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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温度攀升,被子被他俩拱起来,那抹深蓝色从唐岱的肩膀滑到腰际,可还没有掉,就那么虚虚盖在他们身上。 唐岱的肩膀很宽,锁骨很明显,喘气时胸口一起一伏,乔水的目光顺着他的喉结向下看,再往下,壁灯微弱的光照不到的地方。唐岱挺腰撞了他一下。 乔水下意识想挣开,唐岱抚摸着他的头顶,压低嗓音,有点儿沙哑的性感,“别那么大动静。” 这话说得很轻,如一支忽然落下的羽毛,擦过乔水的耳畔。 在片刻的安静中,乔水注视着唐岱的眼睛。 如若能从他眼中读出些什么就好了,他运转缓慢的大脑这样想。 乔水听见了心跳声,但不知道是谁的。 光亮的轮廓很朦胧。 乔水眨了眨眼,意识到唐岱要做什么,脑袋里想的是伸手推开他,可黑影压下的时候,他却闭上了眼。 唐岱叼住他的唇瓣舔舐,滑下去的被子被唐岱拎着被角拽回来,蒙住脑袋。 他们像两个做坏事儿的少年,躲在昏暗的角落。 “你再咬我,我就把你扔下去。” 唐岱扳着乔水的下巴,说话时两个人嘴巴只隔了几厘米,唐岱放着狠话,却并不恼。 是诱惑,那就是诱惑。 狭小的空间呼吸困难,薄荷味儿喷在脸颊上,或是融进另一个人的血液里。 “嘴,张开。” 唐岱每说一句话,乔水的心就会跳得更厉害。他还被压在下面,被子下的秘密基地,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乔水下意识想找个轻松的姿势,他缓缓屈膝,顶到唐岱身体,又被唐岱用一条腿压下去。 乔水无处安放的手攥着被单,他说:“你说张就张啊。唔、唔……!” 一根,两根。唐岱的手指搅进那张不饶人的嘴里。 乔水的脸刷的红了。 唐岱的指尖压着他的舌头,他不敢动作,只有不断不断地喘息。唾液在口腔内积攒过多时,乔水忍不住,忍不住嘬吸了一口。 唐岱修长的手指,唾液,舌尖自下而上的摩擦,颤抖,和吞咽时勉强的呼吸。 只一下,小小的被窝里,传出下流的声音,心脏的共振承接着无边的回响。 唐岱真正把下巴依恋地搁在乔水肩头,在他的耳边,极舒畅地喟叹了一声。 “啊……” 像乔水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举动一样。 唐岱用鼻尖顶了顶乔水的耳垂,他鼻尖有汗,说出的话里也有,湿漉漉、沉甸甸,坠在乔水心头。 唐岱咬他的耳廓,厮磨,用最缠绵的温柔。 “乔儿,太爽了。”他说着,将手指探得更深,不断接近舌根,乔水的唾液止不住般分泌着,乔水感到难捱。 “再吸啊,再舔舔哥。”唐岱的嗓音沙哑低沉,如粗粝的沙撒在鼓面。 太混乱了。濒死的瞬间,乔水像受了什么吊诡的指引。 两颊微微凹陷,用力,乔水把混有唐岱气息的唾液全咽下去。 那两根手指翻搅起来,不同的角度,在乔水的口中缓慢地、极具性暗示地抽插着。乔水于是也一下一下地吮吸。 乔水感到自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尤其在唐岱的舌头顺着他耳廓不断向内舔吻的时候。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么敏感。 乔水闭着眼打颤,舌尖随着唐岱的动作划过他指缝,再一次吞咽时,他极轻地“啊”了一声。 乔水泄愤般咬住唐岱的指尖,以阻止他一次次用手指操进自己嘴里的动作。 唐岱的吻留下轻轻的响声,在乔水耳边,一串串的,像夏夜炸开的烟火。 乔水感到自己那颗钢焊的心被热化了,一点,一点,在唐岱的吻里。他忍不住伸出只胳膊,搂住唐岱光裸的臂膀。 他再开口,问话时并不是尖锐的责备,也不是无可奈何的妥协,那该是什么呢,他想了想,应该只是他想问,于是才这样问。 “诶,唐岱,你到底想怎么着。” 被子被掀开一角,空气源源不断冲过来,乔水睁开眼,张开嘴呼吸,他觉得后颈出了很多汗。 乔水挪了挪脑袋,唐岱在他脑袋边,蹭了蹭他肩膀,他猜那人八成在蹭汗。 唐岱的手伸进他上衣里摸索,手掌覆在胸肌上,揉了一把,拇指的指腹碾过乳头。 乔水的手按在唐岱肩膀上,抬腿去压唐岱的腿,他们就这样缠在一起。 乔水催促唐岱要一个答案,态度挺横,“想怎么着啊。吭气儿。” 唐岱去扒乔水上衣。乔水热得要死,此时顺从地起身抬胳膊,上衣被扔到床尾。 唐岱摸着乔水的大臂,肌肉鼓鼓的,他们离得这样近。 唐岱凑到乔水耳边说悄悄话,隐秘的,不齿的,吐息间轻佻的,他说,“我想把你干了,行吗。” 23 他们差点在床上打了一架。字面意思。 结局是他们俩都发泄了。但也并没有发生唐岱提议的那种情况。 闹腾完一通俩人就都安静了。 掉下床的被子被唐岱捡回来,薄薄一层,他们一人抢了一个角。唐岱顺手关了壁灯。 乔水抢被抢得多,缩被子里一团,和唐岱肉贴着肉。唐岱给了他一脚。 那时他浑身上下都是舒畅到极点的反应,性子软和下来,也不骂,主动揪了一截被过去,手从薄被里伸出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看时间。刚过零点不久。 一整夜,乔水竟然睡得很好,只是睁眼时觉得世界有点混乱。 他总觉得昨晚的情况像假的。 唐岱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背冲着乔水看手机刷新闻。乔水坐直靠在床头发呆,二楞二楞的。他浑身上下就剩一条裤衩,一低头,看见大腿内侧一个牙印。 这下乔水真信了,所有发生的一切。 “唐岱!你他妈下嘴真狠啊,我上辈子掘你家祖坟了怎么的。”乔水岔着腿歪头看,也不管那位置暧不暧昧了,手扶着大腿,彻底回忆起被咬时的疼。 先是尖锐的,一下,短暂的,疼得他伸手推唐岱的脑袋顶,而后是阵阵的,湿滑的舌尖带着力道绕过疼痛密集的区域,痒痒的,是吻。唐岱掐着他的腰,在昏暗中乔水的视力变差,他无法目视唐岱埋头时具体在做什么,更多只有想象。可这种时候,想象只会让他疯狂,让他想要摧毁。 太……了。乔水想起这些时,什么词儿也憋不出来,他简直要疯。 唐岱似乎被乔水猛不丁这一声吓着,肩膀耸了一下,手里下意识捏紧手机,转头,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对乔水眨了眨,还挺懵。 片刻就转过身来,手指戳了戳自己胸膛。两三道血痕子。 “讲讲道理弟弟。” 乔水比看黄片时还不好意思了。那印子,跟娘们