水中往下沉着,沉着,沉着,却那样平静,在最后一刻,觉得灵魂最深处的几乎已经腐烂化脓的伤痕,被治愈了吗? 呵…… 阳光似乎终于打败了乌云,被撕裂的越来越多,多到云层终于渐渐分崩析离,灿烂了整个大地。 直到临近中午,在深更半夜才进入休眠状态的人们才渐渐的醒了过来。 沐如森站在房门口,看到墨谦人趴在沐如岚的床边,一只手还握着她绑着绷带的手,他的脚步声明明很轻,却在靠近的一刻已经惊醒了墨谦人。 他睁开眼,坐起身子,看到沐如森,揉了揉眉心,声音又淡又轻,“有事?” 沐如森神色复杂,目光倒映出依旧沉沉睡着的少女的身影,然后又看向墨谦人,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眼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明亮灼灼。 墨谦人沉默的看了他几秒,站起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房门,站在安静的走廊外面,“说吧。” “姐姐很喜欢你!”少年还穿着病服,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看起来已经退烧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精神好的很,底气也是一如既往的足,好像他的脾气就是这样,冲动任性,还有一点理所当然的自信。是个幼稚的被宠坏的家伙。 “所以呢?”墨谦人神色依旧淡漠,这孩子想说什么,他已经看出个大概了。 沐如森脸色涨的通红,似乎憋着什么东西说不出口,好一会儿才顺利的吼出来,“如果你敢对不起她我就杀了你!”说罢也不等墨谦人说什么,就像在跟自己置气似的大步大步的跺着脚走了。 墨谦人只是沉默的看着少年看起来并不强壮的背影,然后转身走回屋内。 少年拐了个弯,重重的跺在地上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步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然后停下。 他垂着脑袋,刘海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胸口仿佛没了起伏,就像灵魂被抽走了一样,攥起的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刺痛的感觉在此刻微微有些麻痹的神经上传递不到中枢。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之前是怎么走到那个地方去的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任性的家伙,从小到大一直都那样任性,因为他喜欢被他姐姐无奈却放纵宠溺的摸脑袋的感觉,他知道只要不踩到她的底线,她就会一直都包容放纵着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